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刘洋以后，方军赶紧去找铁蛋。
方军是在铁蛋的办公室找到人的。
找到他的时候，人正坐在办公桌后，盯着电脑，慢慢地敲着键盘。
看到是方军过来，铁蛋停下了手上的工作。
“军哥，怎么有空来找我？”
“我来问你个事。”
方军开门见山。
“你找人给那个考古的喂牛粪了？”
“牛……牛粪？”铁蛋震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那也太夸张了，怎么可能嘛。”
“我也很想说，这不可能，可这是刘洋说的。”方军叹了一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铁蛋听。
从他推测的国安盯梢部分，再到铁蛋的行踪暴露，说了一遍。
“我先声明。”铁蛋连忙举手发誓，“我只是找人投放人中黄，绝对不是什么牛粪。”
老实说，铁蛋此时的脸色挺扭曲的。
既有因为贺教授吃了牛粪而狂喜的笑容，也有做坏事被国安发现的心虚。
“这事我给你问过了。”方军摆摆手，“虽然没有直接对人进行审问，不过，根据专家的推测，那个人也许是觉得去药房买人中黄会留下证据，不如在路边取了牛粪直接投放。”
人中黄虽然是药，可给人下药跟给人投喂粪便是两码事。
量刑都不一样。
再说了，就算被人发现了，最多就是来一句我讨厌他，出于报复心理才这么做的，不就把事情都圆了么。
算是心思缜密了。
“哎呀，不能亲眼目睹，还是有点可惜的。”铁蛋咂吧着嘴，感叹着。
“严谨说来，其实也不是直接吃，而是取了牧民堆起来的，晒干的粪便，当做茶叶投到杯子里。”方军笑着摇头，“不管怎么样，此事既然被人发现了，就到此为止吧。”
“嗯，我知道怎么做的。”铁蛋点点头，随后就是感慨，“这就是朝中有人的滋味吗？就算是有什么事，也会跟你说一声。”
他多少体会了一点权力的滋味了。
这么恶心的事情，人家知道了，也只是提醒他一下而已。
并没有做什么。
“所以人人都喜欢找靠山。”方军摊了摊手。
“算了，不说那个了。”铁蛋指了指电脑屏幕，“军哥，你看我这代码写得怎么样？”
听他这么说，方军好奇地凑了过去。
看向屏幕。
上面一行接一行的代码，密密麻麻的。
还好方军自己也当过码农，而且上面有注脚，不然他是真看不明白这是什么程序。
“你这个是……机甲的运动程序？”方军有些惊讶，“你在弄这个？”
“唉，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写个程序玩玩咯。”铁蛋笑了几声。
只是玩玩？
真的吗？
方军完全不信铁蛋的说辞。
穿越者说自己随便写点代码，只是为了玩。
换成你，你信吗？
反正他连标点都不信。
这怕是完整的机甲代码吧？
方军揣测着。
若是有完整的机甲，怕是能直接让机甲动起来了。
可惜，他们的机甲长得跟坤坤一样。太挫了一些。
也不知道铁蛋的这个代码有没有针对硬件有所修改。
“我听刘洋说，三月中有个军博会，你觉得我们的机甲到时候赶得上参加展会吗？”方军试探性的问。
“三月中？这也没几天了啊。”铁蛋看了看日历。
今年春节特别早，在一月末。过完春节之后，方军快速相亲，又闪电式结婚。现在，其实距离三月份也就只差一天了。
如此算来，公司若是想要参加军博会，就得在十天以内拿出想卖的设备来。
剩下的五天嘛……
把设备运输过去，布置展台啥的，算是将将够用吧。
反正铁蛋觉得太赶了。
“我们赶不上了吧，如果参展的是机甲的话。”铁蛋对此并不看好。
“那运货版的地效飞行器呢？”方军换了一个商品，“就是顺风订制那款。”
“如果是那个，那时间就很充裕了。”铁蛋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只是，有人买吗？”
不是他小看自家产品。只是，地效飞行器那是真的贵，尤其是搭载了声波防尘设备的。
“不要忘了我们的初心啊。”方军叹气。
他们最初是想把那玩意卖给科考队伍的。
有了这么个便利的交通工具，无论是南极科研，还是北极探险，又或者是热带草原，未知的雨林等等，那绝对是来去如风。
真的是很棒的选择。
后来因为事情太多了，这个想法一直没有得到实现。
“对哦，确实有这么一回事。”铁蛋猛地拍了下脑袋，想起这事来。
不是他健忘，只是公司长期以来都表现出一副不差钱的模样，让人都忘了，其实公司想要健康的成长，是需要做些正经生意的。
多元化发展嘛。
不都是这么说的么。
“那就让邓伟他们带几台地效飞行器过去？”铁蛋迟疑地问，“还是说，带那些最新款的飞车？”
“飞车也带几辆过去吧。那玩意太贵了，说不好有没有人买。”方军说完，分析了一下。
地效飞行器跟飞车，看起来，这两者其实是有些冲突的。
只不过，它们之间的关系，就跟直升机跟飞机差不多。
能做到相似的事情，但定位不一样。
而且，价格也不一样。
地效飞行器本来就很贵了，飞车比它更贵。
特别是造得跟正常车辆一样的飞车，那是纯粹的堆料杰作。一辆的成本够造五六架地效飞行器了。
“好。”铁蛋对于方军的提议，没什么异议，“说起来，要不要带我们的钻石制造设备去亮亮相？那个应该也算是好东西吧？”
“钻石制造设备？哪来的？”方军皱眉，这个他可没听说过啊。
难道是铁蛋刚刚掏出来的？
“就是嫂子研究的那个啊。”铁蛋傻眼了。
好家伙，你这个同睡一张床的人，都不知道自家夫人在研究什么的吗？
“她研究什么东西来着？”方军是真不知道。
每天晚上回去，花翠翠自己就送上门了，然后就是一顿胡造。
哪里知道她在搞些什么。
“嫂子在研究人造钻石。”铁蛋老实回答，“豫省不是号称人造钻石最厉害的嘛。嫂子想搞个更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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