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救我,前辈救我!”
庆妃脸色哀求道。
“你认识我?”
张阳看向庆妃。
此时庆妃突然福临心至,想到秘典中的描述,又想起刚刚的女声,现在的男声。
“上神,看在我皇族白钧老祖、白锆太皇的情分上,救我!”
“咚咚咚...”
庆妃不顾衣衫被扯碎,头拼命的磕在石板上。
仅仅几下便出现血瘀,但她却不敢停,因为知道这不但是自己的救命稻草,也是皇族的救命稻草。
“太子...”
像是被唤起久远的记忆,张阳口中喃喃道。
“唉...你起身吧!”
张阳轻轻一抬手,凭空把庆妃抬起。
对于太子,始终有亏欠之感。
而且若不是太子对他有知遇之恩,他也不会成为镇西王,也不会与摩罗多师兄相逢,也不会有后面的种种。
“上...上神?”
云玺面如土色,现在才反应过来,天上那两位是谁。
脑中一片空白,他清楚自己完了。
“是哪位前辈尊驾?”
云府响起云守成的声音。
接着便是云守成带着云家众人前来。
当看到衣冠不整庆妃,生死不知的小妖皇,还有跪在地上如同鹌鹑一样发抖的儿子,云守成脸色也一变。
“不知前辈是...”
“哼!”
一声冷哼,在所有人耳边炸开,接着便是体内妖力翻涌,气血逆行直冲心脉。
“噗~”
“噗~”
“噗~”
“...”
云家众人同时喷出一口精血,俱是一脸惊恐之色。
云守成捂着胸口,心里却是掀起惊涛骇浪,‘怎么会?怎么会?就仅仅一声冷哼...难道...’
“武阳界云家,好一个云家!云飞就是这么治家的?”
张阳脸色铁青,他还是手下留情了,若不是如此,仅凭刚刚那一冷哼,便能让这些人魂魄消散。
此时魁臻拉了拉张阳衣袖,“先去灵堂看看云飞师弟吧!”
看看云飞才是此次最终的目的。
张阳微微颔首,两人同时消失在原地。
云飞师弟?
难道是哪位?
云家二代所有人都是一滞,同时意识到刚刚那两人,可能就是云家最大的倚仗。
云守成这才回过神来,脸上满是苦涩。
“大哥,现在怎么办?”
云守制小声问道。
云守成想了想,咬咬牙道:“去请母亲来!”
只希望对方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绕过云家这一遭。
说完恶狠狠的瞪了云玺一眼,“把这孽畜也带去灵堂。”
接着又看了看庆妃,叹了口气,“庆妃,家门不幸。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庆妃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跪坐在小妖皇身边。
只希望上神能看在自己等人可怜,为自己讨回公道,不敢有其他所求。
张阳夫妇走进灵堂,看到棺材俱是悲痛之色。
一挥手,棺盖直接飞起轻轻落在一旁。
棺材中的云飞栩栩如生,并无青灰之色,身上穿的并不是大将军铠甲。
而是内里白色,外面罩着一套黑纱的服饰,这是僵门服饰。
“云飞师弟!”
魁臻捂着嘴,眼泪不住流淌。
僵门从此之后,便只剩下她自己了。
“师弟!”
张阳也略为不平静,这算是这个世界最亲近的人之一。
从青羊观便跟着自己,情感不是一般人可比。
棺中还陈列着一些他赠与云飞的物件,这些物件都有些爆浆,一看便是常年摩挲导致。
双手交叉下,压着一封书信。
张阳上前取出书信,信封上赫然写着师兄、师姐亲启。
拆开信封,张阳打开信便与魁臻一同看了起来。
师兄、师姐展信佳!
当你们看着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
飞,这一生跌宕起伏,精彩至极,没有什么遗憾,唯一遗憾的便是没能陪在师兄、师姐身边。
不怕你们笑话,我最开心的日子并不是结婚那天。
而是在僵门的那段日子(师兄莫要生气,青羊观整日提心吊胆,实在算不上好日子),有师兄,师父、师姐照顾,让从小没有父母疼爱的我第一次感受到亲情。
后来跟着师兄燚风教,再后来跟着师兄来到武阳界,日子总算是安定下来。
师兄,原谅我没能跟你去上界。
我深知自己的资质,不想成为师兄、师姐的累赘,只帮着师兄守好西域变好,想着没准哪一天师兄、师姐会回来看看......
.....
纸短情长,想要说的还很多,但却写不下了。
只希望师兄、师姐莫要忘了云飞。
云飞走了...
信的最后,字体开始歪歪斜斜。
张阳痛苦的闭上眼睛,经历过这么多生死,还没有一次如这次般让他难受。
旁边的魁臻更是不堪,已经是泪流满面。
良久,两人才重新整理好情绪,把信收入纳戒中,重新盖上棺椁。
“师兄、师姐...”
两人回过头,一老妪拄着拐杖微微颤颤的站在门外,后面皆是跪着的云家二代、三代。
魁臻收拾好情绪,上前拉着老妪手,“白玫,来,坐下吧!”
“嗳...师姐。”
白玫看着容颜没有变化的魁臻,脸上满是动容之色。
张阳刚看完信也不忍苛责白玫治家不严。
在信中云飞师弟从未提及子孙,看来对这些人的秉性也有所了解。
“拜见上神!”
云家二代、三代同时高呼,准备下拜。
但却怎么也拜不下去。
张阳坐在上位,冷眼看着这些人,“我与云飞师弟情如兄弟,但与你等却无甚情分,不用如此。”
这些人若是秉性纯良,看在云飞师弟的份上,倒是不介意给他们点好处。
但现在看来没什么必要了。
云家二代、三代皆是一惊,云家就是靠着这位的情分才能指挥外族、西域。
若是没了这依仗,与其他的豪族并无甚区别。
云守成对着白玫,脸露哀求之色。
“唉...”白玫叹了口气,微微颤颤开口道:“师兄...”
“你闭嘴,我还没说你治家不严,家风不正。”
云飞长期在外带兵,根本没空教导家中子女,现在云家这样有一多半原因在白玫身上。
白玫知道这位师兄眼中容不得沙子,也不敢再说话。
“刚刚那皇族女子,你进来!”
庆妃闻言,连忙起身带着小妖皇走了进去。
“拜见上神!”
小妖皇眨眨眼,好奇的看了眼,赶紧低下头。
“你叫什么?与白锆是什么关系?”
“禀上神,我叫白竹,乃是白锆太皇的孙子...”
小妖皇恭敬道。
“白锆啊...已经这么多年了啊!”
张阳感叹道。
接着指着缩在人群中的云玺道:“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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