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安听后也跟着点了点头。“我跟你差不多。”
随即两人相视一笑，再没作声。
五庄茶馆内。
嘎嘣咀嚼声持续绕在店中，顺带夹杂着书页的翻篇动静。
“土行……
怎么才解锁一个？”
翻完《天地阴阳纂》和《幽冥鬼令》，姜瑞发现此次升级只是能多看一项法技，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但丝毫不影响大口咬着煎饼果子。
没急着先学，他又拿出了《万符法咒》。
翻开之前，先深呼吸了一口。
“冰魄聚魂符，冰魄聚…….”
嘴里喃喃间，姜瑞像打牌看底牌那般，一点点揭开着书页上名字。
“有冰，有冰！
稳了，慢慢来。”
遮挡的手超级缓慢的挪开，第二个字是“魄”。
“nice，别急，别急…….”
随着遮挡逐渐被挪开，眼中的“冰魄聚魂”四个大字，直接给他看得双眼放光。
再次深呼吸一口，他直接抬手。
“各位观众，三条…..哦不是，冰魄聚魂符！”
话音落地，眼睛往书上那么一看。
泛黄书页上， 印着一张复杂图案，走线复杂且透着古朴气息。
奇怪图案下，是清晰可见的五个古字。
冰魄聚魂符！
一时间，看着眼前这个等了许久的图案，姜瑞短暂开心后，心情莫名变得有些复杂。
他突如其来的情绪转变，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或许是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合魂后的小琪吧。
“害，想那么多干嘛，能学了是好事。”
迅速脱离复杂情绪，姜瑞开始观摩起冰魄聚魂符。
符线不难，还比离火符简单，只是材料格外奇葩。
而看到材料时，他也下意识呢喃起来。
“当时我找老板要冰魄聚魂符材料，他能拿得出来，说明他是知道需要哪些材料的。
但既然连材料都知晓了，又怎会不知道符线？
莫非……他是受限于人？”
想到这，姜瑞迅速拿起书朝二楼跑去。
来到堆放材料的角落，他开始将之前收到的材料与书中比对。
“天王泥…….有，玉净蚕……有，
冰心精……诶？”
比对间，姜瑞立马仔细的扫视起眼前材料。
“没有？”
出乎意料的是，
察觉少了材料的他，并没有太大吃惊或生气，反而露出一副若有所思之色。
“果然如此！
那老小子八成是被什么人给拿捏了，甚至连材料名字都没给他说齐。”
想到这，姜瑞重新将视线挪向书页，准备看看到底差了哪些材料。
目光仔细在书页和脚边材料上走过，核对完的他，面露思索的摇了摇头。
“还差冰心精和阴元…….”
冰心精他知道，乃五十年以上寒冰的冰心。
对于阴元，他则有些疑惑。“不会是那个阴元吧？”
呢喃一声，他重返至一楼柜台，打开了《生生介》。
书页在高速翻篇，阴元两字成了搜索目标。
足足大半小时过去，好几册《生生介》被翻完，依旧没找到有第二个阴元。
至此，他神色逐渐凝重下来。
“这下有点难搞了，得背罪孽呐……若是买的话，怕是也没鬼肯卖吧？”
姜瑞之所以这么说，只因为书中所说的阴元，乃十分罕见之物。
阴元，为鬼魂鬼寿与阴德所化，不过并不是每只鬼都有。
必须得是毫无怨气之鬼，而且还得自身积攒有阴德才能成功凝聚。
一般来说，有功德的鬼下到地府就去投胎了，谁会闲得没事凝聚阴元。
完全是吃力不讨好，还会被人惦记。
即便是鬼差，也很少有人凝聚这玩意儿。
哪怕上次姜瑞杀的鬼差和尚，也没有凝聚阴元。
最重要的是，凝阴元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少说也得十年八载。
况且即便有鬼凝了，能凝出这种东西的鬼，无一不是生前大功德之人。
蛮横取其阴元，等同让人魂飞魄散，明显是做大恶。
沉思间，姜瑞咂巴了两下嘴。
“黑白无常，堂堂十大阴帅，应该能搞到阴元吧…….？
没错，他俩肯定能搞定！”
暗道至此，姜瑞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再次走上了楼。
不为其他，打算先把土行法技掌握。
小腿轻盘，两眼一闭。
不到十分钟。
一身“土里土气”，双眸泛着浑黄光泽的姜瑞站了起来。
“搞定！”
有天赋就是为所欲为！
府平子口中的古五行，对姜瑞而言比背乘法口诀还简单。
毫不夸张地说。
就他从了解到学成的功夫，换做其他人，怕是连怎么运炁都还没搞明白。
看了眼手掌中心升起的土黄色碎屑，姜瑞心满意足的收起了土行术法。
“还不错，就是不知道法技全开能坚持多久。”
话音刚落，姜瑞当即双手比势，口中接连响起正喝。
霎时间，店中猛然闪出金光且有诡异黑雾腾起。
异象来得快，散得也快。
仅三十秒，店内又重归平静，而后是姜瑞的虚弱喘气声传来。
“强是真的强，累也是真的累……
我靠，好饿！”
竭力撑起疲软的身子，脚步踉跄的缓缓朝楼下摸去。
几口高能量香甜点心下肚，他直接摊坐在柜台前。
“呼呼～
看来不到万不得已之时，绝不能全开，太他妈累了……”
整整缓了一下午，期间他嘴巴就没停过。
直到夕阳即将从天边落下，这才勉强恢复了少许精力。
“敢问万劫道长可在？”
听到门口传来的呼喊，姜瑞只听声音就知晓来人是谁。
由于太虚的缘故，他第一时间没能直起身来。
而他被柜台挡住的身子，也让来人以为店中没人。
“敢问万劫道长可在？龙虎山玄柔特来拜访。”
“在呢，在呢！”
玄柔疑惑之际，一只手突然从柜台前冒出，不过也仅有一只手。
这奇怪一幕，不禁令玄柔更加疑惑。
“万劫道长，你是在忙嘛？请问你现在是否方便？”
“方便，我可太方便了。”
猜到对方来的目的，刚才还很虚弱的姜瑞，一下从躺椅上弹起，人看着也精神了许多。
“原来是玄柔道长，请进，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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