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蹲在西区排水管口,指尖轻触一朵复活的蒲公英。
绒毛上的人脸剪影仿佛有生命一般,随着她的体温微微起伏,竟在她掌心留下了一道湿润的印痕。
她的心跳加速,仿佛这枚印痕承载着某种不可言说的重量。
她小心翼翼地将手腕上的暖石靠在印痕上,纸张般的肌肤与石面的粗糙形成鲜明对比,一股温暖的电流瞬间传遍全身。
“妈……”她轻声呢喃,声音在地下水道中回荡,带着一丝颤抖。
她将印痕按在井壁的苔藓上,菌丝立刻沿纹路增殖,勾勒出半枚指节轮廓,像是时间的印记,刻在了这片潮湿的墙壁上。
“好疼……”亮亮突然捂住胸口,蜷缩成一团,她的耳后浮现出淡紫色的脉络,像是被某种力量所触动。
她的手指轻轻划破手腕,一滴透明的血珠从伤口中渗出,滴落在苔藓上。
瞬间,整条排水管内壁的菌斑开始同步发光,从井底一直蔓延到井口,犹如一条光之河流。
小满瞪大了眼睛,只见那些发光的菌斑逐渐显现出连续三十七个指印,从婴儿柔嫩的手掌到成年粗糙的拇指,最终定格在一枚带茧的拇指印——与林晚档案中“火种计划志愿者手模记录”完全吻合。
“天哪……”小满低声惊呼,眼睛湿润了,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
她伸手触摸那些光斑,感受到它们带来的温暖和力量,仿佛在触摸母亲的指尖。
老槐从暗渠爬出,动作缓慢而稳健,手中陶罐盛着混有银叶草汁的泥浆。
他无声地走到小满身旁,将泥浆涂在指印上,泥浆渗入菌斑,形成一层薄薄的保护层。
然后,他用炭笔在罐底画出“滤芯编号x-7”的符号——那是林晚最后一次维修净水站时留下的标记。
这简单的符号仿佛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小满心中的某个门。
“你妈修的不是机器,是活路。”老槐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虽然没有言语,但他的小满猛然想起周建国曾说过的那句话,心中顿时明白了什么。
她紧紧握住那块暖石,仿佛在握住母亲留下的最后一丝线索。
就在这时,繁星骑着破旧的自行车经过,假装送报经过。
她熟练地将一份《生态周报》塞进排水管的缝隙,低头对小满低声说道:“你妈没死,她成了路。”说完,她迅速骑车离去,车铃铛里藏着一粒会发芽的数据珠。
小满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希望。
“妈……”她轻声重复,指间感受着那枚光斑的温度,仿佛在与母亲的指尖相连。
她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心中充满了前行的动力。
“我要找到你,一定找到你。”小满轻轻地说,声音虽小,但却无比坚定。
她站起来,看了一眼那团还在微微发光的苔藓,然后坚定地踏出一步,朝着未知的远方走去。
“我们……”亮亮从地上缓缓站起,阿哲奉命巡查西区异常植被,刚一靠近排水管口,一阵清新的蒸馏水气味扑面而来,这味道与他童年梦境中生态园的空气如出一辙。
他下意识地蹲下身子,仔细检查那些发光的苔藓。
指尖触碰到湿润的菌丝时,左腕上的合规芯片突然剧烈发烫,几乎要烫破他的皮肤。
他猛地抬头,四周的声响仿佛都被放大,心跳声震耳欲聋。
他用力按住芯片,紧接着,芯片的投影屏幕上浮现出一段被删除的监控片段:画面中,幼年的阿哲正蹲在x-7滤芯旁哭泣,而林晚则蹲在他面前,为他包扎膝盖。
她的左耳垂上,那颗小痣清晰可见。
阿哲的呼吸骤然凝固,手心出汗,他机械地重复着那个熟悉的动作,仿佛时间倒流。
内心挣扎了片刻,他果断地用鞋跟碾碎了巡检仪的信号发射器,碎片四散飞溅,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站起身,目光坚定地扫视四周,嘴唇微微颤抖,最终低声自言自语:“我早该猜到,这一切都不是巧合。”他转身走向暗处,声音在地下水道中回荡:“妈妈,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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