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又做恶梦了。”黑影抱怨一声，躺倒继续睡觉。
李文扬扭头看着段诗雨，示意了一下。
随后，二人走到围墙边，先后跳出墙外，快速离开了。
“李大哥，接下来怎么办？”
李文扬皱了皱眉，“我打算继续监视阮小徒，看看有没有其他可疑之处。”
又走了一段路，李文扬看了看段诗雨，“段姑娘，你有什么好主意？”
段诗雨想了想，“现在他家院里没有查到可疑之处，我想回去请示大人。”
李文扬低下头，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段诗雨看了一眼李文扬。
“李大哥，趁此时间，你可以找村正，一起去媒婆家，问问是否给阮小徒说过媒。”
李文扬抬起头，恍然大悟，“如果有，很有可能就是他梦中喊着的阿兰。”
段诗雨笑了笑，“这样的话，你们顺便查一下二人的人品和关系。”
“嗯，这样可以。”李文扬点了点头，犹豫一下，“明天早上再走吧。”
段诗雨脸色微红，“李大哥，你担心我。”
“哦，天黑行路不便。”李文扬挠了挠头。
……
陇右道，瓜州，常乐县，高山客栈。
东方破晓，天边刚刚泛起些许鱼肚白。
在高山客栈的大门口，段诗雨紧急拉住马缰绳，快速跳下马，走进客栈。
狄仁杰、郑武、狄浦和衙役小六正在客栈里等着吃早膳。
狄浦看向门口时，看到段诗雨进来，“段姑娘，在这里。”
段诗雨扭头看见一行人，快速走到狄仁杰身旁，禀报了发现的情况。
狄仁杰微微皱起眉头。
虽然阮小徒向巫婆承认了杀人，总不能因为一句话定他的罪。
必须找到尸体或其他证据。
一阵子沉默过后，狄仁杰看了看其他几人，“狄浦、六捕快，你们继续查西岭山的命案。郑武、段姑娘，吃完饭，咱们立即赶往葫芦村。”
“是。”
众人应声领命。
话分两头，再说李文扬。
陇右道，沙州，敦煌县，葫芦村。
早食时分过后。
几经打听，李文扬来到葫芦村村正家的院门前，上前敲了敲门。
过了一会儿，葫芦村村正许嵩山打开院门。
李文扬拱了拱手，向村正介绍了自己前来的目的。
“媒婆？”许村正若有所思，“她就在葫芦村中心住着。”
“许村正，还请带李某前往媒婆家。”
“走吧，在下这就带你去。”
约莫过了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二人来到村子中心位置。
在十字路口的东南角有一座小院，院里住着村上有名的媒婆——王媒婆。她是附近方圆十里唯一一个说媒的媒婆，周边村落的适龄青年几乎都是经她牵线搭桥的。
此时，王媒婆正坐在自家院子里的老槐树下，正对着铜镜整理头上花白的头发。如今已经是年过半百的年纪，王媒婆依旧十分注重自己的形象，经常有事没事就梳理打扮自己。
不多时，许村正带着李文扬来到院门前，敲了敲院门。
“王媒婆，在家吗？”
听到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中年男子声音，王媒婆放下铜镜子，整了整凌乱的发簪，起身去开门。
很快，院门打开，看到门外站着许村正和一个面容清秀的陌生人。
“哟，许村正啊，快进来坐。”王媒婆热情地招呼着。
许村正和李文扬进了院子，缓缓地走到院中的石凳旁坐下。
王媒婆笑着看向许村正，“许村正啊，今天来找阿婆，是不是给这位青年说媒？”
说着，指了指李文扬。
李文扬的脸微微一红，低下头，“王媒婆，在下有事想问问您。”
王媒婆露出一丝狐疑，“不是来说媒的？”
“不是。”
李文扬摇了摇头，“在下请问，您是不是给阮小徒说过媒？”
王媒婆看了一眼许村正，露出一丝疑惑。
许村正面色严峻，“王媒婆，这个忙你必须要帮。”
王媒婆想了一会儿，看向李文扬，“是的，他媳妇是赵阿兰。”
李文扬顿时惊得张大了嘴巴。
赵阿兰。
阿兰，果然，阮小徒梦中叫喊的名字就是她。
可是她人在哪儿呢？
李文扬不由得皱起眉头。
王媒婆疑惑不解地看着李文扬，“年轻人，你怎么了？”
李文扬赶忙收回思绪，“没什么！”
随即又看向王媒婆，“王媒婆，赵阿兰不在家吗？”
“听说和别的男人跑了。”王媒婆低下头，叹了一口气，开始抱怨自己配错了姻缘。
李文扬想了想，“王媒婆，这件事会不会有误会？”
王媒婆连忙抬起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文扬扶了一下石凳，“王媒婆，您想一想阮小徒和赵阿兰的人品如何？夫妻之间和睦吗？”
王媒婆眨巴几下深邃的眼睛，“听说他们夫妻很相爱，人品也没有污点。”
“王媒婆，赵阿兰是哪里人？”
“隔壁赵家村的。”
“多谢，在下告辞了。”
李文扬起身，和许村正一起离开王媒婆家。
在一段道路的老槐树下，二人遇到了一位正在编竹筐的老者。
许村正走上前去，打了个招呼。
李文扬跟着恭敬地作了个揖，“老人家，您好。在下是路过此地的游客，想向您打听一下阮小徒和他的妻子赵阿兰为人如何啊？”
老者抬起头，眼神里透着一种岁月沉淀后的睿智，他停下手中的活计。
“阮小徒啊，那可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他家里虽然一直不富裕，可是他总是很勤快，每天天不亮就去田里忙活庄稼。记得去年秋收时节，他来到老朽家里，还帮忙收割了半亩地的高粱呢？”
李文扬心中感到奇怪，这和初步的印象矛盾，“那他的妻子赵阿兰呢？”
老者捋了两下胡须，爽朗地笑了一下。“她也是个好人，勤劳能干，贤惠善良，听村里的许多人说，她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
李文扬想了想，拱手告辞，和许村正沿着小道继续走。
不多时，看到一位正在村中的井边打水的年轻妇女。
许村正招呼之后，李文扬走上前去，“这位大姐，您能和我说一说阮小徒和他的妻子为人怎么样吗？”
年轻妇女把水桶放在井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阮小徒啊，那可是个勤劳善良，老实本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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