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在京城众人眼里，他终究是与这首辅府有脱不了的干系。
上了马车，身后的小厮也跟着坐在了马车身边，只是时不时的探头去看。
顾斯墨没有在意，手托着头假寐。
今日的顾斯墨比往日脸色苍白一些，看上去气色也不好。
‘小厮’低下头，抬起袖略微掩住脸上的笑。
顾斯墨但凡是出门，都是这幅病病殃殃的模样，如此一点也不稀奇。
等到了首辅府里下车的时候，顾斯墨下马车，那小厮差点没扶住顾斯墨，顾斯墨这才抬头看了过去。
一眼看过去，便愣住了。
眼前的小厮面容清秀，与他对视的时候一双水盈盈的眼弯了起来。
顾斯墨：“……”
这一路，他竟然都没有发现。
怪不得她就只坐在外面。
“少爷？”云杉出声：“您应该进去了。”
顾斯墨点点头，只是却仍旧紧紧拉着那小厮的手，没有松开。
进了门，直接将人扯进了人少的地方。
黎慕扯回自己的手，有些不满的看着顾斯墨。
“刚刚人那么多我都没出声，你那么大力气干什么，疼死我了。”
一边埋怨着，黎慕一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你也知道人多？知道人多你还敢偷偷跑来？”顾斯墨有些头疼。
果然人做坏事不能太多，现世报了。
黎慕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道：“你放心吧，我就是来看看热闹，不会给你捣乱的。”
顾斯墨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不捣乱？我谢谢你。”
人家这里办丧事，你来看热闹？
“不必，我们都这么熟了，你该去哪就去哪儿吧！”
黎慕大气的挥挥手，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又被顾斯墨撤回身前。
他捏了捏她软呼呼的脸颊，警告道：“不许乱跑，跟好。”
“知道了知道了！”黎慕保证道。
两个人约定好，顾斯墨才去正殿。
首辅那样八面玲珑的人，生前也有不少结交不错的人。
这会儿肖姨娘自然是不会主动接见他这个人身份地位都不怎么样的人。
由此他才有时间跟黎慕说说话。
只是两个人离开以后，假山后面便出来了两个白衣女子。
“小姐，那不是顾家的顾斯墨？”黎清欢的丫鬟翡翠问道。
黎清欢点了点头。的确是顾斯墨。
许久不见，他仍旧是病怏怏的样子，白白糟蹋了那一张俊朗的脸。
这顾斯墨与她有婚约，她自然是认得的。
只是他怎么会与那小厮动作如此亲密？
翡翠显然也看出了黎清欢在想什么，抿了抿唇问道：“小姐…那顾公子许久都没有提及婚约的事情，怕不是……怕不是……”说到这里，翡翠就没有说下去了。
婚约已经是事实了，可男方不提断没有让女方提及的道理。
黎清欢看她一眼：“直说。”
翡翠这才说：“看那小厮模样清隽，顾公子与那人举止亲密暧昧，怕不是顾公子有龙阳之好？”
听到这话，黎清欢挑起了眉头，随即勾起唇角笑了起来。
翡翠见自己的话讨好了黎清欢，敛眸也笑了笑。
如果是这样，那可就真的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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