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你……蝶儿……有救……”他的话音即便断断续续，也能明显听出夹杂在其中的激动。
白司楠将丹药递到他苍白的手上：“既然如此，丹药你直接交给她就好。我先去找我的朋友们，等你拯救了蝶儿后我们就可以离开……”
还不等她把话说完，男子就急切地打断道：“你……去……”
“我去？！”白司楠瞪圆了眼：“不是，刚才她还在外面追杀我，现在我直接往她脸上跑不是送死吗？！”
男子没有说话，只是用他那双泛着幽光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她。那目光里翻涌着太多情绪——哀求、绝望、还有某种近乎偏执的执念。
说实话，这种被鬼直勾勾盯着的感觉还是有些发毛的，要不是在这片大陆见惯了大风大浪，早在新娘鬼出来的那一刻她就要被吓得嗷嗷叫了……
“不是我不帮你，是如果我自己去的话，这丹药还没等送到她手里我就死了……”白司楠叹了一口气，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信任并无条件帮助这只鬼，或许是因为这是她目前唯一的线索，又或许是被他的坚持和真挚的感情打动？
“我……我……不行……”男鬼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
“为什么？”白司楠疑惑：“你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应该很亲密吗？”
男子苦笑一声，摇摇头：“不是……她会……讨厌我……”
？？？
所以这鬼是舔狗的单相思？
那也不对啊，他身上雕刻着蝴蝶的玉佩看起来分明是女子的贴身之物，若说毫无情谊，又怎会赠此信物？
白司楠烦躁地抓了抓脑袋，嘟囔道：“真搞不明白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唉，要不是没有其他的线索了，我才懒得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男子有些羞愧地低下头，忽地他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我……有办法了……”
……
华府——城内阴气最重的地方。
阴风卷着枯叶掠过朱漆斑驳的府门，整座府邸的轮廓在月色中扭曲蠕动，吞吐着浓稠如墨的阴气。
而此刻，两个画着大红脸蛋的“纸人”，正站在门口仰望着这座阴气森森的鬼宅。
“我说哥们，你这招真行吗？我死了不要紧，你死了……算了，你已经死了……”
其中一个“纸人”正是白司楠，而这也就是男鬼想出来的方法——用阴气笼罩二人，再一起幻化成纸人的模样潜入府中。只是这样做的代价，就是白司楠需要无时无刻忍受灵力空虚的状态。
男子虽不理解白司楠那句“我死了不要紧”是什么意思，但此时他也没心情多想，回道：“没……问题……放心……”
“行吧。”白司楠深吸一口气，一人一鬼同时迈进了华府。刚一进去，一股浓烈的阴气扑面而来，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阴气过后，便是浓郁的血腥味。
与外面的干净整洁不同，府里到处都是残肢断臂，血水肆意流淌在地面，看起来就像刚经历过一场惨烈的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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