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斌顿时五官变得歇斯底里：“你们要干什么？伤害一位老人，你们良心不会痛吗？”
“我们也没办法，你一直不肯坦白，我们不得已而为之。”
“你们简直太卑鄙了，你们是警察！”
“你少在这里pUA我们，我们警察对待君子可以做到心清气正。面对穷凶极恶的罪犯，不好意思，我们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会给你们罪犯施加压力。如果你不想让我们找到你的母亲，现在坦白还来得及。”
“你们不能这样，我妈有心脏病，她不能受到刺激。”
“赵斌，如果你再耽误我们查案，我们现在就去请你母亲过来一趟。”
听说要把自己的老母亲带到公安局，赵斌的眼圈一下子红了。
“好吧，我说，你们千万别去找我妈！警官，你们公安局里面有内鬼，这事儿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少废话！你快点说重点，少在这里跟我们扯皮。”
“重点就是这个内鬼，如果你们再不找出此人，说不定还会有人被杀。找到这个内鬼，当年阮法医被杀一案，也许会有另外一种说法。据我所知，你们前阵子破了这桩案子，你们不觉得细节很有问题吗？”
“那起案子已经结案了，你说有问题，问题出在哪里？”
“你们不觉得一个厨子因为嫉妒法医幸福的一家三口杀人，这会不会太牵强了？”
“十起案子，九起情杀，这并不奇怪！”
“凶手的杀人手法很诡异，尸体呈现跪拜忏悔的姿势，那个厨子没必要这么做吧？”
张波和李东互相看了一眼，没想到赵斌竟然知道局里有内鬼，而且对当年阮国栋的死十分了解。
“你知道我们局里有内鬼，还说你不是杀死滕晶晶的主谋？”
“还有，你为什么对十六年前的案子这么记忆犹新？你到底知道什么？”
“警官， 接下来，我说的话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滕晶晶这案子的主谋不是我，我就是负责办事的。我和阮国栋法医有过一面之缘，我对他印象非常深刻。”
李东已经不耐烦：“老甘总是不是你和董小龙害死的？”
“他不是在你们局里被杀了吗？警官，你们现在找到内鬼了吗？”
“我们正在内部调查，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赵斌，你别转移话题，直接说出你知道的，以及你做过的一切罪行。”
“你们局里出现了内鬼，你们这么多人居然都不知道。传出去，你们会不会很丢人？”
“你少在这里幸灾乐祸！”
“好吧，我现在只希望你们能保护我的人身安全，不要让第三个人靠近我，我只相信你们两个。”
“我们可以答应你，不让第三个人进来，你现在可以说了。”
赵斌点点头，终于进入正题。
“老甘总确实是被我架空了，小甘总也一直蒙在鼓里，他就是一个好色成性的风流公子哥。他们父子二人到死都不知道，这么庞大的甘氏集团已经可以改姓赵了。”
“你这么做就是为了掠夺甘家父子的财产？”
“没错，我就是要让他们变成穷光蛋！”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得罪你了？”
“没错，他们得罪我了，我这么做就是为了两个字，复仇！”
“复仇？你把话说清楚了！”
“这故事远了去了，我先是跟老甘总有仇。当年我帮他开车，发现他经常出轨别的女人，回家又装好老公。甘太太很善良，也很信任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他风流成性，经常让我帮他打马虎眼，平日里还要负责接送甘太太和小俊。我也没想到时间一久，我竟然喜欢上了甘太太。”
“然后呢？继续说！”
“我为甘太太打抱不平，但是又不敢背叛老甘总，很长一段时间，我心里很煎熬。终于有一天，我跟甘太太表白了，她温柔的拒绝了我，还说就当自己没听见。她是我见过最温柔、最知书达理的好女人，可惜不被丈夫珍惜。”
“然后你做了什么？”
“我想要拯救她，然后给她幸福。我让我表妹从农村进城，花了半年时间精心打造她，为了让她成功勾引老甘总，让老甘总和甘太太离婚。”
“你的意思是，老甘总在国外的小老婆是你的表妹？”
“没错！赵慧茹是我的表妹，她是我们那儿的村花，好多男人喜欢她，她一个都看不上。她一心想嫁给有钱人，我就打电话问她愿不愿意勾引老甘总，她一口就答应了。
我没想到后面她竟然大着肚子去找甘太太，我一开始以为她只是贪图老甘总的钱，没想到她还要甘太太这个身份。如果早知道她会害死甘太太，我一定不会让她来勾引老甘总。”
“赵斌，你把话说清楚，当年甘太太自杀是因为你表妹？”
“聪明反被聪明误，我一直都很后悔。我表妹是个导火索，但是杀人的不是我表妹，而是另有其人。我这辈子不娶妻，一是对自己的惩罚，二是再也没办法爱上其他女人，你们不知道甘太太当年有多美。可怜，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所以，你就想杀了老甘总这个祸害？”
“一开始也没有这么想，后来他找我单独谈话，问我是不是勾引过甘太太，当天甘太太刚离世。我觉得他很反常，不是一个丈夫应该有的冷静。”
“他问你，你是怎么说的？”
“我当然不承认，但是他非咬死不放，认为我就是勾引了甘太太，一定是他派人监视过我和甘太太。
像他那种自私自利，只顾自己下半身快活的男人，自己可以去外面花天酒地，老婆必须对他忠贞不二。
当时我就起了疑心，怀疑甘太太根本不是自杀。后来我调查过后发现甘太太是被人谋杀了，那个人就是老甘总。”
“你有证据吗？还是你的主观臆想？因为你痛恨老甘总，所以把他当成假想敌了。”
“我知道你们不信我，你们可以把当年的卷宗翻出来看看，还有当年的报警记录。一开始警方以为甘太太是自杀，后来我发现不对劲，就写了一份匿名信到公安局，警察第二天就提出要对甘太太的遗体进行尸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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