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不会久留。”
闻言，维维安叹了一口气，无奈一笑。
“猜到了！”
说着，他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从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猜到了，你的变化太大，唯一没有变的就是，那飞速增长的实力。
比在联盟成长的更快！
你只是性格偏执了一些，又不是傻。
尤其是你的离开，并不是冲动下的一走了之，而是沉寂了半个多月的时间。
所以，我知道你的离开是有你自己的想法的。
同样的，我也知道，王安那家伙也知道你会离开这件事情。”
王安愣了一下，随后一脸愕然的看向了维维安。
“我……”
“别我了。
有些事情，有再一，可就不会有再二了。
伊鸾的那件事情上，你和方灵一起瞒着众人，这件事情，不也是这样嘛！
方灵的想法瞒得过我们的眼睛，但却瞒不过你的精神力，而你们的一些异常行为，同样是看在我的眼中的。
就比如说，虽然方灵离开的时候，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间，我从你的脸上看到了惊讶。
这意味着，你知道他会离开，只是没想到，他会突然离开。”
“嘶~~~”
王安深吸一口凉气，然后打了一个冷颤。
“别！
你可别说了！
一想到我的身后，有你这么一个大男人在盯着，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闻言，维维安脸色一僵，随后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
“说话就说话，能不能不要说的那般暧昧，我的性取向是正常的。”
“喂，你们三个！”
王安刚准备怼回去，尤娜的声音突然响起。
闻言，三人赶忙闭嘴，然后加快了脚步。
原本尤娜就因为方灵经常捉弄她，看到方灵就烦，方灵又来了一次，不告而别之后，再突然回来……
现在的方灵，在尤娜的面前，就是呼吸一下，都是错误的。
又因为诺维雅安抚，尤娜没能将那口气撒出来，现在的三人，尤其是方灵，可不敢给尤娜上眼药。
三人闭上嘴，快步跟上了前面的三女。
很快，众人便聚集到了方灵原本的宿舍中。
这间宿舍倒是没有被收走。
看着房间内熟悉的陈列，方灵是真的有种回了家的安心感。
不过，刚一坐到沙发上，一股浓浓的怒火，就在不远处燃烧了起来。
见尤娜在盯着他，方灵干笑一声。
“尤娜，好久不见，那个，你先别生气，先听我说，我的不告而别是有原因的，有件事情，我也确实应该坦白了。
当然，这不是我要瞒着你们的，而是艾琳娜老师要我瞒着你们的……”
随后，方灵便从当初龙骸山公园，与艾琳娜老师的对话说起，虽然这不是一切的起源，但却与方灵的种种选择，有着一定的关系。
诺维雅他们虽然已经听过一遍了，但再听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毕竟，艾琳娜这种安排，属于是完全无视了他们的想法。
但是，他们还偏偏不能说什么。
因为如果暴露了，背书的是艾琳娜，与他们无关，不暴露，获益的也是他们，而这一切的一切，为的都是这座城市。
“总之，我选择成为探索军，是因为我真的向往着城市之外的骸骨荒原。
我当然想要与你们一同去探索，但是……
现实是，这座城市需要人。
三年前发生的事情，不是偶然，而是必然，艾琳娜老师这次能够回来，完全是运气，运气会眷顾这座城市一次，但我们不能去奢望再来一次。
艾琳娜老师很自私！
自私的想要让她建立起来的这座城市，能够在外面那无尽的黑暗中存续下去，为此不惜私下决定你们的未来。
我也很自私！
自私的选择了我一个人的自由，将你们留在这里，任由你们的未来与这座城市绑定。
你们骂我也好，揍我也好，这是我应得的。
至于你们的选择……
嘿嘿，你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我了解你们，就像你们了解我一样，责任和情感将你们牢牢的和这座城市绑定在了一起。”
“……”
众人一阵沉默。
因为事实确实如此！
但……
五人的目光落在了方灵的身上，脸上的神情那叫一个复杂。
就像方灵说的，一起相处的时间虽然不是很长，但却是相互付出了真心的，他们了解他，就像他了解他们一样。
方灵真的只是为了追求一个人的自由吗？
他向往的，真的是那骸骨荒原吗？
他们的心中，其实都有着一个明确的答案。
“好了，看样子，你们并不准备揍我一顿出出气，这样的话，那我就给你们讲一讲，我这些年的经历吧！
刚刚维维安还询问，我为什么会和诺维雅她们一起回来。
这件事情，还要从我离开萨拉说起……”
方灵的语速很快，不给众人反应的机会，刚竖起了眉毛，握紧了拳头，准备给方灵松松骨头的尤娜，在听到方灵开始讲述他的经历的情况下，也只能压制住自己的情绪。
方灵的经历多吗？
其实并不多！
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给自己的身体，自身的能力打补丁，尤其是改造身躯花费的那一年。
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谁让他的神眷能力不是自己觉醒的，而是神明直接赐下的。
而自家神明又对“力量的背后代价”这句话，情有独钟，为了得到这份力量，方灵付出了太多，甚至包括自己的灵魂。
好在那次改造之后，这份力量也算是彻底属于他了。
至于他经历的事情……
虽然少，但却也足够精彩！
以一次救援为开始，然后独闯贼巢。
深入自由城市，见识过覆灭城市的阴谋，也看到过孤立无援的忠诚和信仰。
与不同的人相识，感受过古老城市的平静生活，也经历过新城初建的波澜壮阔……
这些事情听在王安他们的耳中，是那么的新奇，那么的刺激。
“呼——”
见方灵停下来，王安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然后拍了拍方灵的肩膀。
“我突然觉得，什么责任，什么情感，似乎都没有那么重要了，你不是不打算就留么，走的时候，带上我呗！”
闻言，方灵怔了一下，随后颇为无语的看着王安。
“想我死就直说。
说什么责任和情感在束缚着你们，这都是虚的，真正束缚着你们的，是艾琳娜老师，是莫伊老师。
我真要带你离开，怕是会被她们打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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