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乘坐灵船去南边。
御兽宗有合作的船商,不用给船费,但升房要花钱,卫淼和危山兰看了看居住房间,发现没什么不好,索性打算不升房。
结果赵莱跳出来突然道:“要不然我请大家升房吧。”
危山兰不明所以,卫淼一头雾水。
只有闫月看着主动表现自己的赵莱,心中隐隐生出一个不确定的猜测。
赵莱这样,不会是为了危山兰吧?
只听赵莱又对她们笑道:“到目的地要两天时间,宗门给我们安排的房间虽然好,但床板太硬了,我怕师妹们睡不好。”
“师妹们不必客气,虽然都是同一时间入门的,但我比你们年龄大,理应照顾你们。”
危山兰:“我们也没客气啊。”
赵莱一噎。
危山兰:“你想升升呗,我们很乐意的,对了,记得把我的房间跟卫肆挨着。”
赵莱:“?”
闫月在一旁察言观色,她看着赵莱精彩的脸色,主动站出来道:“我不用了赵师兄,普通房间我觉得就很好,你跟危山兰还有卫肆升吧。”
她声音依旧很小,甚至因为紧张有些磕磕巴巴,袖袍下她十指紧握,闫月手心出了汗,心脏突突直跳,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这样做。
她低着头等赵莱的反应,果不其然听见赵莱说:“怎么能这样?要升当然是大家一起升。”
“不要觉得不好意思,路途奔波,大家应该睡得舒服些,尤其是你们女孩子。”
面前的青年温言细语,说的话体贴极了,闫月脸有点红,低着头小声道:“这样太破费赵师兄了,升房的钱不便宜。”
赵莱听见微微一笑:“怎么会呢?”
“不要害羞,既然是一起历练的,我都是把你们当成自己妹妹看的。”
后知后觉的卫淼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没想到她有生之年竟然听到这种典型的渣男语录,啧啧,果然这世间的渣男都共用一张嘴。
危山兰没听出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拧眉道: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多出来了个哥哥?”
她说话跟之前相比算得上十分客气,卫淼真觉得危山兰在说话上已经有了很大进步,竟然给了不喜欢的人这么好的脸色,心想真是委屈她了。
但这在赵莱眼里就是甩脸色和不给台阶。
赵莱本来有点生气,结果扭头看见危山兰那张脸什么气都没了。
美人嗔怒啊美人嗔怒。
他对危山兰温温和和道:“确实是我言语有失,师妹见谅,我日后会注意。”
闫月不甘心自己刚刚吸引过来的注意就这样轻易被危山兰转走,想了想继续拒绝道:“赵师兄,我真的不需要,你给有需要的人吧,我睡普通房间就可以了。”
赵莱的目光又放在闫月身上,心想她真是三个人里面最听话懂事的那个了。
危山兰虽然长得美,却不懂得推托,这点不好,但美人总是有脾气的,没什么。
“没事的……”
“她不想升你别升了。”
赵莱还想再说,卫淼突然开口打断:“她明确表示她不喜欢了,你这样坚持有点太不尊重闫月的意见了。”
危山兰点点头,觉得卫淼说的很有道理:“确实,还是不要强迫人家干不喜欢的事。”
“不是,我……”
闫月连忙看向赵莱,赵莱见危山兰都这样说了,索性不再推托:“那闫师妹你既然不喜欢,还是住普通房吧。”
说完迫不及待找灵船上的小二升房去了。
闫月又急又羞,她本意是想推辞一番显得自己大方懂事,但没想到弄巧成拙变成这样。虽然宗门给他们安排的地号房很舒适,但天号房跟地号房不在一层。
赵莱对危山兰有意,万一生米煮成熟饭怎么办?闫月脑海里乱糟糟的,压根没发现危山兰对赵莱一点兴趣都没有。
闫月的娘是一位富商的妾室,她那个滥情的爹后院小妾多的数不清,为了过得好,妾室之间常常争宠,勾心斗角。
闫月在这种环境中耳濡目染,但凡跟其他女孩儿和男孩儿在一起,总会下意识把女孩儿当成竞争对手。
直到她在十六岁入道后,她生活的环境才发生改变,被接到了祖母房中教养,但这种习惯还是没有改变,反而变得更加严重。
闫月羞于开口,也怕自己说出后会给赵莱一个坏印象,只好把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痛忍下去。
危山兰第一次坐灵船,高兴地到处看到处跑,卫淼看了眼闫月,抬脚跟上危山兰。
闫月看着二人走远的背影,心中又酸又恼。
很多时候她对别的女孩儿就会有莫名的敌意,明明她什么都没做,但闫月会明显感受到那种隔阂,那种距离感。
甚至她会把对方当假想敌,暗中攀比嫉妒,即使有时对方仅仅只是在分享自己的快乐和开心。
但这在闫月眼里却变成了显摆过度和炫耀。
赵莱升完房回来,见危山兰不在,走上前把闫月房间的钥匙给她,问道:“闫师妹,危师妹她们去哪里了?”
闫月低着头:“不知道。”
赵莱没听清:“你说什么?”
闫月又重复了一遍,赵莱这次听清了,他笑道:“为什么闫师妹总是不敢抬头说话呢?”
闫月伸手压了压自己的刘海。
她不习惯抬头说话是因为怕人看见她额头的黑色胎记,然后会招来耻笑和嘲讽。
赵莱却以为她不敢抬头是因为看见自己的脸会害羞,内心生出一丝自满和得意,同时开始审视起闫月来。
除了发型有点糟糕,其他的并不差,身上该有肉的地方有肉,据说她爹是个富商,家里并不缺钱。
但太容易得到了。
赵莱心想,他还是喜欢危山兰那样的。
此时的危山兰正站在围栏旁张着嘴,感受风灌进口腔的奇特感受。
卫淼托腮看着她,风把她的头发微微扬起,问道:“你看没看出来赵莱对你有意思?”
危山兰:“知道啊。”
卫淼眨眨眼:“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危山兰:“他身上一股发情的公狗味儿。”
卫淼忍不住笑出声。
危山兰闭上嘴巴,舔了舔有点干的嘴唇:“你们人类在寻求配偶中都用的是这种低劣的手段吗?”
卫淼:“有的不是,有的是。”
危山兰皱皱鼻子:“那为什么闫月会迎合这种劣质雄性?以她的条件明明可以找到更好的。”
卫淼把飞进她嘴角的头发扯出来,别在耳后:“是因为这里大部分的女性基本处于被挑选和被评价的境地。”
“当然也可能是好男人太少,虽然都说物以稀为贵,但差的过于泛滥时,人们的标准就会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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