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挥挥手，示意少女别激动，北辰再次看向人偶。
“继续说，把前因后果都说清楚。”
“嗨！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随着人偶的叙述，北辰等人逐渐理顺事情的缘由。
说起来也是喜多川倒霉。
五条的性格内向、不太合群，每每看到处在人群中心的喜多川就会心生憧憬。
时间一长，就容易滋生好感。
由于没啥朋友，因此练习之余，常会对着人偶倾诉自己的心事。
久而久之，人偶自然对喜多川产生不满。
只是看在喜多川跟五条没有交集的份上，它才没找喜多川的麻烦。
直到周二那天，喜多川撞到五条，并且在晚上数落了五条后。
人偶心中长久压制的不满瞬间爆发，当晚就潜入喜多川的梦里，吓唬了她一番。
本来它只打算吓唬喜多川一次的。
但第二天它发现，因为晚上没睡好觉，喜多川白天在教室并不活跃，都是趴在桌子上补觉。
也正因如此，五条关注喜多川的次数肉眼可见的减少。
这一下子让它发现了新大陆，于是它便打算多吓唬吓唬喜多川几次……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这位大人！真的，我并没有谋害她的意思。只是想吓唬吓唬她，让她少在教室里吸引小新的目光而已。”
人偶跪伏在半空之中瑟瑟发抖。
被禁制压制，它身上的能量波动肉眼可见的在流失。本能告诉它，北辰一个念头就可以让它消失在这片天空。
死亡它并不畏惧，它畏惧的是不能再陪在五条的身边。
北辰没有急着回话，倒是一旁的七海忍不住开口问道：
“晓君，学校不是有结界保护吗？为什么还能让它进来？”
闻言，北辰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的早坂便开口道：
“笼罩学校的结界只会阻拦极具攻击性和充满恶念的诡异。这个人偶显然不在此列，它更像是守护灵。”
“另外，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个人偶并不是常规意义上的灵体，而是意识体。”
“早坂说的不错，它确实是意识体。”北辰颔首，肯定了早坂的说法。
意识体，有点类似信仰的集合体。
诞生自信众的信念，或是强烈的情感聚合。
在这个世界，God bless you（上帝保佑你）不是一句空话。
信众有难，祂是真的有可能上。
而这种意识体能力的高低，视其信众的忠诚度和能力而定。
高的超过10级，低的那就毫无下限。
人偶显然属于后者，菜的可以，也就能欺负欺负比它更菜的喜多川。
“我很好奇……额……”
顿了顿，北辰揉着额角，心里无奈，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千反田传染了。
“说说你是怎么诞生的。”
见北辰面色怪异，人偶心中虽然疑惑，但也不敢问，只能更加小心的把自己从混沌时期到完全清醒的经过大致讲了一遍。
它的诞生并没什么新意。
五条家世代以制作雏人偶为生，家中自然不缺老物件。
早在二十几年前，世界巨变之时，它的意识便从这些老物件中开始萌芽。
只是真心喜欢雏人偶的人并不多，更别提忠实的信众了。
因此，早些年它一直处在混沌之中。
直到五条新菜的出现。
那个时候的五条父母去世，跟随五条熏来到人偶店后，对人偶一见钟情，并发誓要成为一名优秀的头师。
纯真的梦想，强烈的愿景，十年如一日的热爱，让处在人偶中的意识快速成长，并最终成型。
因为没啥信众，所以它很弱。
不过，这对它来说影响不大，只要五条爱着它就行。
而它也只想陪着五条，守护着他。
嗯，包括守护他打胶……
原本它的生活很美满，直到喜多川的出现。
天可怜见，那天晚上五条手里拿着它，说的、想的却都是喜多川，让它感觉天都塌了。
也是因为气不过，它才会出手教训喜多川，然后就被北辰抓了起来。
“怎么样海梦？现在事情水落石出，这个意识体怎么处理？直接扬了？”
听完人偶的讲述，北辰内心毫无波动。
让它说这么多，纯粹是想让喜多川知道事情真相，以及满足他的好奇心。
它和五条的爱恨情仇，北辰并不关心。
现在事情尘埃落定，人偶自然没了用武之地。
他可不管对方理由是否充足，也不管对方是否正义。只要对自己身边人出手，就得做好被扬的准备。
而一旁喜多川的心情可就复杂多了。
说恨吧，有点。
毕竟没人愿意遭受这种无妄之灾。
但看到人偶可怜兮兮的样子，以及发生在五条和它身上的故事又让她恨不起来。
而且，相较于如何处置人偶，她更关心另一件事。
“前辈，按照这个人偶的说法，那些手办不是也能诞生意识？”
“要是能诞生意识，那这不就是二次元照进现实了吗？”
「你本来不就是二次元照进现实，搁这儿套娃呢！」
北辰心里吐槽，嘴上却是解释道：
“没那么简单，这个人偶意识体能诞生主要依托于那些年代久远的人偶和存在环境。”
“俗话说，物老成怪。”
“五条只是恰逢其会，并不是主要原因。”
“就目前已知的意识体，大多都是依托宗教供奉的神像而诞生。”
“手办虽然受欢迎，但多数人只是买回家观赏，而且物品年份不长，受到的能量滋养不足。”
“更重要的是，作为二次元，你会始终如一？只买一个手办？只有一个纸片人老婆？”
“啊~这样啊！好吧！”
喜多川有些丧气，本来她还想着，要不自己也尝试每天对着自家手办倾注感情，然后培养个意识体。
现在看来，这种方案根本不可行。
没理会异想天开的喜多川，北辰再次问道：
“怎么样，想好怎么处理它没？”
说着，北辰视线转向人偶。
“如果你不忍心的话，我就把它带回去处理。”
感受到北辰眼中的漠然，人偶浑身止不住颤抖，朝着喜多川不断拜伏，祈求喜多川能放她一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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