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鹿推开办公室沉重的橡木门，指尖还残留着百足马楼卵黏腻的触感。
可惜此物等级太低，无法让他产生所谓的迷幻快感。
窗外暮色如血，将他的身影拉长投射在斑驳的城防地图上。
他正准备详细询问吴雕大关于这种诡异生物的栖息情报，耳畔突然传来超希斯新星耳麦的电流杂音。
“鹿哥，紧急通讯。”陆小明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刚截获的加密频道显示，京都特使的浮空艇已抵达西境指挥所领空。”
陈鹿的指尖在桌沿微微一顿。檀木桌面上倒映出他骤然收紧的瞳孔。
“继续监听。”他声音平稳得像结冰的湖面，喉结却微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
窗外的警报塔亮起猩红的光，在陈鹿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变幻的阴影。
他望着城墙外翻涌的沙暴，指节无意识敲击着腰间的象征身份的佩刀。
京都的反应速度远超预期，这意味着西部的局势恐怕已经恶化到连中枢都坐不住的地步。
“那些盘踞百年的世家.....会反抗吗？.”陈鹿的冷笑惊飞了窗外的一只寒鸦。
但转念间他又摇了摇头，特派员勋章在暮色中泛着冷光——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反抗都是徒劳的。
“就当是来镀金的吧，反正老子也算是京都的人。”他摩挲着胸前的铁兽内甲，金属的寒意渗入掌心。
办公室突然安静得能听见沙粒撞击琉璃窗的声响。
“报！”黑狗的脚步声打破沉寂，“吴雕大已押到。”
“带进来。”
当那个颤颤巍巍的身影被推进来时，陈鹿闻到了混合着尿骚和血腥的古怪气味。
吴雕大像只受惊的穴居动物般蜷缩在地，额头紧贴织金地毯。
“说说看。”陈鹿用靴尖挑起对方下巴，“这些会蠕动的虫卵，怎么来的？”
“大人明鉴！”吴雕大的眼白在昏暗里泛着青灰，“青云城城破那日，小人跟随成城守和市民一同冲向野外，逃进死亡沼泽，在红木雨林深处看见...看见百足马楼在啃食青铜巨像...”
陈鹿突然俯身，玄铁护腕撞出清脆的声响。
“能驯养吗？”他声音轻柔得像在讨论晚膳菜式，瞳孔却缩成针尖大小。
“万万不可啊大人！”吴雕大疯狂叩头，“去年南境有个培育大师想驯养，结果整个培育所都变成了...”
寒光闪过，陈鹿的佩刀已抵住对方咽喉。
“拖去东城门，千刀凌迟。”他对亲卫摆手，“记得用钝刀。”
“我能养！”吴雕大突然爆发出垂死野兽般的嚎叫，“那些怪物我研究过！”
刀尖在喉结上划出血线。
“雨林坐标？”
“当、当时暴雨冲毁了所有标记...”
陈鹿的刀突然下压三寸。
“真的吗？”
“想起来了！”吴雕大裤裆漫开腥臭液体，“在旧河道西侧三十里！有棵被雷劈成两半的龙血树！”
陈鹿缓缓收刀，血珠顺着鎏金刀纹滴落在地毯上，绽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很好。”他转身时大氅掀起血腥的风，“明日出发...如果你在骗我的话，哈哈哈哈。”
陈鹿的思路是很清晰的，
贩“毒”，千刀万剐，凌迟处死，凶兽分尸。
但要是贩“战略物资”，那就是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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