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文老脸一红,讪讪地搓着手。
他凑近高阳,谄媚的道:“兄长,话也不能说的那么难听嘛……这不是祖父的生辰快到了吗我这当孙儿的,总得表示表示,买份像样的礼物孝敬他老人家吧就想着兄长你眼光独到,见识超凡,正好帮我把把关。”
“然后呢”高阳好整以暇地问。
高长文老脸又是一红,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含糊道:“顺带……帮我把钱付一下。”
一旁的上官婉儿闻言,美眸瞪大。
“长文,你的银子呢前段时间反季蔬菜和长生瓜的分红,不是刚给了你三千两吗这才多久,全没了”
高长文老脸再度一红,声音更低的道,“嫂嫂,你也知道,我乃性情中人,本来银子是充裕的,但谁知路过醉花阁的时候,正巧看到老鸨怒打那些可怜的西域女子,那给打的,胸口都肿的老高!”
“我实在不忍……”
上官婉儿惊了,拔高声音,“救一个,三千两都没了”
高长文老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救一个,那对其他女子岂不是很残忍所以我……我一咬牙,将新来的十个……全救了。”
上官婉儿:“……”
她一时竟无言以对。
高阳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滚!”
“自己去想办法!”
高阳一脸怒容,痛心疾首。
这踏马是人干的事
足足十个新来的西域美姬,那会儿不记得他这个兄长,眼下没钱,便记起他这个兄长了。
简直道德沦丧,良心被狗吃了!
高长文一听这话,感觉天都塌了。
他哭丧着脸,扑到摇椅边,几乎声泪俱下的道,“兄长,我求你了!”
“父亲大人他知道我有这笔分红,这要是祖父寿辰上,我掏不出一份像样的礼物,他老人家定会觉得我不孝,连祖父的寿辰都不当回事,再接着心有戚戚焉的联想到自己的寿辰,定会打断我双腿的!”
“兄长,你就忍心看你唯一的弟弟变成瘸子吗”
“你真的忍心吗”
高阳被他吵得脑仁疼,直接朝上官婉儿道,“婉儿,你去拿根棍子来,不劳父亲大人动手了,我亲自来!”
嘶!
高长文一听这话,瞬间倒抽一口凉气。
他脚下飞快,直接开溜。
“兄长,当我没来!”
高长文出了定国公府,走在热闹非凡的朱雀大街上,只感觉此生无望了。
“唉,半个月后就是祖父寿辰了,这可如何是好,早知道就不那么性情了……”
高长文低头盘算着怎么搞钱,那是越想越绝望。
狐朋狗友指望不上。
搞钱之法,他不会啊!
找人写点兄长和有容嫂嫂战场定情的续集
正当高长文思索的时候。
忽然。
啪!
一根细长的窗户叉杆,从高长文头顶上的二楼滑落,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的额头上。
“啊!”
高长文吃痛,惨叫一声。
“小爷草你的个血马,开窗不知道小心一点啊”
他下意识就一阵开喷道。
但他转念一想。
嘶!
这不是发财的机会到了吗
于是。
高长文踉跄两步,捂住额头。
“啊!”
“我的脑袋,好痛!似乎……脑疾犯了!”
说话间。
他便朝一旁倒了下去,闭上了眼。
二楼。
萧晴穿着一袭淡紫色流云锦裙,阳光洒在她精致的侧颜上,肌肤胜雪,美得令人窒息。
这个角度是精心找的!
这高长文,也是派人跟踪,提前预判的!
就连这个窗户长杆,也是精心砸下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制造一场完美的偶遇,让高长文抬头便能看见她绝世的容颜。
接着,再令高长文痴迷,直至沦陷!
但。
萧晴听着耳边夸张的声音,以及底下如死狗一般躺下的高长文。
她的嘴角在疯狂抽搐。
她万万没想到,这高长文竟直接躺下了!
并且演技还如此拙劣!
萧晴服了。
但为了任务,她忍!
“公子,您没事吧”
萧晴没办法,朝下开口了。
这声音清脆悦耳,似黄鹂一般。
嗯
美人
高长文耳朵微动,下意识睁开眼来。
入目,便是萧晴那张绝色的面庞,红唇轻抿,肌肤如雪,正一脸担忧看着他。
嘶!
这一眼。
即便是让自诩见惯了美人的高长文也不由得瞬间失神,倒吸一口凉气。
此女只应天上有!
哪怕是比嫂嫂们,也不遑多让了!
他一个弹射,在围观百姓震惊的眼神下,极为利落的站了起来,还顺手整理了一下长袍的褶皱,然后一甩头发,笑道,“这位姑娘,在下高长文,今日得见姑娘,方知何为倾城之色,简直三生有幸!”
围观百姓:“……”
萧晴闻言,俏脸飞起两抹恰到好处的红霞,声音带着一丝柔媚与不安,“这位公子,实在对不住,小女子开窗时不慎将撑窗的长杆掉了下来,砸到了公子,真是罪过!”
“公子,您等等我。”
说完,萧晴快速自楼梯下来,来到高长文面前,敛衽一礼,姿态优雅。
如此绝色美人,还如此彬彬有礼,高长文满腔的怒火瞬间烟消云散,连忙摆手,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
“无妨无妨,区区小事,姑娘不必挂心,是在下走路不慎,未曾留意。”
萧晴抬起那双勾魂摄魄的美眸,仔细看了看高长文的额头,语气带着一抹关切的道。
“公子额头似乎有些红痕,若不嫌弃,寒舍就在西郊,备有上好的金疮药,可否请公子移步,让小女子略尽绵薄之力,以表歉意”
嘶!
这天下,竟还有这好事
这还是整个长安城,头一个听见他高长文大名,却没如见了老鼠,尖叫逃跑的美人。
而且长安西郊,这一片都是大宅,家境都颇为殷实!
眼前这姑娘,没道理不知他高长文的大名!
高长文忍不住的重复了一声,“姑娘,你让我高长文去你府上,真的吗”
萧晴一愣。
不是。
这高长文有病吧
这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但一想到高长文的弱智之名,十岁尿床之事,萧晴便释然了。
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理解。
但面上,萧晴还是带着愧疚的笑容,朝高长文开口道,“高公子,小女子既然砸了您的脑袋,自要负责到底。”
“这去府上上上药,理所应当。”
高长文眉头一挑,看着近在咫尺的绝色容颜,直接点头道:“如此……那就叨扰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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