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失魂落魄的？
刚跟谁聊天呢？那么大会儿。”
一大妈看到一大爷进屋，手上还拿着东西，赶忙过来接了过来。
今儿易中海是去给娄晓娥家平事儿的，她是知道的。
“呦，这么大包子，这是对面小秦送来了的？”
这个大院里，能给他们家送包子的，也只有秦淮茹了。
多好的一个小媳妇儿。
可惜了，就是命差了点。
“嗯，刚送来的，还热乎，你尝尝，猪肉馅的。”
一大妈顺从的拿起一个掰下来一小半，然后把大半递给了易中海。
易中海才发现馅料都在他这一半，心头也是一暖。
“你光吃皮能尝到什么味道。”
易中海把包子递到她嘴边，一大妈拗不过他，心里甜滋滋的咬了一口。
不由连连点头。
“这小秦手艺是真不错。
要是有门路，开个铺子，也不少赚钱。
她那吝啬的婆婆，舍得让她买肉了？”
不等一大爷开口，一大妈就摇了摇头：“肯定不是他们家买的。
那贾张氏是个把日子过焦了的。
哪能舍得买肉。
哎呦，是了，她现在到肉联厂去干了。
厂子发的？”
一大爷努了努嘴，冲着西院说道：“是李卫国发的。”
简单的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一大妈张着嘴，难掩惊讶。
“这李卫国，倒真是一个好领导。”
对于这一点，一大爷也不得不服。
他虽然是这个大院的工资王者，跟一大妈吃喝开销也不大。
除了偶尔接济一下秦淮茹一家，但那也是有私心的。
一来是隐藏在心底的对秦淮茹的某种悸动，让他难以启齿，但又切实存在。
二来是为了棒梗。
说起棒梗，也是奇了怪了，这小子最近变得异常有礼貌。
见到他都知道打招呼了。
一口一个一大爷爷的。
这秦淮茹调教孩子，果然是一把好手。
这样贤惠的小媳妇儿，可惜了……
一大爷都不敢想，要是他心里想的事情成了，跟小秦生的孩子，那得是多优秀。
只是现在，秦淮茹的日子明显是好了起来。
而他能发挥的作用，也更小了。
这距离似乎越来越远了。
以前在轧钢厂，他还能时不时保护一下她。
现在……
一大爷黯然神伤。
一大妈没注意到他落寞的神色，嘴里还在讲着大院里发生的事儿。
“老易，你发现没有，这棒梗跟小当俩孩子，最近可是越来越有教养了。
可以东旭那孩子是见不着了。
想起来，这几个孩子也是可惜。
那最小的，都没吃几天奶呢，秦淮茹就忙着上班。
老天爷，也不知道那贾张氏能不能照顾好小槐花儿。
你说咱们跟小秦商量商量，那小槐花儿能不能抱过来，我帮着带。”
“好主意！”
没等一大妈说完呢，一大爷一拍大腿，把一大妈吓了一跳，包子险些吓掉了。
这让一大妈有些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哎呦，你差点吓死我，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
“我就是觉得你这主意不错。
虽然槐花儿是个女孩。
但姑娘养大了，也不一定就比男孩差。
你看那何大清的闺女，现在也是出息了。
工作体面的很，每天见的都是领导。
嫁的也不错。
那耿卫红说不定过几年就成了派出所所长了。
咱们也没个孩子，总得找个靠谱的，能给咱们养老的。”
易中海越说思维越活跃，一时间很多念头纷至沓来。
越是琢磨，越觉得这个事儿靠谱。
一大妈倒有些犹豫了。
虽然这事儿是她提出来的，但人家就算是个女儿，也是十月怀胎辛苦生来的。
秦淮茹能舍得？
“小秦八成是不能答应。”
“这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左右还在这个大院里生活。
总要试一试的。”
易中海叹了口气。
对于自己媳妇早年伤了身体，不能生这种事情，他早就释然了。
否则也不能等到现在。
他跟媳妇儿是患难与共，少年时的感情，历久弥新。
不可能把媳妇丢了，再找一个。
但随着年纪越来越大，总要为以后着想。
至于绝后什么的，他不在乎。
都什么年代了。
新中国新气象。
思想也要跟着变。
但找人帮自己料理后事，这不过分吧？
再说，他也不能让人吃亏。
在他们家可没亏吃。
“总要试试的。万一成了呢？”
一大妈心里也存了一分希望，点了点头。
“也好，不过这事儿，回头我去跟小秦聊聊。
你一个大男人，这种事情，终归是不好说的。”
一大爷点了点头，没有拒绝这个提议。
……
贾家，棒梗吃着大肉包，吃的满嘴流油。
“妈，你以前说的真对，只要对李叔叔有礼貌，家里就有肉吃。
肉可太好吃了，太香了。
妈，我特爱吃肉。”
小当抱着包子，也是吃的又快又急。
闻言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妈，我跟哥一样，我也喜欢。”
至于槐花儿，在一旁啊啊啊张着小手。
没人听得懂她在说什么。
秦淮茹抱着小女儿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脸上满是笑意。
“小样吧，还你爱吃肉，那谁不爱啊。
谁不知道肉好吃啊。
还有，讲礼貌那是一个人的教养，不是为了吃肉知道不？”
“嗯嗯，知道，我现在可礼貌了。
我们学校老师都夸我呢。”
“呦，是嘛，看来我们棒梗到底是出息了。”
秦淮茹笑着夸了一句。
一旁腮帮子鼓着的跟仓鼠一样的贾张氏，可算是逮到了机会。
“这话你妈说对了，我大孙子打小就能耐。
棒梗啊，好好上学，好好读书。
你看人家李叔叔，现在当那么大的官，想让谁吃肉就让谁吃肉。”
对李卫国，贾张氏是彻底服气的。
毕竟早些时候，在人家手底下吃过大亏。
她也明白，双方实力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她又不是傻子，竟喜欢吃亏。
最近这段时间，她也消停了。
秦淮茹换了个单位，隔三差五能见到点荤腥。
这还不都仰仗着人家李卫国？
“李叔叔是好人，但奶，你放心，我以后一定比李叔叔要厉害。
到时候，我就不让别人吃肉。
肉都给奶奶吃。”
一听这话，贾张氏乐的嘎嘎的。
“哎呦，听听，秦淮茹，你听听，还得是我大孙子心疼我。
我以后可有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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