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石车齐齐运转，无数酒坛子都被投了出去。
“酒坛子？”
赵才愣了一下。
坛子落地，碎片伴随液体飞溅，一样给叛军带来死伤。
不过这威力，可没有巨石大。
“嗯？”
萧铣等人都是愣了一下。
他们都不明白，隋军这是什么意思。
“油，这是油！”
叛军闻到了刺鼻的味道伏。
“油？”
萧铣更加懵逼。
“糟糕！”
岑文本率先反应过来，他已经猜出了什么。
“什么，是油？”
赵才也是一脸懵，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等他多想，李存孝就做了个手势。
紧接着，城头各处便冒出不少神机营。
他们的连弩带上了火药，第一支箭矢还被刻意点燃。
不等叛军那边做出反应，神机营便整齐的发射箭雨。
“呼呼…”
火箭齐发，劲风呼啸间，宛若一条长龙怒吼。
耀眼的火光，划过一道魅丽的弧线。
宛若火龙突然向下，钻入叛军当中。
“轰…”
几乎是瞬间，叛军当中发出一声巨响。
滔天火光，几乎瞬间窜起。
整个天空，都被火光照耀的如白昼一般刺眼。
萧铣等人，都是瞳孔猛地一缩。
他们亲眼见到，自己的兵马，瞬间就被火浪吞噬。
直到刺耳的惨叫声，连带着浓郁的肉香味传来。
萧铣等人，这才纷纷反应过来。
“退，立马往后退！”
几人几乎是同时下令。
方才汜水关的投石车，可是扔下不少油坛。
虽然这些油，不像现代的汽油一样易燃。
但助燃的功效，也不差！
何况箭矢里面还带有不少火药。
哪怕火药的成分没有那么纯粹，但一样助燃！
若不然，怎么那么快就燃起大火？
而且之前隋军投掷的滚木，更是刻意找的干木！
上面也被裹上了一些易燃物！
不过片刻功夫，汜水关外已经是大火滔天。
赵才等人，甚至都可以感觉到脸颊滚烫。
“这火，会不会烧上关城？”
赵才下意识的吞了口唾沫。
“不会。”
李存孝淡淡说道。
纵然真会如此，关城内准备充分，也可以阻碍大火蔓延。
而且现在最该着急的，应该是那些叛军才是。
“啊！”
惨叫声越加刺耳。
毕竟被活活烧死，那种痛苦，可不是寻常人可以承受的。
空气中弥漫的各种味道，还不断的挑拨所有人的心弦。
让大家恐惧的同时，还十分绝望。
也有不少人往地上打滚，意图扑灭身上的火。
然而他们忘了，不少火油都洒在地上。
往地上打滚，也不过死路一条。
还有不少叛军，在痛苦的灼烧之下，已经失去了理智到处乱撞。
这一撞，还助长了火势。
这一下子，靠近汜水关的叛军直接乱成一团。
“这就是殿下的天火阵，你觉得威力如何？”
李存孝看向一旁的赵才问道。
“天火阵？”
赵才喃喃—身。
他只感觉，自己后背发冷。
好家伙，如果自己遭遇如此阵法，肯定是束手无措。
而且也注定，会有不小的伤亡。
“继续，不要停下，让火势继续往外蔓延，给他们添油加火！”
李存孝继续下令。
军令下达，神机营再次填装箭矢。
他们纷纷扬起手中弓弩，对准天空。
下一秒，又是万箭齐发！
“该死！”
见到这一幕，萧铣的脸瞬间就白了。
不单单是他，杜伏威和李子通的脸色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
毕竟他们的人马，也在攻打汜水关。
“轰轰…”
两声闷响，汜水关继续投掷火油。
“退兵！”
萧铣等人再次怒吼。
不过在岑文本几人的商议下，暂且稳住没有被大火灼烧的兵马。
至于剩余兵马，他们也只能忍痛放弃。
毕竟想要灭火几乎不可能。
但在撤兵的途中，不少叛军慌不择路，导致发生踩踏的情况。
一些人连战场都没上过，就被自己人活活踩死。
等叛军完全撤离汜水关后。
整个汜水关外一片狼藉，大火依旧在燃烧。
只是火势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大。
一些叛军，还在挣扎着，不过力度已经减少不少。
除此之外，就是被踩得血肉模糊的叛军。
铁锈味连着焦臭味，充斥在鼻嘴间。
赵才足足许久，都没能反应过来。
“叛军第一轮的攻势，算是守住了。”
李存孝淡淡说道。
“我真没有想到，殿下竟然会想到火攻。”
赵才喃喃道。
汜水关地形窄小，一旦用火攻，将会起到非常好的效果。
而且为了不走漏一点消息，火攻的事情，恐怕只有李存孝几人知晓。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赵将军了。”
李存孝拍了拍赵才的肩膀说道。
“好。”
赵才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点头应了一声。
后续的事情，自然就是清理这些尸体的事情，倒没有多么繁琐。
汜水关城门打开，不少隋军纷纷去收拾战场残局。
同时，也有兵马注视着叛军离开的方向，以防叛军卷土重来。
等到天黑之后，就算战场已经清理过一道。
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浓郁的焦臭味。
在关内府衙，赵才和李存孝一并来汇报战况。
“殿下，叛军不敌已经后退数十里。”
李存孝率先说道。
“叛军损失，估摸着五万上下，这个损失对他们而言不算太多。”
赵才跟着说道。
换而言之，叛军随时都会卷土重来来。
杨昭闻言，只是淡淡应了一声。
“殿下，咱们接下来做什么打算，要不要调遣援兵？”
赵才试探性的问道。
首战已经取得意想不到的战果，也争取到不少的时间。
汜水关完全可以等援军抵达之后，直接发动反攻。
说不定，可以一举吞下这些叛军！
一想到这些，赵才就有些激动，身子都有些颤抖。
“为何要等援军？”
杨昭反问一句。
“啊？”
赵才愣了一下。
“传孤之令，今夜便夜袭叛军军营，一举把他们全部击溃！”
杨昭直言。
“殿下，这未免太冒险了！”
赵才瞳孔一缩。
夜袭计划有不少风险，倘若叛军有防备。
那么夜袭的兵马，一个都别想回来。
但杨昭却不在乎这些，他这一次要带着精锐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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