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冶云话音未落,周身灵力骤然暴涨,银灰色劲装下的肌肉绷起,眉心魔纹泛出暗紫色光芒。
他脚下猛地发力,白玉石板应声裂开蛛网般的细纹,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扑来,右掌凝聚着浓郁的魔气,直拍我的心口。
“来得好!”
我故意沉喝一声,装作仓促应对的模样,侧身避开这一击的同时,左手看似慌乱地挡在胸前。
魔气擦着我的衣袖掠过,在防护阵法上撞出一圈淡紫色涟漪,而我借着这股冲力向后踉跄两步,故意露出一个破绽。
欧冶云眼中精光一闪,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他脚尖点地,身形在空中一转,左腿带着呼啸的劲风扫向我的腰侧,招式又快又狠,显然是想一击定胜负。
场边顿时响起一片惊呼,欧冶明更是抚着折扇的手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在他看来,我已然落入下风。
我心中冷笑,表面上却露出惊惶之色,双手急忙向下格挡。“砰”的一声闷响,我只觉一股巨力传来,整个人竟被这一腿扫得离地而起,向后倒飞出去。
众人见状,立刻爆发出一阵哄笑,有人甚至已经开始高声嚷嚷,说欧冶云胜定了。
就在身体即将撞上防护阵法的瞬间,我猛地拧腰转身,右手在石板上轻轻一按,借着反作用力稳住身形。
只是落地时故意踉跄了几下,嘴角还“溢出”一丝血迹——那是我用灵力震伤自己喉咙所致,看上去狼狈至极。
“看来萧兄弟也不过如此啊!”
欧冶云站在原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语气中的不屑更甚。
他显然没察觉,刚刚那看似占尽上风的一腿,实则大部分力道都被我巧妙卸去,真正落在身上的不过三成。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咳嗽两声,故作虚弱地笑道:
“欧冶公子果然厉害,倒是我托大了。”
说话间,脚下却悄悄运转缥缈步,身形看似缓慢,实则已绕到欧冶云侧面。
欧冶云见我示弱,更加轻敌,当即挥拳再次袭来,拳风裹挟着浓烈的魔气,比之前更胜几分。
这一次,我不再伪装,眼中寒光一闪,体内肉身力量悄然运转,却依旧将灵力压制在寻常渡劫七重的水准。
就在拳头即将击中我的瞬间,我猛地侧身,右手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扣住欧冶云的手腕。
同时左腿横扫,看似力道不大,却带着一股难以抗拒的巨力,直逼他的膝盖。欧冶云脸色骤变,想要抽手后退,却发现手腕如同被铁钳锁住,纹丝不动。
“你……”
他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想要运转灵力挣脱,可我扣住他手腕的手微微用力,一股混沌灵力顺着他的手臂传入体内,竟短暂封锁了他的灵力运转。
趁着他愣神的瞬间,我左腿已然扫到。欧冶云仓促间只能屈膝抵挡,“咔嚓”一声轻响,他只觉膝盖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单膝跪地。
我顺势向前一推,欧冶云重心不稳,整个人向前扑倒,手掌撑在石板上,指节泛白。
我立刻松开手,向后退了两步,再次咳嗽起来,装作耗尽体力的模样,扶着胸口道:
“多……多谢欧冶公子手下留情,这一局,是我侥幸赢了。”
场边瞬间陷入死寂,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欧冶明脸上的笑容僵住,手中的折扇“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欧冶云跪在地上,脸色铁青,拳头紧紧攥着,指缝间甚至渗出了血,却偏偏说不出反驳的话——刚刚我确实留了手,若是真要下杀手,他此刻早已重伤。
片刻后,防护阵法缓缓打开,我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演武场,无视周围复杂的目光,只淡淡看向欧冶明:
“明公子,看来这一次,是我运气好。”
欧冶明回过神,强装镇定地捡起折扇,却掩不住眼底的震惊:
“萧兄弟……好本事。”只是那语气,早已没了之前的热情。
“侥幸胜个一招半式罢了,眼下我……咳咳……已是强弩之末。”我艰难的回应道。
而欧冶云捂着起伏的胸口,指节泛白,每走一步都似在强忍内腑翻涌的剧痛。他缓缓挪到欧冶明身侧,眼底掠过一丝转瞬即逝的不甘,最终只化作一道歉意的目光:
“是我大意了。”
这话他说得轻描淡写,可只有自己清楚,哪里是大意?分明是在我手下连半分还手之力都没有。
只是这话绝不能说出口——欧冶家的颜面,绝不能折在他一个嫡系子弟手里。
“精彩!真是精彩绝伦,萧轩兄弟这才是深藏不露啊!以渡劫二重的修为,竟能完胜渡劫七重,瞧这模样还留有余力,真是让我等刮目相看!”
“可不是嘛!”人群里立刻有人附和,语气夸张得近乎谄媚:
“萧兄弟这实力,就算对上渡劫巅峰,那也得是轻轻松松拿下!”
“谁说不是呢?我看今天啊,萧兄弟是要把咱们欧冶家族都给吊打一遍了!”
“果然不愧是神匠的徒孙,这名头可不是虚的!”
听着此起彼伏的吹捧,我心里冷笑。有了欧冶明带头,这些人哪里是真心夸赞?分明又是心照不宣的捧杀。
方才还捏了把汗,以为自己刻意压制修为的事被看穿,眼下才明白,这些人是想把我架到火上烤,逼我去对战渡劫巅峰!
“各位从哪儿看出来,我还有一战之力?”
我故意放缓了语速,喉间溢出两声“虚弱”的咳嗽,胸膛微微起伏,像是连说话都耗尽心神:
“方才一战,我已是强弩之末了。”
“萧兄弟这就过谦了。些许皮外伤,对你我这等境界的修士来说,几息工夫便能恢复如常。你先在这儿调息片刻,我去把方才的赌注赔了,咱们待会儿再好好叙话。”
赔?赔个鬼!我在心里把这话翻来覆去骂了三遍。方才下注时,全场没有一个人买我赢,欧冶明这哪是赔赌注?分明是一分钱没亏。
可面上,我却没露半分不满。顺势席地而坐,指尖从储物戒中捻出一颗通体泛着淡青色光泽的丹药——我也不知道这丹药究竟是什么来历,只当是寻常疗伤药。
仰头将丹药服下,双目微阖,眉心蹙起,刻意摆出一副全力恢复伤势的模样,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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