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末期，金国兵临城下，宋徽宗为了逃避责任，选择知难而退，把皇位传给了儿子宋钦宗。
大队养猪场出现猪丹毒，死了三头大猪，闹得人心惶惶。
主管猪场的沈大裕想效仿宋徽宗，建议提拔沈大富当副大队长，主管猪场和牛棚。
沈大富是第5生产队的队长，资历倒是够了，但现在的养猪场就是刀山火海。
萧锋实在看不下去：“沈大队长，你这样做不厚道，你不能关键时刻掉链子。
既然你主管着猪场和牛棚，就应该带领我们迎难而上，而不是找人背黑锅。”
沈大裕冷哼：“现在只有沈东升能治猪丹毒，这个任务必须交给他。”
现场一片安静，沈大队长虽然不是个东西，但他说的话没有错。
昨天沈东升去买药，说祖师爷传下了治病的偏方，现在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如果他爹沈大富临危受命，那么沈东升就会全力以赴。
如果沈东升成功挽救养猪场，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如果不成功，就处理沈大富，让沈大富背黑锅，主打一个死道友不死贫道。
“不行！”陈支书摇头，苦笑道：“沈东升是顺毛驴，吃软不吃硬。你敢逼他，他就敢撂挑子。”
现场又是一阵安静，众干部也都知道沈东升的脾气，那是个敢杀敌特的狠人。
萧锋说道：“我支持老支书的意见，咱们求沈东升治病，不能赶鸭子上架。”
“咱们也不求他。”陈支书摆摆手，说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咱们直接开出悬赏令。
不管是谁，只要保证猪场的猪不死一头，我们就提拔他当主管畜牧的副大队长，推荐他当赤脚兽医。
同意的就举手，谁有不同意见就提出来，咱们一起开会研究。”
陈支书说完，高高举起右手，眯着眼看着诸位干部。
萧锋第一个举手，沈大裕第二个举手，其他人纷纷举手投赞成票。
“既然大家都赞成，那就召集全体社员开会。”陈支书大步流星离开养猪场。
半个小时后，村庄和农田响起铜锣声，各生产队长通知各队的社员开会。
沈东升搬个马扎走出东屋，看见老妈正在喂猪：“妈，你不去大队部开会吗？”
赵桂香冷哼：“我不去，每次开会都没有好事，还不如在家喂猪呢。”
“妈，我看你的全部心思都在猪身上，我爸都被你冷落了。”
“滚犊子，没大没小。”
母子俩开个小玩笑，沈东升来到大队部操场，找个没人的地方坐下。
没过多久，社员们纷纷来到，沈大富和周明建坐在他身边。
“东升，你妈不来开会？”沈大富小声问儿子。
沈东升点点头，扭头问周明建：“师父，牛棚里牲口没有得病吧？”
“没有。”周明建小声问道：“你家的猪丹毒，被你用青霉素治好了？”
“嘘！”沈东升赶紧把手指放在嘴边，做出噤声的动作，抬头看向主席台。
台上坐着大队陈支书，大队长沈大裕，副大队长兼会计洪志。
出纳刘大海，妇女主任李常霞，民兵排长兼记分员萧锋等六人。
他们组成了沈村大队的领导班子。
按照国家规定，每个生产大队可以有2到3个副大队长。
沈东升在心中感慨：“一个萝卜一个坑，我爹啥时候能坐在上面讲话？”
人员渐渐到齐，陈支书拿起扩音喇叭开始讲话。
他先说猪丹毒疫情多么严重，已经在整个凤梨公社爆发。
“同志们，咱们的猪场也出现了紫斑病，猪场已经死了三头大猪。
刚才我接到消息，猪场又有4头大猪、3头小猪感染了疾病，形势很不好。
废话少说，谁能把这7头猪治好，我马上给公社和凤梨县农牧局写推荐信，推荐他当本大队的赤脚兽医。”
会场鸦雀无声，社员们一脸懵逼，无数目光聚焦在周明建身上，他是给人治病的赤脚医生。
赤脚兽医和赤脚医生差不多，区别是一个给人看病，一个给家畜看病。
兽医由凤梨县农牧局、兽医站任命，由大队补偿工分。
在人多的大队，赤脚兽医是全脱产，每天补9个工分。
而在人少的大队就是半脱产，每天补5个工分，再劳动半天挣4个工分。
周明建翻个白眼，心说道：“你们看我看啥，人医和兽医又不是一回事儿。”
他趴在沈东升耳朵边：“你接任务，当这个赤脚兽医，每天可以拿9个工分。”
沈东升有些心动，他不在乎9个工分，却在乎赤脚兽医带来的方便。
心说道：“我的事业是在60年代捡漏，把捡到的古董拿到2024年，在女朋友的古玩店里寄售。
但现在不允许做生意，如果我走家串巷收购老东西，估计会被朝阳群众举报。
赤脚兽医就是很好的幌子，现在家家户户养鸡，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养猪。”
沈东升正想举手表态，看见主席台上的沈大裕，马上熄了当赤脚兽医的念头。
因为沈大裕主管着农牧，如果他帮猪场渡过难关，最大的功劳就是沈大裕的。
心说道：“扯犊子呢？我怎么可能为了蝇头小利，给极品亲戚的履历增光？”
大会现场静悄悄的，其他社员没有起哄，他们没有金刚钻，不敢揽瓷器活。
主席台上，陈支书唉声叹气，给沈大裕一个眼神。
沈大裕站起来，大声说道：“猪场死了三头大猪，身为大队长畜牧主任，我心里惭愧。
同志们，我决定引咎辞职，辞去畜牧主任的职位。”
此言一出，沈大裕的狗腿子们马上鼓掌，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纷纷鼓掌。
沈东升却露出了冷笑，这不是引咎辞职，而是想跳出“猪场和猪疫”的火海。
“哼，好一招以退为进，他总是会在第一时间逃避责任。”沈大富冷笑。
沈东升给老爹点赞，老爹虽然憨厚，却有着小农民的狡黠。
现在的猪场就是火坑，如果集体的猪大规模死亡，主管猪场的干部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掌声结束，陈支书大声说：“同志们，谁能保证集体的猪场不再死一头猪，谁就是主管畜牧的副大队长。”
这话就像重磅炸弹，现场瞬间炸开了锅。
副大队长是大队最大的干部之一，这年头儿谁都想当官。
四周乱糟糟一片，沈东升趴在沈大富耳边：“爹，你想不想当副大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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