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玄牛逐渐睁开了眼睛，看见面前的谢子夜四人，虚弱的说道：“你们……来了。”
“老祖！”
得见自家老祖，蚩蛮三人再也忍不住的流出泪水。
“你们……怎么下来的？”
樊龙激动的向自己的老祖介绍谢子夜：“老祖，是圣师救了您，他破除了镇压您的封印！”
“不是破除封印，是连那五根石柱全部粉碎了！”
藤元纠正道。
“圣师？”
通天玄牛朝着谢子夜看去，对方是一个人族，而且修为只有炼气期，这让他微微一愣。
谢子夜此时也在看着他。
渐渐的，谢子夜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开口，试探性的问道：“你……是天玄老人的坐骑？”
听到这话，通天玄牛垂帘的眸子，忽然睁大了几分，明显被谢子夜的话惊到了，露出惊愕。
“圣师，您在说什么？”
蚩蛮三人感到懵逼。
什么坐骑？这可是他们的老祖。
“你，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老主人的？”
通天玄牛盯着谢子夜，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老主人？”
一旁的樊龙三人听到这话，脸色不禁震动。
什么老主人？
他们的老祖还有主人，他们怎么从来没听过。
谢子夜见通天玄牛这般惊讶的模样，心里已经确定了大概，或许真的是师尊，并不是同名。
徐徐说道：“天玄老人，他是我的师尊。”
“！”
老主人的弟子？
通天玄牛虚弱的神色再度增添了几分震惊，又问道：“小辈，你来自什么地方？”
“天玄山。”
谢子夜认真的说道。
通天玄牛怔住了，足足盯了谢子夜好一会儿，忽然，他“哈哈哈……”的笑了起来，转而眉头一皱，怒斥道：
“一派胡言！”
带着重重的鼻息呼出，将谢子夜给吓了一跳。
接着听通天玄牛说道：“老主人一生只有过小主人一位弟子，那位如今已达大道的巅峰，而且小主人她是一位女子。”
“什么时候多了你这炼气期的弟子了？”
“小辈，你是从哪儿听说了我的事，竟敢到我面前，冒充老主人的弟子……咳咳咳……”
“老祖！”
樊龙三人惊吓，露出担忧。
一时的气愤，让通天玄牛的情绪有些激动，牵动了他虚弱的身体。
谢子夜叹息一声，道：“我可没有冒充，我确实是天玄老人的弟子，而且是师尊他亲定的天玄山大师兄。”
“天玄山大师兄？哈哈哈……”
通天玄牛闻言，再度笑了起来。
随后怒声道：“还敢说你不是冒充，就算你刚才所言俱是属实，如果你真是老主人的弟子。”
“按辈分，你也该排在小主人后面，小主人是大师姐，你最多是个师弟，什么时候，天玄山，轮得到你一个炼气期的小辈来做大师兄了？”
“这……”
谢子夜顿了一下，“这你就得去问师尊了，反正我确实是天玄山的大师兄，也没必要骗你。”
“而且你口中的小主人，她是叫姜辰曦吧？”
听到谢子夜说出姜辰曦这个名字，通天玄牛再度怔住了。
姜辰曦这个名字，在苍南界很少有人知晓，哪怕是那些见过她的大帝，对她也只是以‘曦帝’称呼，并不知晓她的真名。
如今，通天玄牛从谢子夜口中听到这个名字。
他倒有些动摇了。
‘姜辰曦’这三个字，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知道的，更别说谢子夜只是一个炼气期。
“信了吧？”
谢子夜再度叹息，说道：“姜辰曦是我天玄山的大师姐，我也是天玄山的大师兄，我俩各论各的，并不冲突。”
接着又问道：“我想问问，你被镇压在此地多久了？”
通天玄牛沉默了一下，说道：“我……已经记不清了。”
好吧。
谢子夜也不去追问，不过看对方这样子就知道，这通天玄牛应该被镇压在这里很久了。
“时过境迁，也难怪你会误会。”
“如今的天玄山与你记忆中的相比，或许早就不一样了，师尊他早已不再只有姜辰曦一个弟子。”
“加上我，他还收了六人做徒弟……不对……”
夜老三算上的话就是七位，灵儿算上的话就是八位，可她跟姜辰曦又是同一个人……
谢子夜感到有些头大，一时竟不知该怎么解释。
不过通天玄牛也没去多想，在听到天玄老人已经收了这么多弟子后，他心里只剩下感慨和欣慰。
“是吗……”
又看着谢子夜道：“虽然……很不可思议，不过……我，姑且相信你。”
谢子夜无奈的摊了摊手。
接着，又见通天玄牛顿了一下，看着谢子夜，忍不住开口道：“既然你是老主人的弟子，那，那老主人他现在在何处……还好吗？”
谢子夜沉默了一下，良久，他徐徐开口：
“师尊他，已经仙去了。”
“！”
听到这话，通天玄牛的心狠狠的颤动了一下。
随后，谢子夜看见他那双硕大的眸子，不禁泛起了水花，最后通天玄牛忍不住的闭上眼睛，哭了起来。
“老主人！您怎么这就去了啊，老牛已经极力想追赶您，没想到啊，还是晚了一步……”
泪水如瀑布般打落在懵逼的樊龙三人的身上，将他们给浸湿了。
谢子夜见状，连忙安慰道：“你也别太过伤心，师尊他去的很安详，走的时候并没有任何痛苦。”
闻言，通天玄牛止了一下泪水，再度看向了谢子夜：“老主人他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一年多前。”
听到这话，通天玄牛又是飚出了泪水：“呜啊~就只是一年，老主人，您怎么就不能再等等我啊。”
谢子夜见他情绪这般激动，也只能无奈在一旁等待着。
“老祖。”
樊龙他们听得云里雾里的，不过见他们老祖这般，也是有些伤感。
过了好一会儿。
通天玄牛终于安静了下来。
谢子夜见状，再度上前：“师尊他老人家走了，我们都很难过，不过我怎么感觉，你并不感到意外？”
原以为通天玄牛在知晓他说天玄老人死后，他会大发雷霆，不相信自己，说不定还会骂自己一顿。
没想到他居然信了，这让谢子夜有些意外。
通天玄牛抽泣了一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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