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霆琛盯着实验室的玻璃墙。墙后，白大褂们忙碌穿梭。他眉头紧锁。
“陆总，最新报告。“助理小李递来文件。
陆霆琛翻开，目光如电。“进展超出预期。“
小李点头。“是的，但...“
“但什么？“
小李犹豫。“有人质疑...这项研究的伦理性。“
陆霆琛冷笑。“科技发展，总有人唱反调。“
“可是...“
“够了。“陆霆琛打断。“去准备新闻发布会。“
小李欲言又止，最终点头离开。
陆霆琛转身，对着玻璃墙自己的倒影。“为什么总有人阻挡进步？“
门开了，苏婉清走进。“在自言自语？“
陆霆琛回身。“你怎么来了？“
苏婉清撇嘴。“这就是你对妻子的欢迎方式？“
陆霆琛失笑，上前搂住她。“抱歉，工作上的事。“
苏婉清靠在他怀里。“听说你们有重大突破？“
陆霆琛点头。“是的，但...“
“但什么？“
陆霆琛沉默片刻。“有人质疑伦理问题。“
苏婉清抬头。“什么伦理问题？“
陆霆琛松开她，踱步到窗前。“我们开发了一种可以改变人类基因的技术。“
苏婉清倒吸一口气。“这...这不就是...“
“没错，“陆霆琛打断，“我们可以消除遗传疾病，提高人类智力，甚至延长寿命。“
苏婉清沉默。
陆霆琛转身。“你也觉得这违背伦理？“
苏婉清摇头。“不是...只是，这影响太大了。“
陆霆琛冷笑。“正因为影响大，才更应该推进。“
苏婉清皱眉。“但如果被滥用...“
“所以我们要严格控制。“
“可是...“
门突然被推开，顾墨寒大步走入。“陆总，听说你要召开新闻发布会？“
陆霆琛点头。“是的，有问题？“
顾墨寒皱眉。“你确定现在是合适的时机？“
陆霆琛冷冷道：“为什么不合适？“
顾墨寒叹气。“伦理委员会还没有通过。“
“伦理委员会？“陆霆琛冷笑，“他们懂什么？“
顾墨寒摇头。“不是懂不懂的问题。这关乎整个人类的未来。“
苏婉清插话。“顾总说得对，我们需要更多讨论。“
陆霆琛看向妻子，眼中闪过失望。“连你也...“
苏婉清握住他的手。“我永远站在你这边。但这事关重大，我们必须谨慎。“
陆霆琛沉默。
顾墨寒继续：“而且，一旦公开，其他公司肯定会...“
“跟进研究。“陆霆琛接话，“所以我们更应该抢占先机。“
顾墨寒摇头。“不，他们会质疑我们，可能引发社会恐慌。“
三人陷入沉默。
突然，实验室传来骚动。
“怎么回事？“陆霆琛皱眉。
小李慌张跑来。“陆总，出...出事了！“
三人齐刷刷看向他。
小李喘着气。“我们的一名研究员...他...他擅自使用了那个技术！“
震惊。
“带我去看看。“陆霆琛大步向实验室走去。
苏婉清和顾墨寒对视一眼，跟上。
实验室里，一片混乱。研究员们围着一个人。
“让开！“陆霆琛怒喝。
人群分开。地上躺着一个年轻人，浑身抽搐。
“怎么回事？“陆霆琛厉声问。
一位老研究员颤抖着回答：“他...他偷偷注射了实验药剂。“
苏婉清惊呼。“天啊！快叫救护车！“
顾墨寒已经拿出手机。“正在叫。“
陆霆琛蹲下，检查年轻人状况。“你为什么这么做？“
年轻人艰难开口：“我...我想变得更聪明...更强大...“
陆霆琛脸色阴沉。“愚蠢！“
救护车很快到来。年轻人被送走。
实验室陷入死寂。
陆霆琛站起身，环视众人。“都回去工作。这里什么都没发生。“
研究员们面面相觑，慢慢散去。
只剩下陆霆琛、苏婉清和顾墨寒。
顾墨寒开口：“现在你明白为什么...“
“闭嘴。“陆霆琛打断，“我需要静一静。“
苏婉清担忧地看着丈夫。“霆琛...“
陆霆琛摆手。“你们先回去。我一个人待会。“
苏婉清欲言又止，最终点头。“好，我在办公室等你。“
两人离开。陆霆琛独自站在实验室中央，陷入沉思。
片刻后，他拿出手机。“小李，取消新闻发布会。“
电话那头传来惊讶的声音。“陆总？“
“你听到了。另外，召集所有高层，我们需要开会。“
挂断电话，陆霆琛深吸一口气。他看向实验台，目光落在一排试管上。
“也许，我们确实需要重新考虑。“
他喃喃自语，转身离开实验室。
办公室里，苏婉清焦急踱步。门开了，她立刻转身。“霆琛！“
陆霆琛走进来，表情复杂。
苏婉清上前。“你还好吗？“
陆霆琛摇头。“不太好。“
苏婉清拉着他坐下。“要不要喝点水？“
陆霆琛摇头，突然笑了。“你知道吗，我刚才在想...“
“想什么？“
“如果那个技术真的成功了，我们的孩子...“
苏婉清心跳加速。“我们的孩子怎么了？“
陆霆琛看着她的眼睛。“他们可能会成为超人。“
苏婉清愣住。
陆霆琛继续：“无病无痛，超高智商，甚至...长生不老。“
苏婉清沉默片刻。“那样的话，他们还是我们的孩子吗？“
陆霆琛一怔。
苏婉清握住他的手。“霆琛，科技发展很重要。但人性更重要。“
陆霆琛低头。“你说得对。我差点...忘记了最重要的东西。“
苏婉清靠在他肩上。“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陆霆琛搂住她。“嗯，谢谢你。“
门再次被敲响。顾墨寒走进来。“打扰了。“
陆霆琛摆手。“没事，进来吧。“
顾墨寒欲言又止。
陆霆琛叹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对的，我们确实需要更谨慎。“
顾墨寒松了口气。“那...接下来怎么办？“
陆霆琛站起身。“召集所有相关人员，我们需要制定新的方案。“
顾墨寒点头。“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陆霆琛突然叫住他。“对了，顾总。“
“嗯？“
“谢谢你及时提醒。“陆霆琛真诚道。
顾墨寒一愣，随即笑了。“应该的。我们是合作伙伴，不是吗？“
陆霆琛点头。顾墨寒离开后，他转向苏婉清。
“老婆，今晚我们出去吃饭吧。“
苏婉清惊喜。“真的？你不是很忙吗？“
陆霆琛笑了。“再忙也要陪你。而且...“
“而且什么？“
陆霆琛眨眨眼。“我想吃你最爱的那家餐厅。“
苏婉清噗嗤笑了。“原来是为了你自己。“
陆霆琛装作委屈。“怎么会？我可是为了陪老婆。“
两人相视而笑。
办公室外，小李正准备敲门，听到里面的笑声，默默退开。
“看来老板的心情好多了。“他自言自语，脸上露出微笑。
夜幕降临，陆霆琛和苏婉清并肩走在街头。
“霆琛，“苏婉清突然开口，“你说，如果有一天科技真的可以改变人性...“
陆霆琛停下脚步。“那我们就更应该珍惜现在。“
苏婉清疑惑地看着他。
陆霆琛轻抚她的脸。“因为无论科技如何发展，我爱的始终是现在的你。“
苏婉清脸红了。“油嘴滑舌。“
陆霆琛哈哈大笑，牵起她的手。“走吧，再不去餐厅就要排队了。“
两人携手向前。街灯下，他们的影子融为一体。
而在实验室里，那排试管静静地躺着，仿佛在等待着未来的命运。
人类的未来，究竟该如何选择？这个问题，或许永远都没有标准答案。
但此刻，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有一对恋人正在用最简单的方式诠释着爱情的真谛。
也许，这才是人性最珍贵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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