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以试试这一款。”向桃说着就从托盘里拿起一个眼看着不怎么起眼的瓶子，“你别看它这个瓶子不怎么样，但是这面霜质地好着呢，完全不输给留香阁进货的面霜，而且价钱还比留香阁的便宜。”
“留香阁？”顾音第一次听说，不过听向桃的语气，貌似挺出名。
“是呀，留香阁，京城卖胭脂水粉最有名的铺子，不过价格自然也是更贵些。”向桃柔声解释。
“那这个是哪个”
向桃边说边拿小竹片挖出一小勺面霜擦顾音手背上：“感受一下，怎么样？”
顾音抹了一下，有些油，但是质地细腻程度各方面确实可以；“感觉还不错，滋润度差一些。”
“来，再给你试试这两种。”向桃又拿出两种面霜擦顾音手上。
“左边这个差一些，质地太粗糙。”顾音照例抹开，又将手凑到鼻子下闻了闻，“香味也太过浓郁。”
顾音又抹开另外一种：“右边这个味道不错，淡雅清香，不过还是偏油了一些，不够清爽。”
向桃没想到顾音居然能精准说出几种面霜的优缺点，脸上的笑容更深了，真诚夸赞道：“没想到姑娘对面霜颇有研究。”
“略懂略懂。”顾音谦虚道，“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有那种既滋润又清爽不油腻的最好。”
向桃微皱了皱眉，摇摇头，指了指顾音手背说道：“不瞒姑娘，右边这个就是从留香阁进货的，已经是最好的了。”
顾音心下了然，倾身上前轻声试探道：“如果有品质更好的面霜，不知桃姐会不会考虑？”
“考虑什么？”向桃心中一凛，面上表情不变。
“当然是换个进货渠道了……”顾音别有深意一笑。
“姑娘能提供更好的面霜？”向桃试探，若是真有品质过硬的，也不是不行。毕竟她也不过是进货自己售卖而已，当然是挣银子最重要。
顾音不再藏着掖着，直接从珍珠手上拿过小包袱，从里面掏出一瓶面霜递给向桃：“桃姐是个诚实爽快人，就麻烦您看看这个面霜如何？”
向桃瞧见顾音有备而来，神色正经了几分，接过瓶子打开，一股混合着中草药的清香传出来，浓郁却不难闻，向桃惊讶：“这是……？”
“里面混合了人参。”顾音不做过多解释。
向桃几不可见点点头，拿干净的竹片挖出一点抹在手上，质地莹润，轻轻推开，清爽滋润。
向桃眼里闪过惊喜：“这面霜进货价多少？”
顾音咧嘴一笑：“这个不打算批发。”
向桃笑容一僵，这姑娘莫不是来砸场子的？不过瞧着也不像是来闹事的，干脆道：“姑娘来我这有什么目的，不妨直说？”
顾音嘿嘿一笑，蛊惑道：“桃姐有没有兴趣一起合作？”
“合作？”
“对，我出产品，你来售卖，我们联手打造一个品牌。”顾音握拳，语气坚定。
“产品？品牌？”向桃有些茫然，怎么她听不太明白。
“就是我提供胭脂水粉，你来管理销售，以后在其他地方开分店也都交给你来管理。利润分你两成。”顾音解释道。
“可是你只有面霜，脂粉店只有面霜可开不下去。”向桃心动了，这就相当于自己不用出本钱，只要帮忙卖货就行，卖得越多自己也就能分得越多。
最最主要的是，顾音拿出来的面霜品质实在是太好了，以她做护肤品十年生意的经验来看，这在大济朝绝对是独一份，以后肯定不愁没市场。
“其他的你不用担心，做出来的质量只会比你这些好。”顾音自信道，她这次只做了面霜，不过是投石问路。
只是在见识过向桃的销售能力之后，她哪里会轻易放过，人才难得，不就是多花点心思把其他胭脂水粉弄出来嘛，有什么难的。
大不了她未来几天不赖床了，起早点。
顾音在心里默默留下两行泪。
向桃眼睛转了几下，忽然脑子灵光一闪，脱口而出：“您是县主？”
向桃忽然想到了近来宁县热议的人物，他们的县主，是一个低调朴素聪明的不到十五岁的小姑娘，眼前的姑娘恰恰都符合这些特征。
顾音一愣，不知道向桃为什么忽然认出了她的身份，不过这个也不是什么秘密，笑着点点头。
这是承认了！
向桃感觉自己心里像是有一头小鹿在乱撞，心砰砰直跳，激动道：“真的是您！”
顾音无奈：“桃姐，咱们还是正常说话吧，不需要用尊称。”
“好，好。”向桃木然点头，嘴巴都快咧到耳后根，双手握在一起，看着顾音的眼神火热：“县主，你不知道，我最佩服的人就是你了。一直没机会见到，没想到如今却能见到你本人。我真是太高兴了。”
“呃……我也没你说的那么好……”顾音挠挠头，忽然被人这么直白地崇拜，她怪不好意思的。
“不，县主，你不知道，你简直就是我们宁县女性的骄傲。”以后肯定也会成为大济朝女性的骄傲，向桃在心里默默道。
顾音尴尬一笑：“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顾音觉得自己只是做了一点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担不起那么大的夸赞。
眼看向桃还要说什么，顾音连忙扯回话题：“那这合作……”
向桃果断点头：“县主尽管吩咐，我一定尽最大努力做好。”
有金大腿不抱，她向桃又不是个傻子。
整个宁县百姓谁人不知，只要是在县主手下干活的，就没有哪个是过得不好的。
她一个小小脂粉铺的小老板，虽然不知道县主为什么能看上她，但是这些都不重要，能跟着县主才是大事。
顾音：……早知道我的名头那么好用，还浪费那么多口舌干嘛。
不管过程如何，向桃能答应就好。
两人坐到茶桌，又就合作的具体细节谈了一遍，不过基本就是顾音说什么向桃就同意什么。
顾音有些无语，淡淡来了一句：“你这样我怎么放心把生意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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