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姐姐，她平常怎么欺负我的，你不知道？”姜甜语气冰冷，没有一丝温度，“还是你觉得你和田季兰做的那些事情，值得我为了你的宝贝女儿，放弃付戎琛？”
“你，你。”姜玉斌的怒意并不是装出来的，他生气的时候容易说不出话，可他的话也是最毒的，“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为了权势富贵什么话都肯说什么都肯做？你这孩子的心怎么变得这么硬？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是你为了权势富贵把我送到了付戎琛身边。”姜甜不再看他，“当初怎么想不到这些呢？”
“爸，我劝你别因为太关心失了分寸。关心则乱，打了这么多年的牌可别毁了。”她眸子里带着阴冷的讽刺，和那个横行霸道的付二爷一模一样，“你我父女多年，彼此了解。你能做出那些十恶不赦的错事，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一怒之下拔了姜爱的氧气管？”
她慢慢弯下腰，那双纯净的小脸凑到姜玉斌的面前，一字一句，“姜爱的孩子，就是我让人动手的。这次是姜爱，下次可能是你最心爱的人。不是说没有生离只有死别吗？”
姜玉斌一巴掌打在姜甜的脸上，清脆的声响整个医院的楼道都能听见，肖奇低喝，“你做什么。”
他一把握住姜玉斌的手腕，把人甩出去。
轮椅往后推了两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姜甜的脸颊带着火辣辣的痛感，她满眼嘲讽地看着狼狈不堪怒火攻心的姜玉斌，扬了扬嘴角，没有扶他。
李娟玉听到动静，从病房里冲出来。
看到摔在地上的男人，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看到姜甜脸上红肿的巴掌印时似乎明白了什么。
李娟玉什么都没说，姜爱同她对视几秒后，在她犹豫着要开口询问她脸上的伤痕时，姜甜先一步别开眼。
姜爱眼神看向肖奇，有一种冷冷的怒和疏远，“你过来一下。”
出了安全门走到楼梯拐角，姜甜停住脚步，“我们今天把话说开。”
“姜爱和孩子流产的事情，你早就知道,是你设计的对吗？”姜甜直视男人的眸子，“哥哥，我希望真相是从你的嘴里说出来，不是我查出来。”
肖奇愣了一下，声音淡淡地，并不意外姜甜的反应，“我不想让你嫁给他。”
“付戎琛和付家是我的仇人，我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你嫁过去？”肖奇语气软下来，“甜甜，你让我怎么做的到？”
“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你会答应吗？”
姜甜看着他那双深邃真诚的眼睛，有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那你也不应该伤害你和姜爱的孩子。”
“这个世界上我唯一不会伤害的就是你。只要能把你留在我身边，就算是伤害我自己，我也无所谓。”肖奇步步靠近她，“甜甜，我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你一个亲人。”
只有她，对他好，那种好没有目的没有利用。
姜甜的肩膀被他握住，“甜甜，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答应我的话吗？你说你想做新娘，让我娶你。你说你喜欢漂亮的婚纱，我买下了海城所有的婚纱店。”
“我现在就带你选婚纱好不好？”
姜甜眸子紧缩，“你说什么呢？”
“甜甜，我爱你。比任何人都爱你，我知道你也爱我。”肖奇抱住她，“我会比付戎琛对你更好，会更爱你。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他语气颤抖，“或者，或者我给你选一个你很喜欢的人，只要不是付家，是付鼎臣，都可以。”
姜甜用了力却推不开他。
这时候，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眼前的人一切都变了样子，他的哥哥矜贵清雅，温柔善意，会尊重她爱护她理解她。
可眼前的人，像是一个疯子。
尽管如此，姜甜却认定他不会伤害她。或者她不想弄丢她那么好的哥哥。
所以她不再挣扎，“肖奇。”
话音刚落，肩上的力道加重，“我不是肖奇，我是你哥哥。”
他的大掌落在姜甜的脖子上，握住她的脖颈，男人语气带着温柔的祈求，“甜甜，我是你哥哥，你叫我一声哥哥，好不好？”
安全门突然被踹开，付戎琛一脚踹开了逼迫姜甜的男人，看到姜甜脸上的伤口时，男人瞳孔紧缩。
“你找死。”
姜甜一把握住付戎琛的胳膊，“不是他。”
“不是他做的。”
——
付戎琛牵着姜甜出现在姜爱的病房外，看到脸色铁青的姜玉斌时，男人镇定自若地走过去。
随意地踢了姜玉斌的轮椅一脚，带着满身桀骜张扬的匪气，那双清冷绝尘的脸上带着轻蔑的冷鹜和傲气，“姜总。”
轮椅撞到墙上，李娟玉惊呼，“付二爷，你这是做什么？”
“要我再给你演示一遍？”付戎琛坐下，一脸云淡风轻，“去把里面的管子拔了。”
姜甜被他握在手里的手动了动，很快安静下来。
“你，做什么？”姜玉斌神色大变，“你别欺人太甚。”
“我觉得还是不甚，我捧在心尖上，连高声都不舍得吼的人，你们给我随意打骂。”付戎琛语气冰冷。
他笑了笑，让人心生寒意，“我还以为你们都活够了，想让我送送。”
姜玉斌和付戎琛打过交道，这些人里他是最清楚付戎琛和付家三兄弟办事风格的。
他不再多说，压了压脾气，“付二爷，甜甜是我的女儿，作为父亲管教女儿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二爷这也要拦着未免忒霸道了。”
“呵，女儿，父亲。你配吗？”付戎琛语气带着冷傲的狠戾。
他语气带了兴致，看向姜甜，“那打人犯法，有怨报仇也是天经地义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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