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吃饱了，拿出手绢擦擦嘴，打了个饱嗝。
张宇航奇怪：“你怎么也不走，上午没直播，你不是约了刘解忧打牌吗？”
“改了，她们说打牌没意思，要找我玩游戏,”小乔嘟嘟嘴：“我不想跟她们玩儿！”
张宇航：你是打不过她们所以觉得没意思吧？合着就等着赢我？
张宇航干脆不搭理小乔，接着问冯方女：“还有嘛？”
“其它不多了，都是些零散的东西。”
“你直接说今天需要什么，以后都按十天的量准备。”
冯方女算了算，等了一会儿报上一大堆的数字，
张宇航停止用餐，接过表格，
——他哪里还有时间，马上去泡面厂也有这么一份，虽然多数是网购，但只订购这些东西，一件件零零碎碎算下来，也要一整个上午。
其实现在张厂长也不是不舍得花钱，
最开始泡面厂小商店进货，白糖、冰糖之类的只进货十几二十斤，后来一百斤，再后来一吨一吨的买，
但消耗太多，到现在一吨白糖也只够维持十来天了，
随着他自身收入的增加，商店消耗的物资也在海量增加。
冯方女还在堂下站着，她的眉毛细长，眸含秋水，张宇航要走表格之后就抓着自己的裙摆，眼神怯懦又无助，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你还有事？”张厂长皱眉，
冯方女是装的——张宇航无比肯定，他经常刷短视频，宫斗剧中争宠都用这一招，她的演技还没有电视剧里面好，
张宇航很不高兴，说白了他就是雇了个女主播，干不好不能辞退不说，现在还来他家中当着他老婆的面装可怜。
“大人，”冯方女微微抬头又很快低下，娇媚的面容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红润：“您上次说过的......那个，蛋糕......”
“蛋糕？”
“您上次说......过生日......还要给她庆祝生辰。”
张宇航点点头，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上个月快过年的时候，张宇航在双江市去给家常菜的张老板拜年，
当天就看到张老板给饭店的女服务员过生日，买蛋糕，点蜡烛，唱生日歌啦等等，
回来张宇航就打算在泡面厂也这么实行，许多小女工其实挺可怜的，比如小花从小就没了娘，
阿娈只有兄长没有父母，豆芽菜什么都没有，
给她们买个蛋糕，过个生日，花不了多少钱，但会让她们对泡面厂更有归属感，也会觉得更幸福。
然而，第一天过完，第二天甄宓就在广播中炫耀了出去，
不能厚此薄彼，无奈之下，张厂长只好答应皖城也同样实行。
......
“今天谁......”张宇航问了半句戛然而止，
厂长越来越聪明了，
他想到这句话问出去就不好收回，不管是谁过生日，他都要送上蛋糕，
如果这样的话，他以后送蛋糕的范围只会越来越大。
“这样吧，”张宇航说道：“你拿笔记一下，以后只有这些人生日才用上报。”
冯方女攥紧衣服，乖乖答道：“是！”
然后从袖子中抽出纸笔。
“大乔、小乔、乔管事。”
其实前面两个不用冯方女上报，生辰张宇航都记在心中。
“赵云、刘晔、鲁肃。”
“刘解忧。”
“刘夫人（刘偕的夫人，刘解忧之母，老宅最近和刘府交往很多。）。”
“刘舒怀、绮梦、青鸾。”
“孙尚香、蔡文姬、鲁萦、刘婕妤、步练师......”
“还有吗？”张宇航瞅着大乔。
大乔：“还有栓老爷、袁将军、刘太守。”
“啊，对，小栓子他们几个人也发蛋糕，还有袁胤，刘太守，那个黄......什么的，也给。”
大乔补充道：“黄猗！”
黄猗这家伙，虽然喜欢上蹿下跳，但最近跟着电影放映队东跑西跑，张宇航觉得他没功劳也有苦劳。
接下来又补充了几个人，
张宇航心中叹气，原来人数已经这么多了，没列表之前他还以为只有十来个人。
麻烦的事情又增加了，泡面厂最少还有五六十个人，算下来几乎三天就要买一个蛋糕，都该找个蛋糕房合作了。
张宇航轻轻敲击着几案，主要还是麻烦，
钱，现在张厂长已经不太在意了，他每月赚上百万，消费却不多，
双江市只是一个五六线的小城市，物价也很便宜，一个蛋糕便宜的才五六十块，一般买百十块钱也就足够了。
这么算下来，一年也就多花万把块钱，
张宇航思绪飘飞，忽然又想：能不能在汉末开一家蛋糕房？
那种东西好像也没什么技术含量，面粉有，鸡蛋有，奶油......因为有牛奶，所以奶油也可以有，
甚至蜡烛都有，只是汉末的蜡烛不能插到蛋糕上。
需要一个烤箱，这不是问题，甚至张厂长想省钱，用砖瓦盖一个烤炉都未尝不可，
需要技术，这也不是问题，拿来资料，有无数的人可以学着做，
还需要什么？做蛋糕需要好多糖，那个市场现在就有......
其它好像都不缺了。
张宇航轻轻吐了口气，决定有时间就去做。
冯方女还在堂下等着，已经汇报完也记录完毕，张宇航挥挥手让她出去了。
小乔的眼睛咕噜噜转动，冯方女摇摇摆摆的走出去，她立刻抱着张宇航的脖子就咬了一口：
“姐夫，干的漂亮！”
啥呀！张厂长没懂。
难得大乔也没有生小乔的气，反而嘴角含笑，笑嘻嘻的看看张宇航。
......
远离老宅，冯方女的腰肢立刻直了起来，走路也再是那么弱不禁风，
她的马车等在织锦巷外面，天气还有些冷，一个婆子马上给冯方女披上外衣，另一小丫鬟递上暖炉。
一路之上，冯方女坐在马车中呆呆抱着暖炉一句话都没有。
回到府中——这是皖城的一处大型宅院，袁术之前的姬妾全部居住在这里。
回到府中，小丫鬟扶着走下马车，管事的立刻迎了上来：“夫人，宴席已经准备妥当，请柬也已经送了出去。”
——今日过生日的人是，冯方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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