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郎中可以变有钱，她能不能去找阮郎中商量商量，让阮郎中收她为徒？
叶灵雨捏了捏程青砚的胳膊：“你啊，就别再逗她了，她还小，不懂这些。”
孟初莹这才反应过来，又被程青砚耍了，气的小嘴嘟着，都能挂油壶了。
叶灵雨摸了摸孟初莹的头：“好了好了，不气，她逗你玩呢。”
“程大哥就是个大坏蛋！”
程青砚不服气了，怎么就大坏蛋了：“大坏蛋给你买糖葫芦？大坏蛋要把你卖掉还差不多~”
孟初莹躲在叶灵雨身后冲她扮鬼脸，丝毫不慌。
趁着早市还没散场，程青砚去买了一些羊的油脂，准备回去做羊脂皂。
又趁机去了成衣坊，给叶灵雨和孟初莹一人买了两套冬衣。
她和叶灵雨一人一个背篓都要装满了，孟初莹背着的小背篓也塞了件棉衣。
中午的时候，程青砚她们在镇子上一人吃了一碗阳春面。
虽然只是一碗阳春面，但是孟初莹吃的格外开心，最后连汤都没剩。
花了钱买的，还有一种心理，就是容易感觉买来的，总比自己家里做的好吃。
在这个年代，普通的家庭，带孩子去镇子上买吃的，走走逛逛，算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古代和现代相同，出门，总是要花钱的。
程青砚给孟初莹买的一套衣服，上衣还在制作中，成衣坊的掌柜说吃完的时候差不多能完成。
吃完饭之后，程青砚她们去取了衣服，就准备回去了。
今天卖菜的钱，花了个精光，还动了那定金，余钱四两八钱，都上交给了叶灵雨保管。
今天可谓是收获满满，买了猪肉，买了更多的是羊肉。
羊肉跟猪肉差不多价格，天冷，也能放，就多买了一些。
如果不是背着太重，程青砚想的是买一头羊回去吃的。
没有肉吃的日子，太难过了。
这次勉强买了半只羊，可给她开心坏了。
回去的路上，没有在乎牛车是不是硌屁股，满脑子都在想，如何请叶灵雨给她烹调羊肉的事情。
赶在下午三点多到的家，把村长的牛车送还的时候，还给村长送去了一些菜，算是谢礼。
从村长家回来，还在院子里，程青砚就开始喊叶灵雨。
“娘子，娘子，做饭了没，我饿了！”
孟初莹在悄悄喊她饿死鬼，明明中午才吃过的面。
叶灵雨自然知道她哪里是饿了，分明是馋了。
家里这些肉，她今天不吃到肚子里，怕是晚上都睡不着。
收拾妥当之后，叶灵雨拎了一块羊排出来：“想怎么吃？炖着吃还是红烧？”
“都要！一半炖，一半红烧！”程青砚的眼睛贼拉亮，像是狗子看到了肉。
叶灵雨宠溺的答应了，让程青砚去田里采摘一些香菜回来。
程青砚在采摘香菜的时候，想到，羊肉汤里放胡萝卜可以有效去除羊肉的膻味，就又挖了一些胡萝卜回来。
见到程青砚在洗胡萝卜，叶灵雨忙道：“胡萝卜今天不能放饭里了，饭快熟了。”
“烧羊肉放胡萝卜可以去膻味，娘子，这是放汤里的。”程青砚颇为骄傲的晃了晃手里带着水珠的胡萝卜。
不会烧菜，懂得倒不少，叶灵雨逗她：“不然你来烧？”
程青砚头摇晃的跟拨浪鼓一般：“不了不了，我不会烧，我只是以前吃羊肉汤的时候，见别人放过。”
“洗好了之后，拿过来切好。”
“哎，遵娘子命！”
孟初莹在烧火，厨房里不止热闹，还很香。
煮熟的羊肉香味，和米饭的米香味，真是引人流口水。
一边往灶台下塞柴禾，一边暗自唾弃自己。
刚刚才说程青砚是饿死鬼，现在自己的肚子也不争气起来，饿意随着锅里的饭菜味越来越大。
嘴里的口水是真的不受控制，恨不得现在就吃上一块！
从菜园子里刚拔出来的萝卜还带着泥，萝卜羊肉汤。
汤色被炖成奶白色，在锅里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香的程青砚恨不得把头伸锅里。
羊排还没开始红烧，程青砚现在觉得，家里两口锅，还是太少了！应该砌四口锅才够用！
米饭已经熟了，叶灵雨将米饭盛到饭盆里，在大锅里炖起了羊排。
不止程青砚和孟初莹，叶灵雨的肚子也饿了，只是她掩饰的好。
同处在一个屋檐下，程青砚和孟初莹多久没有吃肉，她就多久没有吃。
只是她会掩藏，不像程青砚猴急，也不像孟初莹，虽然没说，却在吞咽口水。
程青砚受不了厨房里的香味，跑到了院子里吹冷风。
等羊排烧好之后，她才哒哒哒的跑过来：“娘子，娘子，可以吃了吗？我要饿死了~”
叶灵雨给她盛了一碗饭，递过去：“可以吃饭了，过来坐。”
一盆热腾腾的羊肉炖萝卜，白萝卜炖的软烂，羊排炖到脱骨，撒上了小葱花，香菜碎。
还有满满当当的一盘红烧羊排，撒上了白芝麻，小葱花和一些别的调味料。
在羊排的旁边，还放了一些切碎的葱花和香菜，谁如果觉得菜里的香菜和葱不够，就可以在加。
家里条件好了，碗筷也多备了几副。
现在是一人一碗米饭，一碗羊排汤，吃完的话还可以继续加，盆里还有满满一盆。
吃饭之前，程青砚坐在桌子旁大夸海口：“吃完，吃完，统统吃完！”
半碗米饭一碗羊肉下肚之后，吃饭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孟初莹饭量小，吃饭前，想让她多吃点菜，只少给她盛了半碗米饭。
一碗羊肉汤下肚之后，浑身都泛着暖意。
被美食填饱的胃，驱散了空气中带来的寒冷。热量化作涓涓细流，在血液中流淌，带着暖融融的气息，流遍四肢百骸。
驱散的不止暖意，还有一整日的颠簸和劳累。
对叶灵雨厨艺的回报就是，吃剩的一堆骨头渣，和干净的饭碗。
程青砚揉着肚子，看着桌子上的骨头，觉得有些可惜：“娘子，咱们养条狗吧？以后骨头可以给它吃，还能看家护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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