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累死我了,今天可真是开了眼了!”一个略显跳脱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
“可不是嘛!谁能想到,澹台家那位传说中已经成了魔尊的剑修,竟然夺舍了自己侄子的身体,跑来和沈长老成亲?”另一个声音接话,带着难以置信的兴奋。
澹台孤鸿的神魂为了这些话猛地一滞,怒火中炽,却只能死死压抑住。
几个呼吸之间,房门被推开,三个穿着阵峰低阶门徒服饰的少年走了进来。
他们显然是之前在前面大殿帮忙伺候的人,如今才得空休息。
只是,这三人的修为不高,所以他们丝毫没有察觉到房间内,此时已经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要我说,那澹台孤鸿也太不是东西了!”最先开口的弟子一屁股坐在床上,啧啧道,“当年是他看不上人家沈师叔,后来还害得沈长老差点……
现在倒好,看人家和他侄子澹台澈情投意合了,又来横插一杠,还用的是夺舍这种下作手段!”
“就是!简直是我们修真界之耻!”另一人附和道,随即又压低声音,带着几分神秘,“不过你们发现没?沈长老真是太厉害了!
从头到尾都那么冷静,看样子就好像早就知道那是冒牌货一样!还有她拿出的那个什么驱魂阵、固魂阵,连青寂师祖都配合她,这手段……”
“嘿,这叫慧眼如炬!说起来澹台澈也是运气好,得此道侣,夫复何求啊!”第三人感叹,随即话锋一转,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就是不知道那位魔尊,现在躲到哪里哭去了?
神魂被硬生生打出来,肯定伤得不轻吧?”
“何止是伤得不轻?”坐在床上的弟子嗤笑一声,“我听说啊,被神魂类阵法的反噬,最伤根基,没有个百八十年,外加天地宝材养着,根本就别想恢复过来!
而且他现在又不是在魔域,在咱们这地界澹台孤鸿算得上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澹台家肯定也不会帮他的!说不定还会一起围剿他,毕竟这是难得修复和关山派关系的机会。”
“活该!让他痴心妄想,抢人道侣!”
“就是,还想用人家侄子澹台澈的身体拜堂,呸!想想都恶心!”
“这下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堂堂魔尊,成了丧家之犬……”
弟子们肆无忌惮的议论,如同最锋利的针,一针一针地扎在澹台孤鸿的心神上。
他听着这些昔日根本不会放在眼里的小辈,如此轻蔑地评判自己的失败和不堪。
那股屈辱和怨恨几乎要冲破澹台孤鸿的理智。
时间在煎熬中缓慢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喧闹声渐渐平息,夜色已深,那三名弟子也终于停止了八卦,各自打坐歇息。
澹台孤鸿知道,他必须离开了。
再待下去,一旦天亮,或者有高阶修士巡查,他必被发现。
他强忍着神魂的不适和滔天的恨意,那缕虚弱的残魂悄无声息地穿过门缝,融入冰冷的夜风中。
他回头望了一眼依旧灯火通明、洋溢着喜庆气氛的阵峰方向,心中的恨意更甚了:“澹台澈……沈灵枢,今日之辱,他日我澹台孤鸿必定要讨回来了,
是我的东西,就永远只能是我的,地位、权势,便是女人都一样!”
残魂不再犹豫,向着关山派一处秘境遁去——以他现在的情况,神魂根本坚持不到回魔域,所以他要先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而在他身后,那间简陋的弟子房里,关于今日这场惊心动魄的抢亲大戏的谈资,或许还会在关山派流传很久,很久。
——我是场景的分割线
不管澹台孤鸿如何,今日可是澹台澈和沈灵枢真正的新婚之夜。
两人坐在婚床上,看着房间里摇曳的龙凤烛,多多少少有些不真实。
空气中弥漫着暖昧的甜香,那是合欢花与沉香木混合的气息——有安神助兴之效。
这东西千金难求,原是合欢宗少主送给好友沈灵枢的新婚礼物。
前几天才被送到沈灵犀的手上。
刚想说点什么。
龙凤喜烛的火苗便发出噼啪一声,爆出的灯花带着烟气,将整个房间映照得温暖而朦胧。
床上的百子千孙被是澹台家的人送来的,看着倒也十分喜气。
虽然还穿着那身繁复华丽的大红喜服,但沈灵枢头上的珠冠已然取下,青丝如瀑垂落,衬得她侧脸线条愈发柔和。
房间里安静得能听到他们彼此清浅的呼吸声,以及……各自那似乎越来越快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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