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夜并没有直接回到大乾。
由于心中的急切，他直接遁入一处鲜有人至的深山中，钻入到一个千米以下的地底溶洞。
【新功能解锁中……解锁进度百分之八十六……】
脑海中的系统提示音响起后就未曾停下。
李秋夜耐着性子，在周围布置了隐蔽气息的法阵，随后盘坐在溶洞中央，唤起系统面板，静静地等待进度条读完。
“没想到，一头神明级别的猪，就有一百万的杀猪数量。若是早点知道，我应该早些把这天睛豚王杀了。”
李秋夜不免升起这番想法。
然而说起来容易，事实上，这次撞见天睛豚王，也实属是意外之喜。
按照他之前在武神宫翻找任务的了解，武界中，只有龙族比较容易跨过这道成神关卡，其他兽类，妖类，基本都无法成神。
这头天睛豚王，只是一个极其罕见的意外。
或许整个武界，难以找到第二头神级的猪。
李秋夜将杀猪点数均衡地点在坚韧度和锋利度。
【绑定武器：如意杀猪刀（猪类生物大概率一击必杀）
坚韧度锋利度
“杀猪数量：\/”】
【新功能解锁中……解锁进度百分之九十六……】
还差一丝丝，就要出现新的功能。
“希望是与大道有关！十万时，是法则之力，一百万，给我一种大道，不过分吧？”
李秋夜感觉自己就像是个买了彩票，然后正在等待开奖的赌徒。
会是大奖，还是安慰奖，一切即将揭晓。
【解锁进度百分之九十九……】
【解锁进度百分之一百……】
【成功解锁新功能：大道之本】
此时此刻，那毫无感情的系统提示音在李秋夜耳中，却比这世界上任何一种音乐还要动听。
“果真是大道？”
李秋夜兴奋地看向系统界面，仔细研读着【大道之本】的具体功能。
“可识别大道？可由大道的一部分雏形，演化出大道种子？”
李秋夜瞳孔微微一凝。
这功能，虽然没有【法则之力】来得简单粗暴，但也强到没边了。
识别大道，代表着他可以第一时间就获取到对手的最关键信息。武神之后，战斗都是法则，神国的互拼，对抗，往往更快获知敌方的能力者，能更快针对敌方做出有效果的反击，赢面也就更大。
高层次的战斗中，都是如此。信息，基本决定了结果走向。
而演化大道种子，虽然没有像之前一样直接给，其实也差不了多少。
只要能多接触与某条大道相关的东西，就能演化。
最重要的是，和【法则之力】功能一样，这并不是只有一个，换言之，他或许能掌控多条大道！
“怎样才能接触到大道的一部分呢……找他们干架？”
李秋夜凝眉沉思着。
就在这时，美妙的系统提示音，再度响起。
【检测到体内具有大道气息，正在进行分析……】
李秋夜猛然想到。
既然法则之力，也算是大道的一部分，那么只要他掌控足够量的，同一种大道的法则之力，是否就能演化出大道！？
系统的提示音，则肯定了他的设想。
【分析成功，大道气息数量足够，正在演化……】
【演化****失败，正在尝试其他大道……】
“还会失败？”
李秋夜不由得一惊，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系统说失败。
【演化****失败，正在尝试其他大道……】
“啥？又失败了？难不成我法则之力所属的大道，已经被人掌控？”
李秋夜心中一沉。
这或许是最坏的结果。假设他所有的法则之力都属于他人的大道，那他只能从头再来，重新感悟其他法则，再另谋出路了。
【演化成功，获得“破坏大道”种子。】
然而所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正在李秋夜放弃挣扎之际，系统演化成功了。
一轮黑红色的光球，猝然出现在李秋夜面前，宛若一颗代表了鲜血与黑暗的太阳。
一黑一红的光圈交替释放，不断辐射周遭的区域，没几秒，就将法阵彻底破坏，泯灭。恐怖的气息顿时扩散而开！整个地底都在疯狂震动！
李秋夜眼眸化作猩红色，他下意识地伸出手，触摸那黑红的光球。
“呲。”
时间在此刻停止，周围岩层的碎裂也随之停滞。
就像是有人按了暂停键。
只有一股充斥着无限破坏欲，愤怒，歇斯底里，癫狂……的意志，灌输到李秋夜的脑海中。
“杀！！！！”
刹那间，理智直接清空。
一股名为“破坏”的意志，占据了李秋夜的躯体。
毁灭能量，白骨冥炎，狂极紫电，三种法则之力直接失控，构造出一圈白黑紫的恐怖法则光圈，将方圆百里内的一切，直接泯灭！
许多生物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就被这道光圈波及，化作了齑粉。
一瞬间，地底空出一大块半球状的缺失，只有那轮“黑红太阳”，高高挂在中间。
“聚神！固心！我念永存！！！”
李秋夜扣住脑袋和心脏，一声怒吼！
《真我自在经》疯狂运转，将那股破坏意志剥离体外。
“收！”
脑海恢复清明的刹那，李秋夜马上把“黑红太阳”收入了系统中。
那股破坏意志，也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好似从未出现过。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又或者说，死寂。
头顶的金黄色太阳照耀而下，由于泯灭地形的影响，这阳光，已经洒落在了地底深处。
“呼……呵……”
李秋夜满头大汗，手仍旧死死抓住心脏，乃至插入血肉，渗出鲜血。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大道的意志吗？要成为道主，就必须接受，甚至遵从那意志？”
李秋夜心有余悸。
在那种极致的破坏意志，李秋夜的思绪和想法如同豆腐，而那破坏就像是一把利剑，根本无法抵御。
他只能通过《真我自在经》，勉强将豆腐硬化一下，但也扛不住多久。
“嘭！轰！！！”
因为地底岩层被泯灭，底下岩浆层喷涌而出，像是一条条赤红色的火龙，不断地侵蚀周围地貌。
“此处不宜久留……先走！”
李秋夜抬手丢下一道七彩光芒，将那喷涌的岩浆抑制住，随后化作一道流光消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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