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羽连忙点头，看一眼也行。
不过饭肯定是吃不成了，先解决事吧。
意外的是，在车库看见了应榳。
看见就算了，还tm过来了，更tm跟着去华家看华泽。
？
非得现在一起去吗？
应榳无视应可然的精彩脸色，直接对江羽羽说道：“江阿姨，听说华泽旧伤复发了，我也去看看华泽，顺路带我弟弟回家一趟。”
江羽羽不好说什么只能答应。
应榳打开自己车的车门示意应可然进去，应可然也想知道应榳为什么非要插一脚。
应榳上车就开口：“华泽那事我知道，这人艮得很，不要太希望他能听话，到时候我陪着你。”
应可然：“我……”
应榳：“别忘了我还是你哥，还有，爸一大早上找你，一会我把你送过去。”
应可然：“应榳，我不就把你当小丑那事告诉你了吗？干什么？贱啊？喜欢当小丑？喜欢当，你继续舔不就行了。”
应榳看看后排还有女生，要不然……真是好心帮他看着点华泽，免得他这副病秧子身体一个不小心被华家脆了，没想到被当驴肝肺了。
应榳再一想，越想越气：“有心情关心别人，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吧，比如……”
应可然继续阴阳怪气：“谢谢，你也是。”
应榳咬牙切齿：“不客气……”
挺好了，对话超过三个回合了。
吴乐多坐在应可然旁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好去问姚见曦，这又是怎么回事……
……
终于见到了华泽。
华泽现在胡子拉碴的，浑身散发着药水的味道，但看着应可然的眼睛有开心，但更多夹杂着痛苦：“其他人出去。”
但是没有人听华泽的，应可然牵着吴乐多的手不动，应榳自己坐下来看着手机。
华泽看了一圈，抄起水杯就往应榳那边砸：“出去。”。
应榳：？咋？心爱的人舍不得砸，心爱的人的女朋友也不砸，就我好欺负？
但应榳还是一把就接住了，然后扔垃圾桶里，然后继续不为所动。
华泽激动地要起来了。
应可然终于开口：“华泽。你冷静点。你这样作践自己没有一点意义，只会伤害你的父母。你没必要为了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去伤害你的家人。我最后再说一次，我有女朋友了，我可以把当朋友安慰和合作，但我不能伤害我的姐姐。”
华泽躺在床上就像一个泄气的皮球：“阿然，我知道，我明白，但我控制不住自己，阿然……”
壮汉落泪，这种情景很难见。
应可然也不能久待，这种话说多了也毫无意义：“华泽，好好吃饭睡觉，会好的，我先走了。”
说完，应可然揽着吴乐多的腰走了。
应榳也跟上，只不过应榳还没走几步就被一本书砸了后背。
应榳回头，只见华泽狠戾地看着他。好好好，专挑软柿子捏，不过还是算了，不跟病人计较。
楼下的华明徽看着下来的应可然，一脸神情复杂，江羽羽已经去看华泽了。
应可然三个人礼貌告别就走了。
应榳刚要把应可然弄进车里，刘珒就来了。
应榳：“这边。”
刘珒直接把两人隔开：“应少爷，天不早了，我们家先生还饿着呢。下次再约”
应榳当然知道，只不过应承一要见他，他也想要找一个垫背的，不把应可然弄过去，火力就要集中到他身上了，他也脱不了身。
所以，应榳还要挣扎：“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走吧。带上你的小女朋友。”
应可然已经钻进车里：“你爱去你就去，没人拦着，这个给你。”
应可然给应榳扔了一个纸包：“礼尚往来，不过，再提醒你一句，你要是镇不住姐姐，就换妹妹算了，别当了小丑又去当汤姆。丢人。”
应榳下意识接住纸包，草草翻了两下：还真tm是礼尚往来，一点便宜不占，一点好处没多。只不过，什么姐姐妹妹的……哎，等等，我……又被……
不过，好像有了逃避的理由。
应榳掏出烟，狠狠吸一口，也上车跑去了养父母那……
第二天一早，这两兄弟就默契地跑回单位了。
……
再回到昨天，江羽羽在应可然离开之后立刻去看华泽。
华泽仰面躺着，双目直直地盯着天花板。
江羽羽小心推了一下华泽：“小泽？”
华泽听见妈妈的声音，眼珠子慢慢转到妈妈那，只是一开口还是带着哭腔：“妈妈。”
江羽羽眼泪也掉下来了，儿子是为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小宝，我们先休养一段时间好不好？”
华泽连哭带点头：“妈妈，我饿了。”
门外华明徽的拳头都握紧了，腮帮子咬得梆硬。
江羽羽出去拿饭菜的功夫顺带把华明徽赶出去了，吃过饭，江羽羽推着华泽的轮椅出来走走。
江羽羽把华泽放在花圃边上，一边拿毛巾给华泽擦脸，一边开口：“小宝，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家有一个脸上有疤，腿脚还有点问题的园艺阿姨？”
华泽当然记得，这个阿姨从他有记忆开始就在了，后面直到这个阿姨病死都在他家做事，只是不知道江羽羽为什么要提她：“记得。我叫她花姨，因为，我也不知道她姓什么。”
江羽羽继续道：“她叫姜琦。是妈妈以前芭蕾舞团的一个朋友。也是，也是妈妈的前女友。”
华泽惊呆了：“妈？”
江羽羽：“其实妈妈也不知道妈妈和她算不算情侣，当时也不知道什么是出柜，但是妈妈当时对她的喜欢又超过了正常朋友，她也是喜欢我的吧，后来，有人说我们的关系不正常，姜琦的家里人就找过她，在那以后姜琦就喜欢躲着我。再后来，姜琦直接骂我，说我是变态，然后她从芭蕾舞团退出了。”
华泽没有说话，他想到了应可然。
江羽羽继续：“再后来，芭蕾舞团里的人虽然还是捧着我，但我看得出来，他们只是因为你外公外婆而已，再之后，留言越来越多，妈妈被外公外婆关在家里。再后来，你爸爸就喜欢到家里来做客，次数多了，外公外婆看着你爸爸就知道了点意思，正好，你爸爸也算是门当户对。”
华泽之前以为他的父母一定有一段美好的爱情故事，毕竟他的爸爸和妈妈很恩爱，没想到居然是他爸爸上赶着当纯爱战士。
但华泽还想问：“那，爸爸知道花姨吗？知道了，又为什么要留下花姨在咱们家？”
江羽羽点了点头：“我再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流落街头了，脸也毁容了，后来我才知道，是我爸妈逼着她走的，她也不想我被人说三道四，所以才……也是她找到你爸爸，让你爸爸主动一点。当时我已经怀上你了，我想和她走，也是她劝我留下你，留在这里。”
华泽张了张嘴，无法言语，难道，他的妈妈现在还爱着别人吗？
江羽羽站在华泽身边，将华泽的脑袋贴向自己：“她一个被毁容的女孩无处谋生，就被你爸爸留在了华家，直到她病死。”
说到这里，江羽羽还是流下了眼泪。
难怪，难怪华泽一直觉得花姨对妈妈好得过分，甚至有时候看他的眼神都有点不一样。
可是，华泽还是忍不住问：“妈，那你和爸爸？”
江羽羽擦了擦眼泪：“我和你爸爸，是日久生情，慢慢地也放下以前的事了。”
华泽喝了口水，压压惊。
这时候，华泽的身后传来华明徽的声音：“江妹妹。”
华泽的眼睛瞬间瞪大了，差点呛水。什么？鬼上身了这是？
江羽羽一回头看见华明徽满眼星星地站在那，脸一下子就红了。
华明徽走过来，一把就握住了江羽羽的手：“江家妹妹。”
好嘛。
华泽自己推着轮椅走了，事实上也是华明徽踹了华泽一脚，华泽才知道自己应该是碍事了。
……
快睡觉的时候，江羽羽又来华泽这给华泽送夜宵。
华泽的胃口已经好多了。
江羽羽看着也欣慰：“小宝，妈妈知道你喜欢小然，小然也很好，妈妈从来不反对，你爸爸也是。可是，小然不愿意并且有了自己喜欢的人，那谁也没办法。妈妈和爸爸强迫不了一个人喜欢还是不喜欢你。甚至，你对小然不加掩饰的爱，可能会伤害你自己和小然。你爸爸虽然没说过，但他也不希望你受伤。”
华泽眼眶红了：“嗯。我知道了。”
江羽羽摸了摸华泽的脑袋：“小宝。妈妈爱你。早点睡。”
江羽羽说完，在华泽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华泽摸了摸额头上的红唇印，嘴角抑制不住往下弯，因为他所有的力气都用来抑制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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