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该死。”
“放心吧。他们会去该去的地方。”温玖丝毫不掩饰对温家人的处决。
温大丫转过身抱着温玖。
“阿玖。我就说你小时候为什么会受惊？而且你害怕狭小黑暗的地方，特别是只有一个人的时候。”
温大丫现在明白了。
温玖没说话。
姐妹二人抱了一会儿。
温玖在心里对原身说道：“我会为你做你有所遗憾的事情。你以后投胎投个好人家哦。”
三人到了村口。
温大丫不敢走了。
路边有个吸着鼻涕的小家伙过来。
温玖招手。
“郑老抠家在哪里？”
“村子里唯一砖瓦房的你家。”小家伙看了又看，“你是大丫姨的家里人？”
“对啊。”
温玖给了小孩子一块饴糖，“去玩吧。”
小孩子高兴的拿了糖果跑的比兔子还快。
还没到门口。
里面传来一个妇人骂人的声音，“死贱货仗着长了个狐媚子脸，来勾引我家男人。大着肚子也不消停，非要说去洗衣服。
我看肯定是跟哪个野男人滚草垛子了。”
妇人骂的极其难听。
屋里有人老头子声音，“我说你别骂了。她又听不见，再说咱们也是为了要个儿子。”
“不是你说给小芳生个弟弟吗？”
妇人提高了音量。
“我就骂几句，你就心疼了？那我离开这个家，你娶了她行不行？”
“她就是一个生孩子的母鸡，怎么跟你比？”
温玖气的一肚子火。
松开了温大丫的手，一脚踹开了郑老抠家的门。
“哪个死老婆子嘴里骂人？”
温玖看了看，抄起旁边的棍子对着院子里的一顿打砸。
“温大丫是主动来你们家的吗？你们一个老票客，一个不下蛋的老母鸡。
有种的别找温大丫过来。”
“温大丫。你要死啊？”郑老抠赶紧叫家里的长工出来。
凌北衡腰间的软剑一出。
长工顿时吓得放下了锄头，瑟缩在角落里。
“你们死人吗？我扣你们的工钱。”
温玖骂道：
“你们是长工，又不是握着卖身契。该拿的东西拿了，赶紧回家去。”
长工不敢。
“有欠条。”
温玖像一个女土匪一样。“包我身上。你们等着。”
温玖一个眼神。
凌北衡把郑老抠辖制住，抬手就是一巴掌扇过去。
“说，欠条在哪里。温大丫的租赁书在哪里？”
温大丫吓得不知所措。
“阿玖。他们会报官的，你们赶紧走好不好。”
“不好。”
温玖抓住了郑婆子。
“就是你蹂躏我大姐？”
郑老婆子赶忙求饶，“是她男人不学好，为了去赌场输光了。把她租给了我家，就连她的孩子都被卖了。”
温大丫摇头。
“不可能。那是童家的根啊。”她从小在童家长大，从小就照顾她男人。
家里活，地里活。
没日没夜的干。
做了母亲后，温大丫看见孩子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她一连生了两个儿子，这也是被租出去的原因，就是她能生儿子。
为了让孩子吃饱饭。
她同意了男人的决定，走上了一条为别人生孩子的路。
温大丫受不了这个打击。
晕倒在地上。
温玖赶忙叫长工帮忙去找个郎中过来，自己则喂温大丫喝了一些水。
凌北衡打了郑老抠。
从他那里拿了借条和租赁书。
郎中来了。
把脉后说温大丫营养不良，遭受了刺激。腹中的孩子恐怕会早产。
郑老抠一听急了。
“你们不能害死我儿子。”
温玖冷冷的回怼：
“既然儿子那么重要，为何要虐待温大丫？”
“又不是我虐待的。”
郑老抠不服气。
等温大丫醒来。
凌北衡把借条都烧了，租赁书也烧了。他叫那些长工回去，又说道：
“你们这里适合种茶树。茶叶可以卖去建州府的百家村。”
长工们纷纷说山上多的是野茶树。
就这茶叶卖不出去，他们也只是村里人拿来煮着喝解渴醒神。
凌北衡再三说他们在建州做茶叶生意。
长工们要了地址高兴的收拾东西离开。
郑老抠两口子又不敢骂。
只能忍气吞声哭：
“老天爷啊。温大丫这个扫把星怎么迎引来了土匪。”
“我们夫妻二人就是土匪。你们要是再敢嚎嗓子，一把火把你家房子烧了。”
郑老抠两口子不敢说话。
温玖在村里租了一辆牛车，把温大丫抱在牛车上。
郑老抠急了。
“你们不能带走我儿子。”
凌北衡手里的剑一挥，剑风划破了郑老抠的衣服，露出里面的棉絮。
他一个屁股墩坐在了地上。
“你们不能带走我的孩子啊。”
温玖不理会他，叫驾车的汉子驾牛车离开。村里人听到了动静出来，这个村子是杂姓村庄。
郑老抠有钱又抠门。
在村里风评不好。
村里人没一个出来帮忙说一句话，看着温玖他们离开。
先是去温大丫之前的男人家看了看。
童家老两口已经死了。
只剩下童富贵一个人在家，屋子里一股霉烂混着酒味。
童富贵躺在屋里的床上。
听到院子里动静也不起来看，“外面是谁啊？我一光棍汉在家，连明天吃什么都没有。
要偷东西，请出了远门右转。”
温大丫好不容易醒了过来。
听到这话，彻底凉了半截。
她挣扎着下了牛车。
一步一步走到屋里，“富贵。你跟姐说孩子呢？”
童富贵看到温大丫回来，赶忙从床上坐起来。
“姐，你带什么吃的回来？”
“什么吃的都没有。”
“连口吃的都没有，你也真够没用的。”童富贵垂头丧气的叹了一口气，“姐，你回去偷点粮食出来。”
“把主家用不着的家私搞一点出来。”
温大丫忍着打他的冲动，“我问你孩子们呢？”
童富贵眼光躲闪了一下。
“去玩了。”
“去哪里玩了？”
“你搞什么东西。我说去玩了就去玩了，你一个当娘的自己跑有钱人家吃香喝辣。把我跟孩子留在家里受苦，你好意思责问我？”
温大丫脑袋一片空白。
“是你要把我租出去的，我是不愿意的。哪个女人愿意做这种不要脸的事情。”
“你温大丫不就是吗？”童富贵不耐烦的推她，“滚滚滚，我就是找了你这么个丧门星才背运的。”
“童富贵。孩子是不是被你卖了？”
“被我卖了又怎么样？你不知道前几个月什么光景吗？”
温大丫身体摇摇晃晃撑不住了。
“你把孩子当两脚兽卖了？”
“你是畜生。”
“虎毒不食子。你连畜生都不如。”温大丫重复这一句话，她以为自己会伤心难受。
可她只觉得一片空白。
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闭上了眼睛倒了下去。
温玖从外面跑进来抱住了她，“北衡，快点帮忙。”
“你们是谁啊？”
“是你姑奶奶。”温玖让凌北衡把温大丫抱上了牛车。
她一脚踹了童富贵，“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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