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轮番上阵，耗了接近两个时辰。虽然最终仍然是失败，但是好歹凝结成了一个圆粒，有点丹药的样子了。而不是像以前一样全是废渣。
江心月的修为比李淡他们高了一层，而且炼丹的经验也更加丰富，有她加入，无疑是一件锦上添花的大好事。
出了丹房，苏语嫣告别二人回西厢院去了。
江心月朝书院大门走了一段，又折返回来，追上正去往东厢院的李淡。
李淡暗想，她不会又想来非礼我吧？
“你那里……还有书稿吗？”江心月有点不好意思地问。
李淡松了一口气，摇头道：“昨晚你已经听到了，存稿全都交给言谨了。应该很快就能印出来，等着去买书就行了。”
江心月略显失望，又问道：“还有人知道你的身份吗？”
李淡刚想把贾政清和文行远也知道说出来，转念又想，江心月这人就是争强好胜，什么事都想跑在前面，不如满足一下她的虚荣心。
“没有，除了言谨之外，就只有你了。”
江心月果然得意地翘起了嘴角，说道：“连林捕头和苏语嫣也不知道？”
“她们是真不知道。”
江心月微微点头，又问：“言谨到底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李淡摇头道：“他曾说过，言谨并不是真名。”
“你的丹方和材料，也是他给弄的吧？”
“是，是，大师姐果然冰雪聪明，什么都猜得到。”
江心月想了一下，似乎还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她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问道：“你晚上是不是还要写书？”
“应该要写吧，言谨催得急，叫我过年前多存些稿子。”
“别写太晚了，身体重要。”
说罢，大踏步朝书院大门走去。
看她略显单薄的身影，一个人在黑暗中朝前走，李淡心中突然萌生起一股怜香惜玉之情。
“大师姐！”李淡朝她走去。
江心月回头迎上来，问道：“什么事？”
“你一个女孩子走夜路，不害怕吗？要不，我送送你？”
江心月瞪了他一眼，嚣张地说道：“胡说，本姑娘长这么大，还不知道怕字怎么写。不要说小小的河阳县，就是整个清河郡，谁有那个胆子敢加害本姑娘？”
……
又过了五天，虽然问道丹还没有成功炼制出来，但李淡感觉离成功应该不远了。
这日，贾政清在书院值房召见了林芷若和李淡，宣布了两个消息。
第一个消息，沈义和曹毕一事，衙门已经妥善处理。再过两天，林芷若和李淡就可以回衙门。
毕竟是那二人主动当的捕快，捕快办案，必然有危险，谁都能理解。得到一笔抚恤赔偿之后，两家人也不好再闹。
第二个消息，雷猛已经晋升聚元境，并且申请了实习捕快职务，正好可以填补沈义和曹毕的空缺。
李淡暗想，难怪这几天没见到雷猛，原来他跑衙门去了。
走出书院北楼，李淡和林芷若在花园里随意走着。
“姐姐在这儿住得习惯吗？”李淡关切地问道。
林芷若道：“只要有一张床，我在哪儿都能住习惯。听说，你们炼丹有进展了？”
李淡奇道：“你怎么知道的？”
“苏语嫣告诉我的。这姑娘不错，长得乖巧，心地也善良。她知我在这里没有熟人，有空就会来陪我说话。”
李淡暗想，你们相处和睦，我就放心了。
林芷若又道：“将来我离开了县衙，有苏姑娘照顾你，我也能放心了。”
李淡心中一酸，不高兴地说道：“怎么又提要离开的事？”
林芷若道：“我说过，迟早会离开的。”
这时，突然看到苏语嫣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挽起林芷若的手臂，欢喜地说道：“芷若姐姐，我买到了新发的《西行记》了。咱们快回去看吧。”
林芷若喜道：“真的吗？”
苏语嫣认真地点了点头，又愧疚地对李淡说道：“师兄，我只抢到了两本，等我看完，再借给你吧！”
李淡微微一笑：“不必了，我不喜欢看那个。”
“不会吧！”林芷若和苏语嫣异口同声地惊呼出来。
或许她们是第一次听说有人不喜欢看这书的。
想了一下，苏语嫣便明白了，对林芷若道：“姐姐，都说文人相轻，果然不假。师兄定是觉得自己的文才不亚于孤月煮酒，所以才对此书不屑一顾。”
林芷若点头道：“没错，他就是嫉妒别人！”
说着，二人迫不及待地朝西厢院方向走去。
看着两道美丽的背影，李淡微微一笑，摇着头道：“要是两个都娶回家，她们会不会合起伙来斗我？”
回到宿舍，言谨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这两天忙着发书的事，还没来得及问你。说说吧，那天晚上什么情况？”言谨开门见山地问道。
“什么……什么情况？”李淡不解。
言谨右手摸着下巴道：“你是处男，没有经验，这可以理解。但总该对姑娘温柔点，怎么也不能毛手毛脚的吧？说实话，你是不是不会弄，把别人弄疼了？”
“你他妈在说什么？”李淡哭笑不得。
“一定是这样！”言谨点着头道，“不是我说你，把人家带到这种地方来，也不怕被人撞见？出去开房能花几个钱？你又不缺这点。你该不会说自己就是喜欢这种偷偷摸摸的刺激感吧？
说来奇怪，你在书里把男女之事写的一套一套的，怎么现实中却是个不解风情的粗人？你把别人弄得不高兴，不跟你翻脸才怪。”
他看着墙上那几道剑气伤痕，摇着头道：“还好我来得及时，要不然，你小子两个头，总会掉一个。”
李淡指着门外道：“你现在就出去，我要赶稿了。”
言谨笑道：“稿子虽然重要，但兄弟的终生幸福一样重要。说真的，要不要本公子教你几招，保证不论什么姑娘，都能治得服服贴贴。”
“不需要，我招式够用。”李淡坐下来，展开纸准备写。
言谨凑上前来，神秘兮兮地问道：“那姑娘是谁？该不会是江心月吧？”
李淡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言谨自言自语道：“一定是她，只有她脾气才这么暴躁。你这性子有点像我，喜欢挑战高难度。连江心月都敢上，牛逼！”
李淡摊开手道：“废话少说，近日炼丹耗费巨大，支我三千两银子用用。”
言谨愣了一下，不过还是从乾坤袋里掏出了三张银票。
李淡收起银票，又问道：“那位通玄境的高手，是不是一直在暗中保护我？”
言谨笑道：“不，他只负责保护我。如果你碰巧离我不远，他可能会顺便保护一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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