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看着阴鬼镇魔阵被破，宋长生忍不住再次吐出一口鲜血。
阴鬼镇魔阵被击溃，意味着力川集团将被夜行司攻破。
到那时，一切将显露在世间，他最后的希望也将破灭。
宋长生的眸光暗淡，身形就佝偻了不少，虽说人体实验取得了不少的成果，但都有很强的针对性，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兽化的植入。
除此以外，帮助诡异生物获取人类世界情况，以及进行的境界突破研究也没有取得预想中的效果。
宋长生不得不承认，付出一切去谋划，到头来，结果并不是太好。
苦笑了一声，怨就只能怨自己当时昏了头，听了冥府的鬼话，可以帮助他治愈伤势，并且突破九阶。
虽然目标实现了，但也搭上了他自己以及他家族的所有人。
“成王败寇吗？”
看着冲进力川集团的绣衣卫，宋长生低吟了一声，似乎是做出了什么决定。
如果他将有关于人体实验的一切数据，乃至于冥府和诡异的谋划全都告诉夜行司，那么他的家人是不是能够不死。
当然，只要家人活着就好，他都不奢求自己能活下来，他干了太多的坏事，杀了太多的人，无数的人也因为他而死去。
“宋老······宋老······”
就在宋长生出言，准备出言的时候，却听到力川集团楼下的一处隐秘角落，传来呼唤他的声音。
“洪峰，是你？结果出来了？”
循着声音的来源，宋长生发现是何人在呼唤自己，竟是负责研制虚灵丹的负责人药洪峰。
虚灵丹，正是诡异生物交给他研究的东西，声称虚灵丹不仅可以让人重新青春，还能够让人无损的突破，成为九阶武道强者。
甚至于为了让宋长生能够帮助他研制虚灵丹，诡异生物更是说它们知道宋长生在进行序列化的人体实验，它们可以帮助宋长生加快这方面的研究，甚至于说虚灵丹可以解决序列化后的副作用。
那个时候，因为针对南宫秀进行了实验，宋长生的序列化已经取得了不小的进展，唯一的缺点就是副作用太大。
听到虚灵丹的效果后，宋长生是直接开始了针对虚灵丹的研究。
没想到的是，虚灵丹的丹方虽然有，但其中的几种药材早已绝迹了，为了研究替代研究，宋长生投入了大量的精力。
当然冥府和诡异生物在其中也投入了大量的资源，只可惜效果一直不太好，直到近期才算有了突破，甚至开始炼制虚灵丹。
宋长生知道虚灵丹肯定不像诡异生物说的那么简单，先不说虚灵丹的丹方中涉及了大量的药材，不少都是珍贵而稀有的灵物，甚至有的已经绝迹了。
单说诡异生物可以因为他研制虚灵丹，而不追究他进行人体序列化的事情，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就像斩诡不能流落在外，诡器不允许人类谋夺，序列同样是诡异生物的禁区。
哪怕人类不能自然而然获得序列，诡异生物也不允许人类去研究序列。
从中能够猜到，虚灵丹对诡异生物而言有多么重要。
对于此事，宋长生并没有表现太多的好奇，毕竟虚灵丹还没有研究炼制出来呢，说这些都太早了。
宋长生不确定目前在力川集团总部炼制的虚灵丹是不是传说中的虚灵丹，但药效应该有个七八成吧，如果再给他一些时间，真正的虚灵丹应该也能炼制出来吧，谁让他的另外一层身份，是一名丹药研究师。
既然负责炼制虚灵丹的负责人出现在这里，那就说明，力川集团里面炼制的那炉丹药成功了。
“宋老，和你猜测的一样，丹药我们炼制成功了，你看！”
看着宋长生出现在自己的旁边，躲在隐秘角落里的药洪峰，兴奋的低声说道，与此同时，药洪峰从胸前的衣服里掏出一枚黑色的丹药。
黑色丹药静静的躺在药洪峰的手掌心，没有丝毫的药香泄露出来，别人看了，还以为只是一块石头。
“还真就成了，和记载中的差不多！”
“你是怎么从绣衣卫的围堵中出来的？”
心情激动之下，宋长生从药洪峰的手中将丹药取了过来，如果真是虚灵丹的话，或许情况就又不一样了，观看丹药的同时，宋长生就问了一嘴。
“阴鬼镇魔阵被破的前夕，丹药就正好炼制成功了，听着阴鬼镇魔阵被破的声音，我就知道不好，所以就躲着绣衣卫，通过密道，来到了这里，也好将丹药拿给宋老你看看，咱们是不是炼制成功了，这到底是不是虚灵丹？”
见到宋长生拿过丹药，并且仔细的检查着，药洪峰露出一丝笑容，淡淡的解释了一句，根本没有任何害怕的表情。
“看成色和虚灵丹的记载一致，药香内敛不外耗一丝也如同记载一致，应该是虚灵丹无疑，只是有没有虚灵丹的效果，还得试过了才能知道，嗯？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阴鬼镇魔阵和虚灵刀的？”
研究了一下黑色丹药，宋长生将自己的猜测全都说了出来，然而还没说完，宋长生突然反应过来，药洪峰虽然是力川集团的首席制药师，宋长生也非常的信任药洪峰，但他可从来没有将阴鬼镇魔阵和虚灵丹的事情告知过药洪峰，只说是一种药力强大，能够使人突破境界的丹药。
“哈哈，宋老，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连我都不记得了！”
“噗！”
没等宋长生反应过来，一柄匕首已经刺破宋长生的血肉，没入了胸膛的心脏之中，鲜血从伤口处迸溅而出，遮盖了宋长生的视线。
“你不是药洪峰，你是谁？”
听着传入耳中的声音，看着没入胸膛的匕首，宋长生露出一副不敢相信的目光，黑色丹药从手掌中划落，掉在了地上，发出轻轻的声响。
“连我的声音也认不出来吗？哈哈。”
看着宋长生的样子，药洪峰哈哈大笑起来，一副得意至极的样子。
“你是上次过来送药的诡异生物啸天虎！不对，你不是啸天虎，你是诡异无面！”
听着药洪峰的声音，宋长生立刻想到了一个诡异，不过又马上否定，因为啸天虎没这能力，可以将声音和体型完全变换，那么只有一种诡异能够做到了，那就是无面。
据说无面刚出生时是没有面孔，只有遇到生物，将生物杀死后，才能获取到生物的面孔，进而拥有脸，这是无面的天赋。
无面在诡异生物中相当的稀少，没想到在这里能够看到一只。
单凭一柄匕首，就能将他的心脏击穿，说明无面的实力怎么也在七阶以上。
认出了无面，宋长生也就想明白了一切，原来诡异一直就没有相信过他，曾经还以为诡异也太傻了，竟然没有安排诡异暗中监视他，原来一切早就谋划好了，无面早就潜入了他的身旁，知道他的一切事情。
宋长生相信，如果没有夜行司的介入，等到虚灵丹炼制出来的时候，也是他丧命的时候，诡异生物里的高阶存在，就没有想放过他。
“给我去······”
宋长生想要怒吼一声，运起体内的气血之力向无面发出至死的一击。
“呵呵，还是你去死吧，这样我也能和主人交待了。”
无面冷笑一声，刺入心脏的匕首一动，宋长生的心脏立刻爆碎。
失去了心脏，宋长生嘴中吐出大量的鲜血，气血之力消散，再也发不出攻击，同时身体一晃，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拜拜了，剩下的烂摊子就交给夜行司来收拾吧。”
无视躺在地上的宋长生，无面轻哼一声，慢悠悠的将掉落在地的丹药捡了起来，看了一眼还在战斗的绣衣卫和力川集团的保安，头也不回的离开，身形隐没在黑暗中。
“真是该死啊，不过你们以为成功了吗？”
看着无面离开的背影，宋长生同样的嗤笑一声，而后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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