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观战之中实际上的最强者。
道祖其实是眼下最为了解二人所做之事的存在。
甚至了解程度还要胜过智剑灵根这两个当事人。
陈千帆的‘俺寻思之力’，是将他现在无法理解，符合天道因果的手段照猫画虎的重现。
要完成这一步，九州地脉的底蕴与智灵根的悟性缺一不可。
或许还要加上一点未来陈千帆的援手才行。
而若说这已经是毫无道理，心想事成的机制尽头。
那楚河现在所做的是还要越过尽头的再前一步。
如何蒙蔽天道因果显然并不在楚河的能力范围内。
所以楚河大概率是抓了一个智灵根俘虏去往过去。
在天道见证下，提前占据因果，将因果锚死。
至于为何要去往过去，并且说一个‘只有我与老天爷知道的小故事’。
除了借助光阴之伟力不断完善手段外。
更是楚河的聪慧体现。
他所说的小故事并非只有他与天道知晓，而是其余知晓的生灵都已离世。
这些生灵曾经的见证又加固了这一因果的必然存在。
眼下陈千帆正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样，显然是他也从地脉记载中发觉了楚河所说属实。
‘只有他与天道知道的小故事’给予了楚河随意篡改，事后穿越光阴补全的可能。
‘其余见证之人皆已身死’除了隐秘外，也是通过这些见证者扩大因果范围。
如此看来，楚河在过去许多离奇的举动似乎都有了解释。
例如他明明可以当嬴正父慈子孝，遮风挡雨的真义父。
却一直热衷于扮演各路路人甲以教导为名，行痛殴之事。
此前道祖还以为这是因为楚河秉性作祟呢。
没想到背后竟有这般隐情......不对，那应该就是丫秉性如此吧。
一剑斩断‘同命’，切断二人原本如字面上‘同生共死’的因果后。
惶恐的陈千帆连忙再施术，开口道：“俺寻思，这玩意......”
“下面，我要说一个上古时的小故事......”
青云双璧对视一眼，一人冷汗狂飙，一人满面带笑。
天道在上，这两个人到底把天道当成了什么，把因果又当成了什么？
“俺寻思，俺还能再强一点！”
神圣切割楚河修为、九州地脉加身、六道轮回助力。
在动用俺寻思之力后，陈千帆的修为进一步暴涨来到了六千劫数。
掌中龟园内无数神通术法不断碰撞融合。
在被楚河以更久远的因果无情阻截后，陈千帆终于回归到了最初的初心。
弄个王八蛋，拉着楚河这王八蛋一起爆了吧！
“十方世界。”
“百界洞观。”
“千域同辉。”
无数或真实或虚假，或生机盎然，或回归虚无的小世界倒影环绕楚河身边。
破除了俺寻思之力后，再浪费剑意在智灵根身上显然不符合楚河一贯的抠门美学。
在集合了虚假的平行世界、已经灭亡的平行世界与光阴长河中依旧待命的平行楚河之力后。
楚河仙眼明亮，顷刻间得见千万种可能的未来。
“一剑七百六十四年零九十二天又三个半时辰多一刻钟。”
精细到时刻的剑意灌注伐天仙剑。
在掌中龟园爆开的一瞬，将掌中龟园连同陈千帆一并斩为两半。
“老楚，其实我还有一个秘密一直没告诉你。”
陈千与陈帆梗着脖子挣扎道。
楚河这一剑极为精准，刚好坏了陈千帆的掌中龟园却并未伤他。
当然了，这也是因为对于陈千帆来说一刀两断这种事实在算不得什么。
“其实，我是左撇子。”
陈千帆一边拖延时间，一边尝试修复掌中龟园。
可迎接他的，却只有楚河畅快的笑意。
不光是因为他又一次在面对智灵根时扞卫了自己的胜利果实。
更是因为通过‘我有一个小故事’这样日常的先果后因，驱使着不愿援手的未来楚河去给自己跑腿补上因果。
一个人的过去、现在、未来都能如真正的仇人一般。
九州至强，实至名归。
“哦，现在说这个，是想表明你很聪明吗？”
楚河提着剑落在陈千帆面前。
事实上，陈千帆确实很聪明。
在这瞬息之间尝试修复龟园无果后，陈千帆当机立断的将龟园余威尽数吸收，化为了一道‘大愚若智’。
这将是他最后翻盘的可能。
“兄弟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这么做。”
“因为那样的话，你会释放出一头真正的凶兽。”
楚河诚心劝解道。
对于大愚若智，楚河自然避讳不已。
但在漫长的对抗智灵根过程中，楚河也想出了反制之法。
一旦他身处大愚若智之中，光阴长河的援兵将立刻冲入九州，占据他的肉身。
日天前辈会做出什么来，就是楚河也不能保证啊。
虽然陈千帆并不清楚这一环，却也能感觉到楚河并非诓骗自己。
一种‘混世凶兽站在了化粪池中头上还顶着说梦话青云真君’的大恐怖之感。
已经深刻浮现在了他的心底。
可是好不容易取得了‘同命’之法，担负三界百万年生者与亡者的期望。
陈千帆又怎么能甘心接受自己的失败呢？
若是自己也倒下了，这九州还有谁能阻拦楚河！
难道一切真的如‘仙秦始皇进棺材——嬴不回来了’嘛。
看着放弃抵抗的挚友，楚河笑着收起佩剑。
如今，他手握百界千域之力，眼观光阴长河瞬息。
进可一剑万古，镇压九州一切敌。
退可言出法随，说一点唯有他与天道知道，正‘同时处于存在与不存在’的薛定谔小故事。
左手拔剑威力大，右手拔剑大威力。
试问这九州又有什么可以阻挡自己了！
除了因为师姐师妹、仙子皇女、诸位叔伯前辈的关系不能为所欲为外。
他简直就是为所欲为啊！
“仙之巅，傲世间......”
被巨大自负与自满填充，狂妄到几乎无法无天的楚河并不知晓。
在陈千帆打开地脉枷锁，重取那些由仙界碎片填充的九州地脉同时。
一点小意外已经发生了。
域外战场。
看着眼前那与九州同源相通的地脉，除了历代智剑灵根外唯一驾驭过地脉之力的前九州人皇摸了摸下巴。
下一刻，恐怖的存在通过两条地脉之间的联系重返九州。
‘仙秦始皇变僵尸——嬴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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