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离开后，会议室只剩下傅斯年和郁娴。
傅斯年看着报表关于医疗问题的分析。
“报告谁写的？”
郁娴皱眉，“有问题吗？”
她记得她检查了几遍的。
“就是太完美了才有问题。”
“医疗行业壁垒严重，做空这种生物公司尤其涉及到药剂问题需要很强的专业知识。”
郁娴收起手机，随意说道：“我不打无准备的仗。”
“我答应你们了，条件记下，改天通知你。”
郁娴说这句话的时候毫不客气，甚至带着胜利者的姿态。
郁娴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歪头笑着，眼尾高挑，几分恣意。
随后微微弯腰，笑眯眯说道：“再见。”
傅斯年抬起头和她对视，青山如黛，明眸善睐，这是一个自由又野心勃勃的郁娴。
他突然陷入两难境地，时刻压制着内心想要把她据为己有私藏的魔。
如果她喜欢他就好了……他就不会那么焦虑。
可是她不喜欢。
他了解郁娴，郁娴冷心。
所有人对她来说，可有可无。
傅斯年看向电脑上的报告，又看了看打算离开的郁娴。
他起身把她抱进怀里，只是单纯抱着。
郁娴懵懵的，以为他色心包天，打算在在会议室里……
啪一巴掌呼在他背上，郁娴手劲大。傅斯年被拍的愣了一下。
咬着牙，“我现在抱你都不许了？”
郁娴顿了顿，当然不承认自己想歪了，于是顺其自然说道：“不行。”
傅斯年哦一声，语气又恢复到淡然清润：“那真遗憾，我依旧在抱着你。”
傅斯年揉了揉她的头发，“你不喜欢我没关系，但是不要让我知道你喜欢上其他人，知道吗？”
不然我真的会疯了的。
郁娴推开他，往门外走去，“我不知道，你也不要喜欢我了，会很苦的。”
傅斯年看着她的背影，怎么会苦呢。
要是不喜欢你了，才是真的苦。
郁娴走到一半突然接到蒋小蒋的电话。
对面嗓音低沉：“姐，那个苏明星要带我去什么家，你快来啊。”
郁娴皱眉，她还有工作呢。
“你再推脱一下，改天我有空了。”
“我拒绝不了了，她说是商家，哪个商家？你知道吗？。”
“知道，你跟着去就行，我马上来。”
郁娴坐在后车座看着窗外，新年最后一天了。
那就把麻烦都解决掉，开启新的一年。
苏挽正坐在商家大厅，这里安静人不多，商家众人在另一处房子，这里只有商家两个长辈和商缙在，外加一个商颖。
她觉得今天将会是她最开心的一天。
苏挽看向商颖，商颖好像是听到什么可怕的东西，整个人都是精神恍惚着。
蒋小蒋后悔接这个工作了，真的，他要吓尿了。
没人告诉他商家的商是这个商啊！从新闻上才能看到的人居然出现在他眼前了。
胡同大院是他在燕京从没逛过的，里面的家具也是没见过的，一片严肃的氛围，让他觉得自己是来受审的。
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是骗子，蒋小蒋不敢往下想了，他要晕过去了。
郁娴，我的亲姐啊，你快来啊，弟弟我要吓死了，再不来我可就受不住提前自首了。
“小蒋，你说你是？”
蒋小蒋抬头看向说话的男人，脸色刚毅，身材高大，坐在那里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气势，把他衬的跟个弱鸡似的。
“我是郁娴。”蒋小蒋打着哆嗦回答着。
商缙没有笑，他很少笑，甚至气质也不属于温和那一挂。
所以一旁看着的苏挽心里也打着鼓，甚至有种惧怕。
她尽量平静着语气，“我也是刚知道，这人说他在13年前突然穿到了蒋小蒋身上。”
“而且12岁前的记忆他记得也很清楚。”
被苏挽请来对证的商颖听到这话眼睛瞪大，猛地后退，“是鬼！我就说吧，郁娴是鬼，她让我家破人亡的！”
商泽华烦死了，怎么那么多事，三个疯子来家里放屁。
他沉声说道：“把人赶出去。”
“另外，通知苏家，他女儿疯了，尽早去医院治疗吧。”
蒋小蒋居然松一口气，这个世界上还是有正常人在的，这么狗血的事，谁会信？
苏挽没有意外，她已经料到了没人会轻易相信她。
“您别着急，小蒋他真的有12岁之前的记忆，这些我是查不到的，你让他说说。”
说着就给了男孩子一个眼神。
蒋小蒋咽唾沫，“我是在5.25号那天，在山上冻的没知觉了。”
“以前外婆很喜欢我，但是妈妈却讨厌我，还给我喝符水。”
商颖目眦欲裂，是真的是真的！
喝符水这件事没人知道，只有她和郁敛祥知道。
鬼！郁娴死后怨气太重灵魂不走，附身别人身上来讨命了！
商颖姿态狼狈，腿软得瘫了下去，“鬼啊，都是鬼！”
她跪着磕头，“我不是故意害你的，你快去投胎吧，不要再赖着不走了。”
蒋小蒋看商颖这个样子吓了一跳，那些剧本是真的吗？郁娴给他的那些笔记是真的吗？
被喂符水，跪菩萨，冻死在山上……
蒋小蒋不信什么灵魂穿越，他认为是郁娴利用苏挽的精神分裂来吓商颖，达到一石二鸟的作用。
是的没错，在蒋同学的眼里，他相信郁娴说的：苏挽有神经病，有精神分裂症。
现在就差个医院确诊了。
只不过郁娴姐跟他说的童年经历应该是真的……
蒋小蒋怒从中来，该死！这不是折磨人吗？他要有职业精神，演好这场戏！
把商颖送进监狱把苏挽送进精神病院。
蒋小蒋带着哭腔说到：“妈，你生的我，你还不认识我吗？”
商颖尖叫哭着爬着走向商泽华：“大哥大哥，你救救我，郁娴是鬼，他也是鬼，他们两个都是鬼。”
商缙手掌握紧，别人不信，他却信了一成。
他想起了之前试探的齐珺，那个才是真正的郁娴！
而现在的郁娴呢！身体里又是谁？
这个男孩子，是被郁娴找来演戏的，就为了吓疯商颖？
商泽华和弟弟商泽兵对视一眼，疯了。
“什么灵魂鬼啊的，是郁娴吓你的！就是报仇你对她童年的折磨。”
商颖摇头，“不是的。”
“是的。”
一道温和清冷的声音在门口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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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此刻，让我们来捋一遍所有人的心境。
从商颖的角度来看：她相信了灵魂互换，认为真的郁娴怨念太深不去投胎转而附身到蒋小蒋身上来报复她，而现在的郁娴也是一个恶鬼，所以她说蒋小蒋和郁娴都是鬼，她要吓死了。
从苏挽的角度：相信了蒋小蒋是郁娴原身的事实，并且以此要毁掉郁娴，她并不知道自己被郁娴利用了，并且还洋洋得意找到了“真的郁娴”。
从商家人的角度：神经病啊！蒋小蒋是郁娴请来的临时演员，用来吓商颖的，就是为了报仇，而且苏挽在他们看来是恨郁娴恨的没脑子了，居然信这么匪夷所思的事被郁娴利用。
从蒋小蒋的角度：他是被郁娴请来配合苏挽演戏的演员，灵魂互换是苏挽的精神分裂得来的剧本，而郁娴提前知道苏挽有病将计就计，让他陪苏挽演戏吓死商颖。
苏挽马上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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