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玄司的晨雾刚漫过星纹麦田的田埂,李阳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他抓起枕边的地脉花玉佩,银雾顺着指尖流淌,在门框上凝成层薄霜——这是他新掌握的“预警雾障”,能感知到靠近者的能量波动。
“是我,周野。”门外传来金属摩擦的轻响,应该是他又把实验仪器别在了白大褂上,“昆仑那边发来急报,反向节点的能量场突然紊乱,新长的共生麦全蔫了。”
李阳披衣下床,窗台上的共生苗正对着东方抖动叶片,齿轮状的花蕊泛着诡异的紫。这株从归墟裂缝带回的幼苗本该是金色,此刻却像被抽走了生命力,根须在陶盆里蜷成一团,像只受惊的虫子。
“赵山河和阿刺呢?”他抓起战术背包,地脉花玉佩在掌心发烫,与昆仑方向的能量场产生共鸣。
“老赵在武器库磨他的新刀,说是用地脉钢打的,能斩断虚空能量流。”周野推门进来,眼镜片上还沾着焊锡,“阿刺带着星纹麦种去培育室了,她的麦子能提前感知地脉异常,今早天没亮就喊着‘昆仑在发抖’。”
武器库的铁砧上,赵山河正抡着 hammer 敲打新刀。青铜刀的母巢碎片被熔进地脉钢里,刀身泛着金蓝交织的光,劈砍时能拉出半米长的能量弧,在墙壁上划出灼烧的痕迹。“看看这刀,”他得意地甩了个刀花,“周野说这叫‘共生刃’,砍异化兽跟切豆腐似的。”
话音未落,培育室突然传来阿刺的尖叫。三人冲过去时,只见所有星纹麦的叶片都在逆向卷曲,麦芒上的鳞片纷纷脱落,在地面拼出个扭曲的符号——像蚀骨的齿轮,却长着世界树的根须。
“是‘逆生咒’,”李阳的地脉花突然暴涨,银雾在符号上方凝成面镜子,照出符号的倒影——竟是地脉信标的反向图案,“有人在昆仑节点施加了诅咒,让地脉能量逆向流动。”
周野的便携电脑突然弹出段视频,是昆仑监测站传来的最后画面:雪地里的共生麦成片倒伏,麦秆上的齿轮星纹全部倒转,地下渗出黑色的汁液,漫过监测站的金属门,门把手上的地脉信标正在一点点变黑。
“监测站的人失联前发了这段录音。”周野点开音频,电流声中传来监测员惊恐的嘶吼:“它们从地里爬出来了……是被净化的虚空生物……它们在啃食地脉……”
赵山河把共生刃扛在肩上,刀身的能量弧突然变得刺眼:“奶奶的,刚清净没几天又来事。李阳,这次带够炸药,老子要把昆仑的地皮都掀了!”
阿刺抱着最后一盆没蔫的星纹麦跟上来,麦叶上的红光忽明忽暗:“麦子说,逆生咒的源头在昆仑圣山的冰洞里,那里藏着蚀骨的‘虚空祭坛’,是当年母巢的第一块实验场。”
前往昆仑的运输机上,李阳反复回看那段视频。黑色汁液漫过门缝时,他注意到门后的雪地上有串奇怪的脚印——既像人类的靴子印,又带着异化兽的爪痕,每个脚印中央都嵌着块细小的黑色晶体,与归墟的共生结晶气息相似。
“这些脚印在指引方向。”他放大画面,脚印尽头的雪地上,隐约能看到个半埋的金属盘,盘上的齿轮纹路正在缓慢转动,“是蚀骨的‘能量路标’,专门引导被诅咒的虚空生物。”
周野突然指着舷窗外,云层下方的雪山正在冒着黑烟:“看那里,昆仑圣山的方向,地脉能量场的紊乱指数已经超过临界值,再这样下去,整个青藏高原的地脉节点都会被污染。”
运输机在距离圣山十公里的冰川降落时,雪地上的黑色汁液已经漫到膝盖。赵山河用共生刃劈砍汁液里的黑色藤蔓,刀光闪过,藤蔓竟像有生命般蜷缩起来,断口处喷出的不是汁液,而是带着齿轮的黑色雾气。
“是被诅咒的虚空能量,”李阳的地脉花在头顶凝成伞状,银雾与黑雾碰撞,发出滋滋的响声,“它们能吸收地脉能量生长,就像活的寄生虫。”
阿刺把星纹麦种撒在雪地上,麦种落地即长,根须缠住黑色藤蔓,麦穗的红光顺着藤蔓往上爬,黑雾遇到红光,竟像冰块般融化了。“麦子说这些藤蔓怕‘共生能量’,我们可以跟着麦根的方向走。”
冰洞藏在圣山北麓的悬崖下,洞口被层黑色的冰壳封住,冰壳上的齿轮纹路正在逆向转动,每转一圈,周围的黑色汁液就上涨一分。赵山河用共生刃劈开冰壳,一股混合着血腥味和机油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里面有活物。”他压低声音,刀身的能量弧对准洞口深处,“不止一个,能量反应比母巢核心还杂。”
冰洞内部比想象中宽敞,中央的石台上果然有座祭坛,黑色的岩石上刻满了蚀骨的齿轮标志,石台周围插着七根金属柱,每根柱子上都缠着被诅咒的虚空生物——它们的身体一半是异化兽的形态,一半是机械结构,眼睛里闪烁着红光,显然还保留着意识。
“是当年被母巢实验的生物,”李阳的地脉花指向最左边的金属柱,上面绑着的雪豹还有半张正常的脸,正是三年前在非洲草原帮过他们的守护兽,“逆生咒让它们的虚空能量复苏了。”
祭坛中央的金属盘突然转动,黑色汁液顺着盘上的纹路往上爬,在半空凝成个巨大的齿轮,齿轮的齿牙间嵌着无数只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洞口。
“欢迎来到虚空的轮回。”个沙哑的声音从齿轮后传来,个披着黑袍的人影缓缓走出,脸上戴着青铜面具,面具上的齿轮与祭坛的纹路完全吻合,“我是‘蚀骨之影’,来完成被你们打断的进化。”
赵山河的共生刃突然剧烈颤动,刀身的能量弧与齿轮的黑色能量产生共鸣:“装神弄鬼的家伙,摘了面具让老子看看你是谁!”
黑袍人摘下面具的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那张脸竟与年轻的陈默一模一样,只是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不断旋转的黑色齿轮。“很惊讶吗?”他笑了,嘴角咧开到耳根,“我是陈默被虚空吞噬的那部分意识,是地脉与虚空本该有的样子。”
祭坛周围的金属柱突然炸开,被诅咒的虚空生物挣脱束缚,嘶吼着扑过来。雪豹的爪子抓向李阳时,突然停在半空,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半张正常的脸上流下泪水。
“它们还在挣扎!”阿刺撒出星纹麦种,红光缠住雪豹的爪子,“我的麦子能暂时压制诅咒!”
周野的电磁枪射中最近的金属柱,蓝电顺着柱体蔓延,祭坛的齿轮转速明显减慢:“他在用祭坛吸收这些生物的能量!李阳,毁掉齿轮的七个齿牙,那是能量输入口!”
李阳的地脉花化作七道银链,分别缠向齿轮的齿牙。蚀骨之影突然抬手,黑色汁液从掌心喷出,在半空凝成面盾牌,挡住银链的去路:“你们阻止不了的,地脉与虚空本就该相互吞噬,这才是宇宙的法则。”
赵山河的共生刃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蓝光,刀身的母巢碎片与地脉钢产生共振:“去你妈的法则!老子的刀说,共生才是道!”他踩着星纹麦的根须腾空而起,刀光劈向齿轮最顶端的齿牙,蓝光与黑气碰撞的瞬间,整个冰洞都在震颤。
雪豹突然挣脱红光,用身体撞向蚀骨之影,异化的半张脸上露出决绝的表情。蚀骨之影被撞得后退半步,黑袍下露出机械的肋骨,每根肋骨上都刻着蚀骨的标志。
“就是现在!”李阳的七道银链同时收紧,齿轮的齿牙纷纷崩裂,黑色汁液像瀑布般往下淌。阿刺的星纹麦顺着汁液疯长,红光与银雾融合,在祭坛上织成个巨大的能量茧,将蚀骨之影困在中央。
“不——”蚀骨之影的身体在能量茧中扭曲,渐渐化作颗黑色的晶体,与归墟的共生结晶不同,这颗晶体里没有任何地脉能量,只有纯粹的虚空恶意,“地脉终将被虚空吞噬……这是你们种下的因……”
晶体炸开的瞬间,被诅咒的虚空生物突然恢复正常,雪豹蹭了蹭李阳的手心,转身跃入冰洞深处,消失在黑暗中。祭坛的齿轮彻底停转,黑色汁液顺着地缝渗入地下,雪地上的共生麦重新挺直腰杆,齿轮星纹恢复了正常的转动方向。
冰洞外的阳光透过冰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七彩的光斑。李阳捡起块晶体的碎片,发现里面竟嵌着丝微弱的金光——是陈默的地脉能量,在被虚空吞噬的最后一刻,仍在顽强地抵抗。
“他还在。”周野的光谱仪显示,碎片里的金光正在缓慢修复,“即使被虚空吞噬,守护的意识也不会消失。”
赵山河把共生刃插在祭坛的石台上,刀身的蓝光与地脉能量产生共鸣,冰洞深处传来地脉流动的声音,像首失而复得的歌谣。“走吧,”他拍了拍李阳的肩膀,“通玄司的星纹麦该施肥了,用这冰洞里的黑土,说不定能长出带齿轮的麦穗。”
阿刺的星纹麦在祭坛周围扎了根,麦穗上的红光与阳光交织,像条流动的光带。她摘下颗麦粒递给李阳:“你看,它在发光呢,像陈默前辈的眼睛。”
李阳把麦粒放进手心,与那块嵌着金光的碎片放在一起。麦粒突然裂开,长出带着齿轮星纹的嫩芽,碎片里的金光顺着嫩芽往上爬,在叶片上凝成个小小的地脉信标。
“这才是真正的共生。”他笑了,把嫩芽放进陶盆里,“回去种在世界树下,让它看着通玄司的日出日落。”
离开冰洞时,昆仑的雪地上长出了新的草芽,草叶上既带着地脉的星纹,又嵌着虚空的齿轮,在阳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李阳知道,这不是结束,地脉与虚空的博弈还会继续,但只要守护的信念还在,只要共生的希望还在,就没有什么能阻挡春天的到来。
运输机的轰鸣声在雪山间回荡,赵山河在擦拭他的共生刃,周野在记录冰洞的能量数据,阿刺的星纹麦在陶盆里轻轻颤动,指向通玄司的方向。李阳望着窗外渐渐远去的圣山,掌心的嫩芽正在抽新叶,叶片上的地脉信标闪烁着,像颗永不熄灭的星。
通玄司的银杏叶落了满地时,李阳总爱在世界树下沏一壶地脉茶。茶水泛着淡淡的金光,是用共生麦的麦穗煮的,喝下去能感觉到地脉能量在四肢百骸里轻轻流淌。他看着掌心那片带着齿轮星纹的叶子——这是从昆仑冰洞带回的共生苗长出来的,如今已亭亭如盖,枝桠上挂着半透明的果实,里面隐约能看到齿轮转动的虚影。
“又在偷懒?”赵山河扛着捆新伐的镇魂木从林子里钻出来,木头上还沾着晨露,“周野说那棵共生树结果了,让你去看看,说是果实里的能量能让青铜刀认主。”
李阳放下茶杯,共生树的果实确实在发光,像挂在枝头的小灯笼。他伸手碰了碰最近的一颗,果实突然裂开,流出金色的汁液,在掌心凝成个微型齿轮,与地脉花玉佩产生共鸣。“是‘共生核心’,”他眼底闪过惊讶,“能让武器同时承载地脉与虚空能量。”
培育室传来阿刺的欢呼,少年举着个透明的培养皿跑出来,里面泡着片黑色的鳞片——是从昆仑雪豹身上脱落的,此刻正被金色的脉络包裹,鳞片边缘长出了星纹。“麦子说这鳞片能治异化后遗症,”阿刺的鼻尖沾着麦粉,“周野用它做了药剂,给归墟附近的村民试了,效果比预想的好十倍!”
周野推着辆实验车跟在后面,车上摆满了试管,里面的液体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不仅能治病,我发现共生核心的能量频率能干扰虚空生物的感知。刚才监测站发来消息,归墟边缘的异化兽突然集体迁徙,像是在害怕什么。”
话音未落,世界树的叶片突然剧烈抖动,树灵的绿影在枝桠间急促地闪烁,指向北方的天空。李阳的地脉花玉佩瞬间发烫,调出的全息地图上,西伯利亚的地脉节点正发出刺眼的红光,像颗即将爆炸的炸弹。
“是‘虚空回潮’,”周野的手指在控制面板上飞快滑动,“能量图谱和三年前虚空之核苏醒时一致,但强度更高,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强行撕开地脉与虚空的屏障。”
赵山河已经把共生刃别在了腰间,刀身的金蓝光晕比平时亮了三倍:“奶奶的,刚消停半年又来事。阿刺,把你的麦子往我刀上多撒点,这次去西伯利亚,老子要让那些虚空杂碎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共生!”
西伯利亚的冻土在极寒中冻得像铁块,脚踩上去能听到冰层龟裂的脆响。李阳的地脉花在头顶凝成穹顶,银雾落在雪地上,融化出一条蜿蜒的通路——通路尽头,一座黑色的巨塔刺破云层,塔身缠绕着无数根能量管,正往地下注入幽蓝的虚空能量。
“是蚀骨的‘虚空发射塔’,”周野举着热成像仪,屏幕上的红点密密麻麻,“塔底连接着西伯利亚的地脉主干,他们想把虚空能量直接泵进地脉网络。”
阿刺蹲在雪地上,星纹麦的根须顺着能量管往里钻,麦叶上的齿轮星纹逆向转动:“麦子说塔里有‘活着的机器’,它们在哭,说被强迫吞噬地脉能量。”
赵山河的共生刃突然指向塔顶,刀身的能量弧与塔尖的幽蓝光束碰撞,爆出一片金蓝色的火花:“管它什么机器,老子劈了就是。李阳,你掩护我,我去炸了那破塔的核心!”
塔门突然打开,涌出一群半机械半生物的怪物——它们的头颅是金属齿轮,身体却是虚空生物的形态,四肢的关节处缠着能量管,眼睛里闪烁着红光。为首的怪物举起手臂,能量管喷出的黑雾瞬间化作利爪,抓向最近的周野。
“电磁屏障!”周野按下手环上的按钮,银灰色的屏障挡住黑雾,“这些是‘共生失败体’,蚀骨用活物和机械强行融合,能量极不稳定!”
李阳的地脉花化作银链,缠住怪物的能量管,银雾顺着管道往里渗,管身立刻结满了冰晶:“阿刺,用星纹麦的花粉干扰它们的齿轮!”
阿刺撒出一把麦种,金色的花粉在空气中炸开,怪物头颅上的齿轮突然卡住,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赵山河趁机冲出屏障,共生刃带着金蓝光束横扫,将最前面的三只怪物劈成两半,断口处流出的不是血液,而是冒着白烟的机油。
塔内比想象中更复杂,通道两侧的培养舱里泡着更多失败体,有的还在挣扎,有的已经彻底失去生命迹象,舱壁上的屏幕显示着它们的融合成功率——最高的也只有37%。
“疯子,”李阳看着屏幕上的实验记录,“蚀骨为了造这些怪物,已经牺牲了上百个地脉守护者。”
通道尽头的控制室里,一个穿着白色实验服的老人正对着控制台狂笑,他的右臂是机械义肢,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屏幕上的虚空能量注入进度已经到了89%。“终于要成了,”老人转过身,脸上的皱纹里嵌着金属鳞片,“地脉与虚空的完美融合,就在今天!”
“是伊万教授,”周野的瞳孔骤缩,“当年深矿计划的首席工程师,大家都以为他在十年前的实验事故里死了。”
伊万的机械臂突然变形,化作根能量炮,炮口对准李阳:“陈默那个懦夫不敢完成的事,就让我来完成!你们这些守旧派,根本不懂进化的真谛!”
能量炮喷出的幽蓝光束击中地脉花屏障,银雾剧烈波动,几乎要溃散。赵山河的共生刃突然插进控制台,金蓝光束顺着线路蔓延,屏幕上的进度条开始倒退:“进化个屁!把活人变成怪物,也配叫进化?”
阿刺的星纹麦顺着通风管道钻进控制室,根须缠住伊万的机械臂,麦穗的红光与机械臂的金属表面碰撞,竟在上面长出了绿色的苔藓。“我的麦子说你的机器里有地脉能量,”阿刺的声音带着愤怒,“你在偷用守护者的生命能量!”
伊万的表情瞬间扭曲,机械臂爆发出更强的能量,试图挣脱麦根,却在红光中节节败退,表面的金属片纷纷脱落,露出里面缠绕的地脉守护者的神经束。“那又怎样,”他嘶吼着,“为了伟大的实验,牺牲是必要的!”
李阳的地脉花突然与共生树的果实共鸣,掌心的微型齿轮飞射而出,嵌进控制台的核心。“共生不是掠夺,是平衡,”他的声音在控制室回荡,“这才是深矿计划的初衷,是陈默用一生守护的信念!”
微型齿轮开始转动,金蓝色的能量顺着线路逆流而上,注入培养舱里的失败体。那些原本挣扎的怪物突然平静下来,机械头颅上的齿轮与生物躯体上的星纹开始同步转动,眼睛里的红光渐渐变成温和的金色。
“不——”伊万看着屏幕上归零的进度条,机械臂突然失控,能量炮调转方向,对准了他自己,“我的实验……”
爆炸声响起时,赵山河用共生刃护住了众人。等烟尘散去,控制室里的培养舱都已打开,进化成功的共生体正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它们的齿轮头颅上长出了星纹,生物躯体上覆盖着金色的能量膜。
塔外的虚空发射塔正在坍塌,缠绕的能量管里流淌的不再是幽蓝的虚空能量,而是金蓝色的共生能量,注入冻土后,地面上立刻冒出了绿色的嫩芽。
伊万的实验记录在控制台的余烬里闪烁,李阳捡起一片未烧尽的纸,上面画着棵双生树,一半是机械齿轮,一半是地脉之花,根部写着行小字:“献给陈默,愿我们终将理解彼此。”
“他只是走偏了,”周野看着那些在雪地里奔跑的共生体,“或许一开始,他也想创造真正的平衡。”
赵山河的共生刃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刀身的金蓝色渐渐融合成温暖的白色:“管他走没走偏,反正老子的刀认主了。”他突然指向北方的雪原,“你们看,那些失败体在帮我们修复地脉节点。”
远处的雪地上,共生体们正用机械臂搬运石块,填补地脉裂缝,生物躯体散发出的金蓝能量让冻土下的草种开始发芽。阿刺的星纹麦在雪地里长成一片金色的海洋,麦穗上的齿轮星纹转动着,与共生体的能量频率完美同步。
李阳望着渐渐放晴的天空,西伯利亚的极光在云层后若隐若现,像条金蓝色的绸带。他知道,这不是结束,蚀骨的残余势力或许还在暗处窥伺,虚空与地脉的博弈或许永远不会停止,但此刻,看着那些在雪地里忙碌的共生体,看着身边笑着打闹的伙伴,他突然觉得,所谓的守护,从来不是对抗,而是理解与共存。
归程的运输机上,周野正在研究共生体的能量图谱,赵山河在给新认主的共生刃刻花纹,阿刺的星纹麦在培养皿里结出了带着齿轮的新麦种。李阳摸出那片未烧尽的实验记录,将它轻轻夹进陈默的日记里——在昆仑冰洞的照片旁,在归墟裂缝的素描下,又多了一页关于理解的注脚。
通玄司的银杏叶还在落,世界树的枝头挂满了共生果实,树下的地脉茶还冒着热气。李阳知道,只要这茶香不断,只要星纹麦还在生长,只要身边的人还在,地脉的故事,就会永远写下去。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侠客书屋(m.xiakeshuwu.com)农夫是概念神?三叶草了解一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