“林..林羽..”
“刚刚阿哈说的那些话..”
“都是真的。”林羽点了点头，他也不想在这种事情上说谎，毕竟被知道了。
如果可以，林羽还是想让知道这件事的人更少一点。
白珩听着林羽的话，突然踉跄着后退半步。
“我不确定全部真相。”林羽垂下手，“但我知道，你们的笑容、你们的信任，还有我们一起经历的时刻..”他抬起头，目光看向白珩，“这些都是真实存在过的，比任何事情都真实。”
“你们是代码？那怎么可能？”林羽认真的说。
在模拟宇宙里，明明知道是虚拟场景，却依然拼尽全力。
如果这个世界，这一切都是虚假的代码，那为什么每次并肩时，她都能如此清晰的感受到林羽的温度？
如果是代码..林羽也不可能会复活她的吧？
“那..我们的目的地？”白珩又问着。
“会再次更改，所谓的破碎位面..或许根本就不存在。”
“我会和黑塔解释，也会让帕姆更改航线。”
“真不知道阿哈是怎么劝动帕姆的。”
“会不会是广播的问题？”白珩猜测。
“广播？”林羽微微皱眉。
“如果是从广播下手的话..那也太简单了吧？”
“当然是从广播下手啦！”花火兴奋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阿哈大人吩咐的事情，我肯定尽力而为！”
“哦..不对不对，是保证完成！”花火笑眯眯的看着林羽。
“真有你的..”林羽叹气一声。
“那我就先走了。”林羽看了一眼白珩。
“嗯..”白珩点头，但还是有一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在拐角，白珩才缓缓泄力。
如果世界真是一场代码编写的幻梦，那林羽复活她又是为了什么？
然而，白珩脑子里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
(你相信什么，什么就是真实。)
与此同时，空间站内。
林羽来到黑塔的面前。
“看习惯了你人偶的样子，看见你突然变这么高，还真有点不适应。”
“所以..你是喜欢我的人偶？还是我现在的样子？”
这个问题让空气瞬间凝滞。
林羽的喉结不自然地动了动，思绪不受控地飘向过往。
黑塔人偶精准计算的可爱模样。
或是深夜实验室里，无数人偶同时忙碌。
而此刻眼前的本体，白瓷般的肌肤近在咫尺，发间飘散着淡淡的奶香，圆润脸蛋却带着不容错认的压迫感。
“咳..”林羽别开脸。
试图用玩笑掩盖慌乱：“比起选哪个，我更想知道..”他突然凑近，压低声音，“你是不是和阿哈达成了什么交易？”
“交易？什么交易？我怎么听不懂~”说着故意踮脚凑近，发间的清甜气息扑面而来，“林羽，你不会怀疑我这个柔弱的科学家吧？”
“目的地的事情，还有阿哈是不是告诉你我的来历了？。”林羽直接明牌。
见林羽直接说出口，黑塔也收起了笑容，认真的看着他。
“阿哈确实告诉我了。”黑塔的声音变得冰冷，与方才的娇俏判若两人，“她说你是从‘世界之外’坠入的变量
“所以你想就配合阿哈篡改航线？”
“帕姆可不只是吉祥物。”林羽认真的看着黑塔。
“你难道也发现了？”黑塔皱眉。
“嗯..帕姆掌握着一种奇怪的能量，那不只是单单的开拓能量。”
“我怀疑..”
“你怀疑帕姆其实是开拓星神？”黑塔说着。
“什..什么？我没有怀疑帕姆是星神啊。”林羽惊讶。
“难道你察觉到了什么？”林羽问着。
“现在才察觉，是不是有点太晚了？”黑塔反问着。
随后黑塔在操作台上调出大量数据，全息屏幕上跳动着密密麻麻的能量图谱和分析结果。
“你竟然采集到了这些？什么时候？”林羽震惊。
瞬间，林羽就想起了当时黑塔抱着帕姆的画面。
是那个时候？
“这结果怎么证明帕姆就是开拓星神？”
“阿基维利早就陨落了，帕姆凭什么会是祂？”
“阿基维利陨落时，宇宙中出现的能量缺口，恰好被某种未知力量填补，就是帕姆诞生的时间。”
“你可以回去问问，姬子是什么时候遇见帕姆的。”
“我还是不太相信帕姆就是开拓星神..”
“我只是觉得帕姆上次身上的能量有些奇怪，从来没有怀疑到星神这个点上。”
说完，林羽却突然注意到屏幕曲线边缘细微的锯齿状波动。
“这是..”
黑塔看过去，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疯狂敲击操作台，全息屏幕突然布满雪花噪点。
“有人在篡改数据！这些对比图是..假的？”
黑塔猛的拍桌。
“模拟星神能量反应？这次玩笑开得有点太大了！”
看着黑塔发怒的样子。
看着屏幕上的数据。
估计是阿哈干的。
就是说嘛，帕姆怎么可能是阿基维利？
“被发现啦！真没意思~”
阿哈突然从一旁跳了出来。
她用欢快的语调唱起跑调的歌，“说谎不是罪，整蛊最珍贵~”
黑塔抄起手边的扳手就砸过去，“阿哈！你黑进我的系统！”
林羽被黑塔的样子吓了一跳。
对面可是星神啊，黑塔敢这么与她作对？
“别生气嘛~”阿哈眨眼间闪到林羽身后，“我可是给你们准备了超刺激的新游戏！”
“没兴趣。”
“还有，这种玩笑不要开了，不然..要你好看。”林羽说着。
“要我好看？”阿哈歪头重复，清脆的笑声突然拔高八度。
她双臂环胸向后仰倒，整个人悬浮在空中，“林羽，你好大的胆子。”
她打了个响指，林羽脚下的地板瞬间变成透明镜面，下方深渊里无数个自己正被洪流撕碎重组，“敢威胁星神，知道会有什么下场吗？”
他盯着镜面中扭曲的倒影，突然抬脚狠狠踩碎脚下的镜面，“威胁谈不上，只是提醒你，别把所有人都当你游戏里的棋子。”
“有些玩笑，是真的开不得。”
“别玩了，你在这么玩下去，未来改变了怎么办？”
“不是有你么？刚刚你说了，一切有你。”
“所以我就不用瞎操心了，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阿哈轻哼一声。
“你明明知道..”
“欸~证据呢？”阿哈打断林羽的话，然后贴到他面前，几乎要与他对视。
“还是说，你也开始把所有意外都算在我头上？”
她又打了个响指，地面裂开，无数个虚拟的“林羽”从裂缝中爬出，每个都举着不同版本的剧本。
“你看，这些可能性里，有人求我帮忙改变未来，有人跪下来求我停止游戏，还有..”
“够了！”林羽大声喊道。
阿哈笑着绕到他身后，“生气啦？可未来不就是因为充满变数才好玩嘛！”
“别紧张~这只是千万种可能里的一种哦。”
“但如果你再阻止我，说不定..”
“这个概率就会变成100%。”
“不过..”
“看你都要被我玩哭的份上，我就不欺负你了。”
“你好好记住我说的话，还有你刚刚说的。”
“我相信你能做到，但你也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成长吧，林羽，世界要你来拯救。”
“就算我是星神，也做不到拯救世界这种事情。”
“末王的命途可不只是终末。”
“或许是它意识到这个世界是一个游戏..”
“才诞生了这位星神..”
“所以想要毁灭一切。”
“说不定早早的就和毁灭星神纳努克合作了。”
“所以，你最终的目标，就是杀了纳努克和末王。”
“所以你的游戏又要开始咯？”
“砰”的一下，阿哈的拳头就落在了林羽的头上。
嗯..跳起来打的。
“都说了我会老实的！不会欺负你这个笨蛋了！”
嘴上这么说，她却又忍不住踮起脚，伸手揪了揪林羽的耳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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