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两人一愣一愣没有反应,姜花衫清咳了一声,掏出手机拨通号码,顺便按下了扩音键。
“衫衫?”是沈眠枝的声音。
姜花衫:“到哪了?”
“云乡没有飞机,我们现在转车……”
没等沈眠枝说完,电话里又传来一声暴躁的声音,“活的不耐烦了!敢跟我们抢生意,虽远必诛!”
“……”姜花衫嘴角抽了抽,万万没想到这里有个比她还会演的。
周绮珊是正经军人,搞不了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但不代表她听不出姜花衫这布局里的顶级阳谋。
“你告诉傅绥尔和沈眠枝了?”
她脸色难看至极。毕竟她们才约定了君子协议,姜花衫出尔反尔很难让人不生气。
姜花衫早就料到周绮珊会有这样的反应,挂了电话,挑了挑眉:“没有啊。”
事实上,姜花衫的确也没有违反协议。
顾家老太太出事后,她曾找过萧澜兰,得知周宴珩在云乡,她便想着有什么办法能无缝与云乡的剧情桥接,顺便帮沈眠枝解除周宴珩这个束缚。
恰逢沈清予自立门户,手里又有资源,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她灵机一动,撺掇沈眠枝和傅绥尔开了一家资源公司。有了这家公司,不仅能够积累资本,还能名正言顺与云乡商会打交道。
只要搭上云乡,就能顺理成章参与周家的剧情,原本是一石二鸟。
谁能想到,偏偏这个时候,周绮珊又解锁的云乡的隐藏剧情,这下她的剧目版图一下子扩大。
于是姜花衫顺势而为,决定把两个任务合二为一,来个一箭三雕。
所以,生死对峙的棋局里从来没有巧合和幸运,都是下棋人的步步为营。
周绮珊刚质疑完,立马又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从时间上看,这件事逻辑上说不通。
公司可以连夜注册,但项目和生意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谈成的。依照时间线来算,若要布局最快也要半个月,可是姜花衫昨天才知道云乡的事,怎么可能提前就埋好了云乡的坑?
可……如果不是刻意布局,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周绮珊完全没有察觉,她此时看向姜花衫的眼神已经多了几分忌惮。
苏妙是法学高材生,关于逻辑梳理总是比人快一步,她比周绮珊更快发现事情的蹊跷之处,但她相信姜花衫。
因为她早就知道了,姜花衫是神奇的魔法师,总是会在绝境中逆风翻盘,和姜花衫一起见证过太多奇迹,再神奇的事也就不神奇了。
苏妙拿起眼前的公司企划书,对着姜花衫双手抱拳作揖:“佩服佩服!”
“平身。”姜花衫一脸傲娇,转头看向周绮珊,“你们先去青市,你不方便露面,暂时和妙妙在那等消息。”
周绮珊:“那你呢?”
姜花衫:“我担心自家姐妹吃亏,去看看很合理吧?既然是去撑腰的,带点人不过分吧?”
周绮珊:“……”
“对了。”姜花衫勾勾手,“你身上有什么信物吗?”
“嗯?”周绮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姜花衫:“你家长官应该信任你吧?到时候可别又要浪费口舌说一大堆。”
“哦!”周绮珊立马反应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色的徽章递给她,“这个。”
姜花衫眼神微闪。
周绮珊递上来的是一枚银质的军徽,材质特殊,边缘有明显的烧融痕迹。单从这烧焦程度便足以想象,周绮珊死里逃生的那场火势有多骇人。
房间里的空气似乎都因为这小物件的出现而凝滞了几分,连一向跳脱的苏妙也收敛了笑容。
周绮珊见姜花衫没有反应,立马解释,“我现在什么都没有,虽然烧焦了,但长官一定认得。”
“这个就够了。”
姜花衫缓缓伸出手,两人指尖相触的瞬间,窗外,天光大亮。
*
云乡,商会大楼。
车子刚停稳,陈明生就迫不及待地推门下车,一边疾步往楼里走,一边骂骂咧咧:“外头来的兔崽子也敢上桌闹?他们闹什么?”
副会长小心翼翼跟在身后,“说是咱们抢了她们的单,做人不厚道还出言不逊,要咱们给个说法!”
“给什么说法?!”陈明生这几日为了查线索没睡一个安稳觉,瞬间心头火起,“这是做生意不是做慈善,抢不赢是他们没本事,还敢上门讨说法,活腻了不成!不长眼的兔崽子!”
骂到兴起,陈明生隐隐觉得不安,在云乡,还没人敢在商会这么撒野。
为了保险起见,他又多嘴问了一句:“对方什么来头?”
副会长在心里默默给陈明生点了一根蜡,小声道:“鲸港来的,说是姓沈。”
陈明生脚步一顿,“鲸港姓沈的多了去了?哪个沈啊?”
副会长伸出一根手指往天上指了指:“最大那个。”
“?!”陈明生双腿一软,立马调转方向,“这种事下次早说!要死了!太岁头上动土?!谁抢的,叫他自己来!”
副会长叫苦不迭,“可不就是您亲自下的批条,人家带着合同公章找上门的。”
“什么?!”
冲他来的,这么躲了也不是办法,陈明生拉着副会长躲进角落,“他们几个人?”
副会长:“二十来个,会议室全被霸占了。”
陈明生暗叫倒霉。这些年仗着周家的关系,从别人饭碗里夺食的事他也没少做,但惹出这么大的麻烦还是头一回。
他烦躁地挠了挠耳朵,凑近道,“沈家咱们惹不起,现在也不宜引人注目。这么着,让财务算算那张单子多少钱,备下双倍礼,待会儿你跟我进去,就说单子是你批的,该认错认错,该道歉道歉,先把这两尊大神请走再说。”
副会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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