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回到过去的罗莽。
他显然不会是现在已经夺得第一苍穹本源力量的罗莽。
因为就算他获得了第一苍穹最后一丝力量和那六颗坍缩的无限宝石，也只能仰望罗莽本尊的力量。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可能性风暴影响而诞生的罗莽，也是没有从「宿命」之中挣脱的罗莽。
但是与现在的罗莽本尊不同，他被安排了其他「宿命」。
自从诞生起的那一刻，那个罗莽就拥有着不一样的使命，就如同曾经的第一苍穹一样。
可是他的存在又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这个罗莽非要回到过去，又罗莽与黑瞳出现在多元宇宙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丝音讯？
罗莽嘴角牵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祂看向oAA，却对上oAA那颇为期待的眼神，oAA频频点动着下巴，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让罗莽自己说出来。
无奈的一沉气，罗莽说出自己的猜测。
“传说，无限宝石的本体有两个版本，一个版本我曾经说过，第二个版本则是同生命法庭同样地位实力的复仇女神，因为寂寞而自我解体。”
“她的身体化作七颗代表着其最核心力量的宝石，除去无限六宝石之外，还有一颗自我宝石，那那里面储存了复仇女神的所有意识、知识与经验还有其他的一切。”
“一开始我其实并没有注意到，因为作为当事人，一切都发生的太过迅速，根本不给我反应的机会。”
“但是当来到这里后，我反而能静下心来细细思考。”
“漫威多元宇宙应该还有很多强大且极具智慧的存在，可是为什么偏偏最后汇聚在神之坟场的就只有我们这几股势力？”
“而偏偏最后，顺利抵达神之坟场下方宇宙空间的存在，又只有我、神君杜姆、大蛇库尔还有墨菲斯托四位？”
罗莽看着放在眼前旋转图案，宛若一道首尾相连圆圈形状的咖啡，眼眸忽然跳动了一下。
“一开始以为是因为我们都是最强大的那几个，所以才能这么合理的来到宇宙空间，见到第一苍穹，获得争夺第一苍穹力量的资格。”
“但是现在想来，不是我们理所当然应该在，是我们每一个人都必须在这里。”
“每一个渴望挣脱「宿命」的人，都终将被「宿命」所束缚。”
“我们几个人以为自己以自我意识反抗「宿命」，但是实际上，却偏偏走上了「宿命」安排好的道路。”
“从最后的结果来看，我和神君杜姆才是这场争夺的两位最佳人选。”
“可是为什么战场中会多出大蛇库尔和墨菲斯托两人呢？”
“因为他们虽然需要在其他「宿命」中发挥作用，但是却需要以我和神君杜姆的这场力量争夺战争为跳板。”
罗莽回忆着每一个细节。
“传说中，以墨菲斯托为代表的地狱一族并非凭空诞生，同其他种族一样，他们也有自己的起源故事。”
“而他们诞生的最初形态，就是由复仇女神亲手创造！”
oAA也不说话只是连连点头，仿若是罗莽最疯狂的粉丝，眼中的期待光芒几乎就快要流淌出来。
“而散播恐惧的大蛇库尔，体内却寄生着被生存恐惧所吞噬的‘我’。”
“这个‘我’如今拥有了智慧宝石，在无限宝石堆积如山的宇宙空间中其他宝石自然也不难获得。”
“自此，那个‘我’就已经集齐了7颗宝石。”
“可是为什么那个‘我’，自从在那天晚上在之后就再也没有露过面，一度让我以为就是未来的我将托尼脑子里的宝石取出来了？”
“我左思右想，或许只有一个原因能够解释，那就是所谓的‘我’，在过去是我，在刚才是我，但是在未来就已经不是‘我’了。”
罗莽看向oAA，想从他的一丝神色变化中确定自己的猜测，但是看着他几乎没有起伏，全然是期盼之色的神色，罗莽最终还是放弃了。
于是直接开门见山道：“未来的‘我’却不是‘我’，因为他的意识早已经被另外一个意识所占据。”
“于我了解的传说中，对于复仇女神天罚的第七颗自我宝石有很多种说法。”
“有的人认为，自我宝石在Ultraverse平行宇宙中被洛基找到。”
“又有的人认为，自我宝石落到了某个宇宙复仇者英雄瑟西的手里，她被认为是复仇女神的转世。”
“还有人认为，复仇女神早就复活过，只不过是在一次与复仇者的战争中被击败，连带着自我宝石也被毁灭。”
说到这里，罗莽甚至忍不住嘴角上扬。
“当然，第三种说法太离谱，毕竟这里是漫威世界，而非某个角色的个人世界，自然不会发生这么离谱的事情。”
罗莽重新看向oAA，祂忽然有些理解oAA这种异常状态了。
若要比喻，那么oAA可以说是漫威世界的缔造者，同样也可以说是漫威系列故事的创造者。
而罗莽，就是那个亲身来到故事世界，亲身经历了许多故事的第一个的观众。
这看似是罗莽与万物之上oAA的交谈。
可是实际上，却是故事创造者与观众之间的互动。
两人此时的交流状态已经与漫威里任何一个人的交流状态都不同了，两人赫然都站在漫威之外、宇宙之外。
角度、高度都完全不同，两人都看见更多。
所以oAA才会流露出那种表情，就像是他自己说的那样，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这里了。
他只是一味的输出，而没有输入，终究会觉得乏味。
这就是oAA，一个看似应该只存在「神性」但是却「人性」十足的存在。
罗莽对眼前oAA的理解跃上了一个高台，看的越发清晰。
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说出第四种传说。
“最后，依旧有少数人认为，所谓的自我宝石其实与智慧宝石就是同一样东西。”
“这种说法存疑，而且争议很大，但是依旧有少数人坚持。”
“因为智慧宝石中同样存在着名为‘安东尼’的意识，储存着整个宇宙的知识，它能影响持有者的判断和意识。”
罗莽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因为接下来的一切都早已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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