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轻咳了一声，“他是我朋友，也是我的一个合作伙伴，让他留在这里吧，可以帮我看看合同。”
冯经理听到江寒这么说，就不好再让蔡承颜出去了。
他甚至还对蔡承颜笑了笑，“既然你是江老板的朋友，那就多帮江老板把把关。我们也是第一次拟定这样的合同，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大家都可以提。”
“那是自然。”蔡承颜不客气的坐在了主位上。
江寒又咳嗽了两声，“你直接把合同拿给他看吧。”
冯经理觉得哪里不对，但还是把合同拿给了蔡承颜。
蔡承颜一边翻着合同，一边把合同拍了下来。冯经理觉得蔡承颜这人有些冒昧。
但这只是份空白合同。就算签了之后，江寒这边也会留一份。
冯经理看到江寒没有阻止，也不好说什么。
蔡承颜拍完之后，直接发了条语音，“我只给半个小时时间，半个小时内让集团的律师团队看清楚这份合同有没有问题。”
到这个时候，冯经理总算看出江寒的这个朋友不一般了。
能调动一整个律师团队的可不是普通人。
像月亮渔具这样的厂子，可能还不够人家捏的。
冯经理顿时对蔡承颜客气了很多，同时对江寒更加客气了。
他终于认识清楚，江寒不是一位普通的渔民，或者一位普通的网红。更不是一个普通的生意人。
他的身后——
有人。
在这半个小时里，江寒和蔡承颜也不干别的事情，一起玩了半个小时的游戏。
冯经理就有些尴尬了，他想融入年轻人的群体，却发现自己一点都不懂年轻人的东西。
自己也有小孩，他看到自己孩子玩游戏都是劈头盖脸一顿骂。
但现在玩游戏的是江寒和另外一个不知道身份的大佬，他不但骂不出来，还要在旁边陪笑脸。还时不时的插几句话找存在感。
好在江寒脾气好，不管冯经理说什么，他都能接个一两句。
半个小时结束，律师那边准时发了东西过来。
蔡承颜看着发来的东西一条一条的跟冯经理说。
冯经理看着密密麻麻的条款，只觉得眼前一黑又一黑。
好在这些都是小事情，律师团队提的大多数意见，只是让这个合同用词更加严谨。
只是这些细微的改动，是偏向江寒的。
冯经理不在意这些。
问题最大的就是其中一个条款。
“这个条款对江寒很不利，江寒的网红身份如果塌房的话，需要赔付不少的违约金。”蔡承颜指着最后一个条款说着。
冯经理愣了一下，“我问过我们的律师，他说跟网红或者明星签约都会有这一条。明星或者网红拿了好处，就要承担一定的责任。”
蔡承颜笑了笑，“虽然大部分有，但相对于个体是可以没有的。”
冯经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知道蔡承颜说的是对的，所有的东西都可以谈。
只是这样一来的话，等于这份合同全是对江寒有利的。江寒几乎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蔡承颜的指关节不紧不慢地敲着桌子，“就这么说吧。我兄弟肯定不可能塌房，但是我们签这样的合同，心里就是不舒服。这是最基本的信任，知道吗？”
冯经理点头，“我当然是信任江老板的，只是——”
蔡承颜眼神犀利，“信任就对了，其他网红和明星愿意签这样的合同，是因为他们需要这样的商务。”
蔡承颜对这一方面很了解，他们拍一部戏的钱虽然多，但需要连续好几个月都在剧组里熬夜。
商务就不一样了，随随便便拍几个广告，就几千万到手。甚至比拍一部剧的钱还要多。
很多商务还能另外拿提成。
对于流量高销量好的明星来说，拿的提成都是好几部戏的收入。
江寒就不一样了，现在的江寒，除了捕鱼之外，自己也办了厂。
另外还有乱七八糟很多小生意。
自己都已经是印钞机了，这些商务真的可有可无。
如果因为塌房就要赔钱，这样的商务不如不接。
蔡承颜看向冯经理，“现在就这么一条没有确定了。如果你这边同意，这份合同我们就签了。不同意这份合同就作废。”
冯经理深吸了一口气，“这个事情请容我跟董事长商量一下。”
蔡承颜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冯经理就出去打电话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冯经理的脸上全是笑，“董事长已经同意了。我的助理已经开始按照你们的意思修改合同。我去一趟打印店，把新合同拿过来。”
这回蔡承颜没有做主，而是看向了江寒。
已经到最后阶段了，蔡承颜清楚自己该退出来，把最终的主导权让给江寒。
江寒对着冯经理点了点头，“好，你去吧。”
冯经理的速度很快，他拿来了新合同。
江寒把新合同又给蔡承颜看了一遍，确定修改的没有问题，江寒就在上面签了字。
冯经理长舒了一口气，这件事情虽然没那么顺利，但总算把这个事情定下来了。
蔡承颜看着冯经理，就偷着乐吧，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商务，他们会见识到江寒的流量到底有多大？
刚才他们如果退出，吃亏的绝对不是江寒，而是月亮渔具这家厂子。
冯经理把合同收好，“江老板，这合同我还要去公司盖章，等我盖完章就把你那份给你。”
江寒点头，不觉得哪里不妥。
冯经理出来那么多天，不可能把公章带出来。
冯经理看向江寒，“江老板，上次说好的，如果合同签成功了，你就跟我去拍广告。”
江寒应了一声，“我已经把时间留出来了，现在就跟你去。”
蔡承颜立马跟在了江寒后面，“我也跟你去。”
江寒不觉得自己拍广告需要人陪着，但蔡承颜跟着也不碍事。
冯经理明显不喜欢蔡承颜一起去。刚才的经历，让他觉得蔡承颜这个人很难对付。
但他没有阻止他去的理由。
既然阻止不了，那就逆来顺受，他很热情的跟蔡承颜说，“威市有不少好玩的地方，而且威海也有海，那时候你们可以比较一下，威市的海跟这里的海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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