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城内。
一众乌桓兵心里清楚，汉军离去，必定对他们部族不利。
但他们却不敢出城拼命，只能寄希望于侥幸。
或许族人知道危险，已经率先逃走。
张辽在公孙越的带领下，奔袭三十里，来到柳城周边第一个部落。
这里离柳城比较近，他们显然已经收到了消息。
部族正在扶老携幼的赶着车逃离。
其中有不少没逃出来的汉人奴隶，依然被乌桓人奴役。
张辽一声令下，汉军骑兵冲了过去。
部族里的青壮，约有二百来人，赶忙策马迎过来，试图保护亲眷。
这点人马，在汉骑冲击之下，不过盏茶功夫，便尽数屠杀。
汉军将乌桓部族团团包围，然后展开无差别攻击。
仅仅一炷香的时间过去，草原上仅剩下千余具尸体，鲜血染红了大片。
紧接着，在公孙越的指引下，继续进攻下一个部落。
行进途中，公孙越红着眼睛，对张辽道：“前面部落，便是迫害我家小妹之凶手。
那部落首领，可否让在下来杀？”
张辽拔出腰间长剑，扔给公孙越道：“请便！”
这个时代的世家子，多半都习练技击之术。
公孙越这位边郡世家子弟，武艺当然不会差。
他在飞驰的马背上，准确的接住张辽抛过来的宝剑，抱拳道：“多谢将军。”
骑兵很快就来到一片牧场中央的聚居之地。
这里的乌桓人，显然也得到了示警。
只不过收到消息延后，他们正在收拾行囊，准备搬迁。
还没来得及出发，汉军便杀了过来。
乌桓部族一阵慌乱。
有个衣着讲究的中年人走了出来，冲着张辽施了一个汉人的礼节，道：“这位将军请了。
在下虽是乌桓人，但常年游走于幽州，与汉家百姓通商贸易。
尤其与名门望族，令支公孙氏商号，过从甚密，已如同朋友一般。
还望将军看在公孙氏的面上，饶我部族一命。
我愿奉上百头牛羊，以作酬谢。”
“巧了，”张辽冷笑一下道：“我这里倒有位公孙少君，也不知你认不认得？”
他说着一闪身。
公孙越从后面骑着马，缓缓走了过来，眼睛通红，几乎要喷出火来。
咬着牙道：“乌延狗贼，你还有脸提我公孙氏？”
“公孙少君？”
那叫乌延的中年人吃了一惊，不由自主后退两步。
公孙越冷声责问道：“当初家父对你如何？
你初到幽州行商，牛羊尽数病死，赔个精光，连家都回不去。
是我父亲看你可怜，资助与你，并教你经商之道。
这才让你后来财源滚滚，富甲乌桓。
可哪想到，我们公孙氏竟然养了你这只白眼狼。
乌桓人屠杀幽州，你不思报恩，反而率人洗劫我公孙氏。
将我两个妹妹……
狗贼，没想到今日，报应来的如此之快吧？”
乌延深吸一口气，双膝跪在地下，连连摇头，痛心疾首道：“公孙少君，是我一时糊涂，恩将仇报，犯了不该犯的大错。
我实在是对两位小娘心怀仰慕之情。
当初曾备下厚礼，向令尊提亲。
可令尊婉言拒绝，不给我任何机会。
所以才鬼迷心窍，占有了两位小娘。
一人做事一人当，若少君心怀不忿，就请诛杀我一人，放过我部族吧。”
他回身对所有族人道：“快给汉家大人跪下，求大人饶我们一命。”
乌桓部族呼啦啦跪了一地，恳求饶命。
张辽冷笑道：“就算公孙少君肯饶你，张某岂能饶过？
你部族迫害，恐怕不止公孙氏一族。
那么多汉人死在你们手中，以为跪地投降，便能洗刷所有罪责么？
那些被你们杀死的无辜汉人，他们冤屈该向谁诉？
难道你们的命是命，那些惨死汉人，便不是命？”
公孙越攥紧手中长剑道：“我与他乌延仇深似海，岂能饶他？
将军，动手吧！
这里每一个乌桓人，手上都沾了我汉家同胞鲜血。
即使全部诛杀，也没有冤枉之人。”
张辽举起手中麾旗，向前一指，命令道：“我军所向，皆为敌兵，给我杀！”
汉军骑兵冲过去，对乌延部展开屠杀。
乌延求饶失败，眼睁睁看着部族被一个个杀死。
他的女儿，他的儿子，他的妻子，尽数倒在血泊之中，无一幸免。
他最宠爱的小妾，腹部被马蹄踏烂，连肠子都流了出来。
乌延双眼圆睁，跪在地下，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怒骂道：“畜生，连老人孩子都不放过，都是一帮畜生！”
这时，公孙越在后面一剑刺入，剑尖从对方前胸露出来。
公孙越冷笑道：“你们屠杀我幽州百姓时，可曾放过老人和孩子？
不以牙还牙，侮辱你方女眷，已经算是仁义。”
乌延看着公孙越，竟然无言以对。
当初他们进攻幽州时，场景比眼前更为惨烈。
乌桓军几乎没有放过所有汉家少女，全都进行了惨绝人寰的侮辱屠杀。
没想到报应来的如此之快。
转眼之间，汉军便已经杀了过来，又将他部族全部诛杀。
汉军很快将乌延部屠灭。
公孙越大仇得报，继续带领张辽去攻击下一个部族。
……
柳城城下，赶过来许多马车。
车上堆放着无数的人头，令人望而生畏。
人头被倾倒下来，堆成小山一样。
围在城下的汉人奴隶，顿时一片哗然。
虽然觉得头皮发麻，恐怖万分。
但仔细看清楚，这些都是乌桓人的首级，大家全都觉得酣畅淋漓，痛快万分。
以人头记功，是汉军固有传统。
当初卫青霍去病横扫漠北，斩杀多少匈奴人，都能被史书清清楚楚记下来，正是因为清点了匈奴人首级。
此番张辽将乌桓人首级运过来，也是他手下所有军士的功劳。
城头上的乌桓军看到这情形，全都崩溃了，哭声震天。
“我们部肯定完了，这下面就有我阿父阿母的人头。”
“我们草场离的远，此时汉军应当还没到，我要去救他们。”
“管不了了，部族都已被屠杀，还守在这里有什么用？不如冲出去！”
一众乌桓兵再也忍受不住，主动打开城门，四散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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