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真是优秀。”
洛清音与有荣焉。
方雪芹偷偷看了苏荒一眼。
苏荒俨然中关村劳模，认认真真在做事，对她漠不关心。
“你在哪里高就？”
方雪芹问道。
洛清音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方雪芹。
方雪芹接过来一看，这是一张烫了金边的名片，主体颜色竟是她最喜欢的水晶白。
“腾风文化董事长——”
方雪芹眼睛睁得圆溜，声音滚烫。
“你当老板啦！太厉害了。”
方雪芹的声音，略微有些拔高。
苏荒忍不住摇头。
自家这个蠢老婆，终究还是差了点火候。
完全就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一惊一乍的，掉价得很。
“三年前来榕城创业，吃过很多苦头，总算是熬过了难关，公司走向了正轨，现在轻松了一些。”
洛清音用简短的语言，概括了三年的风雨历程。
三年前。
这是一个容易让人产生联想的时间节点。
方雪芹嫁给苏荒，正是三年前。
“祝贺你！”
方雪芹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
说到祝贺，洛清音伸出了右手，想跟方雪芹握手。
方雪芹犹豫了一下，两人轻轻一握。
……
时光在流逝，很快就到了中午。
咖啡店里，客人越来越多。
都是冲着打折来的。
还有一些人，见店面的装潢如此老钱，忍不住进来看看。
苏荒、凌楚瑶等人忙得不亦乐乎。
方雪芹怕引起苏荒的误会，想走。
不过洛清音一直在不停地诉说。
方雪芹碍于情面，不好意思离开。
再说啦，对方现在混得不错，将来或许有用得着他的时候。
“对了，你老公在哪里上班？”
洛清音是懂得切换话题的，突然间就聊到苏荒身上来了。
方雪芹瞟了一眼苏荒。
恰好苏荒也看向这边，两人对视了一眼。
店里人多，杂音也多，苏荒已经没心思偷听他们聊天了。
方雪芹说：“他在一家——民营企业——当主管。”
声音有点发虚啊。
瑶荒咖啡店是民营企业没错吧。
苏荒是主管没错吧。
全都没错。
她没有撒谎，不过一点底气都没有。
苏荒混得实在是——有点惨。
要是他肯像方雪芹一样，去努力打拼，现在最低限度，也是一个经理了，说出来也好听一些。
女人嘛，多少有些贪慕虚荣的。
希望自己的老公，有出息，有面子。
“哦，不错不错。你们——有孩子了吗？”
洛清音还真是会说话。
“还没有。”
方雪芹自然了很多。
洛清音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
洛清音又说起了自己的一些情况。
把自己还没有结婚，没有女朋友这些个人信息，很有技巧地告诉了方雪芹。
方雪芹听了之后，隐隐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她想起了大哥方承恩说的话。
当初要是选择洛清音的话，现在早就做阔太太了。
只觉人世间的缘分，实在是让人难以捉摸。
眼前的洛清音，衣服很普通，上下加起来也就千把块钱，可是他的那副眼镜，质量绝对是一流，没有上万块拿不下来。
腕间那块叫不出名字的手表，想必也是价值不菲。
这种低调而奢华的男人，确实不多见。
对比苏荒，洛清音无疑是高出好几个维度的存在。
……
“两位，时间差不多了。”
凌楚瑶见他们没完没了地聊骚，摆明了就是要影响苏荒上班，只好过来清场。
“好吧。”
方雪芹自然是理解的。
洛清音却说：“不是吧，你们家还赶客呀？月巴克可不是这样。”
咖啡店一般都是不赶客的。
到了夏天，为了蹭冷气，很多人都是赖着不走的。
“出门左拐两公里有一家月巴克，请！”
凌楚瑶没好气地说。
洛清音傻眼了。
这是什么服务态度？
“不是，你就这么跟客人说话的？”
“不然呢。”
凌楚瑶已经开始收拾桌面了。
“跟我耍个性是吧，把你老板叫来。”
洛清音本不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人。
好好的，被凌楚瑶给刺激了一下，要是平时也就算了，眼下方雪芹在场，他的面子远比平时重要百倍。
“算啦，她就是这里的——老板。”
方雪芹劝道。
洛清音——往凌楚瑶胸前一看，工牌上写着：店长。
“你就是老板呀，这么做生意怕是玩不转。”
洛清音有点与众不同。
就算是发脾气，也不会暴跳如雷，情绪控制得很好。
这可能是他多年商海打拼锻炼出来的。
又或者是得益于原生家庭的优良教育——毕竟是高干子弟。
凌楚瑶冷笑一声：“想要得到店员的跪舔，你还是去月巴克吧，在这里——永远也不可能。”
她说着，直接收走了洛清音面前的杯子。
洛清音怒气更盛了。
方雪芹连忙劝住：“好啦，都是熟人。”
洛清音听她这样讲，明白过来了。
不过他嘴上仍然愤愤不平：“熟人也不能这样做生意的吧。”
“抱歉，跟你还真的不熟。”
凌楚瑶只要对方肯说话，就必定怼回去。
方雪芹哭笑不得。
在她看来，凌楚瑶就是一个大小姐吧。
平时想必都是别人伺候她。
洛清音没说错，哪有这样做生意？
这种服务态度，就算店里的硬件设施再好，也撑不过三个月就要关门。
做这一行，讲究的是回头客，口碑。
一天哪怕得罪一个人，三个月下来，也得罪得差不多了。
路越走越窄，最后关门大吉。
洛清音没有再说什么，直接打电话投诉。
方雪芹见他要动真格了，连忙劝道：“算啦，她是我——远房表妹。”
方雪芹夹在中间，好生为难。
要是苏荒不在，洛清音要教训凌楚瑶，她绝不拦着。
这不，苏荒在呢。
情急之下，只好认凌楚瑶做表妹。
“放屁，我是你姑奶奶。”
凌楚瑶半点不肯吃亏。
表妹？凭什么我是表妹，你是表姐？
凌楚瑶有意见。
方雪芹看了苏荒一眼，像是在说，你家老板太嚣张了，我管不了啦。
苏荒——就当没看见。
洛清音打完电话，就坐在那里等人来。
凌楚瑶就当什么事没发生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
方雪芹劝道：“算啦，咱们走。”
洛清音语声温柔：“没事，这种刁民，总要治她一治。”
凌楚瑶双手叉腰，很得意地扭了扭腰肢。
洛清音气得火冒三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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