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台上勉强弹完一首就下去了。
“师弟啊，你今天的状态好像不太对……”
“冷的。”
“室内的气温也还好。”虞越随意的给他调了杯鸡尾酒，推到他面前。
“喝点小酒说不定就能暖和了……”
楚长沨也没推辞，拿起喝了一小口，他眉头微蹙，勉强咽下。
“你调的味太冲了……”他实话实说。
虞越也皱眉，果然心情不好干什么都不太顺。
台上没人表演，他干脆放了个音响在上面放歌。
-
陆一斐和陆今安从医院里出来，两人走到车子前，他问陆今安：
“吃了饭再回去？还是回去了再吃？”
陆今安颇为无所谓的开口：“你怎么方便怎么来……”
“行，我先送你回去，吃饭的事情你自己解决。”
“急着去见男朋友？”
“废话！我都差不多一个星期没见他了！我不去刷一下存在感，等下他要是跟别人跑了怎么办？！”
“你要不要带点什么东西过去？”
“什么东西？”陆一斐望着自家妹妹看智障的眼神，一时还真没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哥，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把人家追到手的。”
被她这么一说，陆一斐醒悟过来。
趁着时间还不算太晚，他去附近的烧烤店买了几十串烧烤，还顺带买了一杯热奶茶。
“不送花，送烧烤，这就是你们男生之间的浪漫？”
陆今安拿了两串咬到嘴里，她还想再去拿两串的时候被陆一斐给拿走了。
“想吃你自己去买。”
“行，你等我，我现在下去买。”陆今安刚想下去买，车子就开出去了。
“……”
“要来不及了，我先送你回去，你想吃烧烤，回家自己烤去……”
“哥，你能不能别这么双标？”
“不能。”
车子在路上飞驰，两人各自沉默了一会儿。
最后，陆今安还是忍不住提醒他：“哥，最近少出点门，等开学见面也是一样的。”
陆一斐脸色微微紧绷，没说话。
车子提了速。
临下车的时候，他把其中一杯奶茶扔给她。
“这么大方？”陆今安挑了下细眉。
“纯属不爱喝甜的。”
车子后轮尘土扬起，车子一个摆尾消失在黑夜里。
“下班！下班！”虞越伸了个懒腰，拿起钥匙准备锁门，楚长沨从吧台上起身，也准备走。
“你住哪？要不我送你？”
“不用。”
他说不用虞越也不勉强他。
楚长沨出了酒吧一条街，刚到拐角，他就被人抱了个结实。
“长沨，想我没？”陆一斐在他脸上猛亲一口。
“陆一斐，你能不能找个阳间点的地方等我？”黑灯瞎火的，他差点以为自己要被绑架。
“我这不是想给你惊喜吗？”
楚长沨细嗅了下：“什么味道？”
陆一斐笑了声：
“惊喜的味道。”
“烧烤？”
“错了。”
他拉着他的手走到他停车的地方，他这才看清他手上拿的东西，他唇角微抽：“烧烤…花束？”
“这个实用，能吃又能看！”
“不过这个天气烧烤应该有些冷了，所以它是拿来看的，这里还有，这个才是吃的，还热乎着。”他把锡纸盒给他。
“怎么样？我聪不聪明？”
“挺潮的。”
陆一斐鼻子微动，突然凑近他，在他脖间嗅了下，又在他唇上舔了一口：“你喝酒了？”
“虞越让我尝尝他调的新品。”
“是吗？他这新品应该挺难喝，调出来也是砸店的招牌……”
“……”
车子一路往前开，他开车的速度很快，楚长沨被摇晃的有些晕。
偏偏肚子空，他还想吐。
“陆一斐，你开慢点……”
车子的速度慢下来，不适感好了些，酒意也逐渐散去。他这发现他换车子了，换了一辆奔驰。
“什么时候换的车？”
“最近。”
“原来那辆呢？”
“放着保养，下次再开出来……”
到公寓的时候是凌晨时分。
太久没见面，陆一斐抱着他猛亲几下。
“再亲烧烤都凉了……”
“长沨，最近没人跑来跟你搭讪吧？”
“没有。”
“真没有？”
“你想有，我给你编一个？”
“那最近想我没？”陆一斐笑着又将他拢怀里，楚长沨觉得他今天热情的有些过分。
“还好。”
陆一斐箍着他的脖子威胁他：“长沨，你最好组织一下语言，不然我下次不买烧烤来见你了。”
他略思索：“勉强想了你一下……”
陆一斐终于眉开眼笑的弯了下唇角。
“看在你勉强想了我一下的份上，下次我还带好吃的见你。”他凑过去又亲了下他的唇角，他的唇角还沾着烧烤酱料。
不知道这是他今晚亲他的第几次了，他像是亲不腻。
楚长沨垂眼只含糊的应了声好。
-
电梯刚打开，穿着一身灰色毛呢大衣的某人毫无预兆的闯入视线。
“真巧，你也下班？”虞越勾唇笑了下，眼睛没什么笑意。
他刚想抬手将电梯门按关闭，苏培长腿一迈，进了电梯。
“是挺巧的，每次找你，你都不在。”他垂眼看他，两人在电梯静默的僵持着，不按电梯也不出去。
最后虞越终于受不了这个气氛，率先走出电梯，他紧跟在身后。
“越越，按密码。”苏培见他还停在门口，没动，便催促他。
“我们要不分手吧？”
空气安静着。
苏培垂着眼，神色紧绷：“你先开门。”
“现在说清楚比较好。”虞越却是比平日冷静也刻薄：“到时候我把你以前砸给我的钱全还你，就当扯平了。”
“行，你要是想分，现在全部还清。”
他喉咙微哽，他现在像个蛮不讲理的人，没有一点风度……
-
除夕夜的前一晚，楚长沨又遇到了他。他站在迈巴赫旁边眼神阴鸷，像个阴魂不散的鬼魂，就跟以前一样。
这次他带了陆一斐送他的手表出来。
他望向他的第一眼先是落到了手上那只腕表，接着倨傲的抬头看他那所谓的哥哥。他轻慢的笑了声：“哥，快过年了，我给你个惊喜吧……”
他缓缓打开车门，里面走出另外一个中年男人，眉宇间的冷和楚长沨最为相似。
两人很久没见，亲情还是一如既往。
一如既往的冷淡疏远。
他的语气像是对着陌生人：“江云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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