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吃到一半,几个戴着工牌的工作人员突然来到大厅里。
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拎着好几个同款纸袋子,马泊骞跟在他们身边,让他们将这大包小包的放在一旁空桌子上,然后向正在大厅里吃饭的几队哥哥们招招手,表示他买了咖啡和无糖奶茶果茶,就当做是见面礼请大家喝。
大厅里的哥哥们立刻向马泊骞表示感谢,该说不说这孩子虽然话痨而活跃,但还是挺上道的。
“来来来,哥哥们,这几袋子是奶茶,这些是咖啡。”马泊骞看到隔壁《无数》和《悬溺》两组正坐在一起吃饭,热情地拎了四个袋子过来,“有拿铁和美式,哦对了,应该还有几杯冷萃。”
他说着,从袋子里掏出一杯冷萃,确定还是冰的后就顺手放到了余玉面前:
“鱼哥,你可以试试这个,我昨天听远哥说你比较喜欢喝美式以及冷萃对吧?这是巴拿马艾利达庄园的厌氧日晒瑰夏,做冷萃绝了,我有个朋友开咖啡馆的,这些都是从他那买的,你要是喜欢,之后我可以寄一点给你。”
“艾利达的?”余玉听后只是笑了笑表达了谢意,“那你的朋友咖啡店品味还挺特别的嘛,我目前家里也是这款豆子,所以就不用劳烦你花时间寄了,不过如果你也喜欢咖啡的话,我可以找彼得森先生寄点翡翠庄园的瑰夏,你可以对比看看两种瑰夏有什么差别?”
“你之前给我寄的那两袋子咖啡豆就是你所说的瑰夏吗?”陈濋生看向余玉,手上接过马泊骞递来的拿铁。
余玉点了点头,陈濋生略微疑惑地皱起眉:“我觉得差别不大,都带着果香。”
“不对,濋生,你仔细尝尝的话,会发现一个是带着莓果和橙子的风味,另一个是杏桃和薰衣草玫瑰花。”在咖啡上品味更加精致的余颢明纠正着。
“哇,你们真的,都对咖啡豆品出一朵花了。”马泊骞赞叹着,“我可尝不出来细微不同。”
“呃你所说的‘你们’,请剔除我,我反正是尝不出来什么果香花香只有酸和苦的。”王悦心立马撇清关系。
“俺也一样。”章远也摇了摇头。
马泊骞挠了挠头,他对咖啡能有什么研究?还不是昨天晚上恶补的。
所以他现在还能记得,如果说艾利达庄园是世界排名前列的咖啡庄园的话,翡翠庄园就是多年登上第一席位的顶级庄园,庄园主貌似,就姓彼得森?
马泊骞不禁想到了之前自家老头给他下达的指令,和业内前辈打好关系倒是次要的,反正他们家后台硬。
他这次首要任务就是和那位半个斗牛国人处好关系,虽然他父亲并不知道cyrus Yu到底是什么身份背景,但他能确定,他们家是惹不起的。
这可太为难他了,他以前可从未对别人带有目的地讨好,让他多交朋友他可以做到,但故意接近?他想破头也只能从对方的喜好下手。
应该有效果吧?人家还说要给他寄咖啡豆呢。感觉自己能行的马泊骞又高高兴兴招呼起其他哥哥。
吃过午饭休息了一会儿,下午三点开始录制演出顺序镜头。
早上提前完成节目组会议的队伍还可以提前试一下节目组准备的舞台服装,并挑选出最合适的一套,至于后面的只能等之后有时间再试。
信作为本次值日生宣布了一公的竞演规则后,八个小组又返回到训练室等待后续分组排序。
只是当他们看到房间内屏幕上显示的规则时,不少人脸上露出迷茫之色。
节目组这规则在叽里咕噜说啥呢?
“这是什么意思?我们选择打擂对象?”关志斌懵懂地看着屏幕上的文字,他感觉自己能认识那每一个简体字,但是当它们组成一句话后他就完全不认识了。
何展程比他更迷茫:“我也不知道,我不认识字。”
两人对视一眼,又同时回头看向在沙发上瘫成咸鱼状的余玉。
“节目组意思就是,一公将按照四组为一个半场,分上下半场进行。我们八个组中,节目组会挑选人均喜爱度最高的两个组,分别担任上下半场的首发种子部落,剩下的六组作为挑战者,按照目前剩余火力值情况挑选任意一个种子部落。”
“现在均分最高的《x-Song》和《飘移》已经成为首发部落,我们剩下的六组由低到高分别选择他们的二\/三\/四号出场位,低分先选,高分可替换低分位。”
“首发部落可以选择一组避战,理论上一个首发部落避战了某一组后,对方只能选择另一个首发部落。不过我很好奇,如果另一组也避战了怎么办?”
说到这里,余玉露出了看乐子的兴致盎然神色,非常期待两个种子部落能对同一组使用避战让节目组尬住,但他也知道这只能想想,一旦出现这种情况节目组只可能暂停重录。
“我们还剩多少?39分?我们垫底?”关智斌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剩余火力值,他们这分数,甚至还没有《无数》的零头高。
“对,因为住宿费钱嘛。”余玉倒是一点也不着急。八个人住450一间的湖景房,人均56,说高不高,说低不低,对于手握536巨款的《无数》组来说完全是小菜一碟。
因此余玉的兄弟们和蔡老师正好以256的巨款,成为剩余六组中竞争力最强的一组,可以说无论他们想挑战哪一个种子部落还是挑选哪一个出场顺序,都可以随便挑。
而《悬溺》则是当之无愧的“软柿子”,无论从现阶段人气还是团队歌唱实力……在除了0713以外的其他人眼里,他们也许只打得过临时组队的《麻雀》?
软柿子好啊,至少在选择挑战对象的时候,会让对方放松警惕。
谁会在意一条咸鱼,一只绵羊,和一位不会唱歌的舞者呢?
其实当一公规则宣布按人均喜爱度挑选种子部落后,某人在初舞台结束选人组队时,对喜爱度排行上中游的人热情招揽这点,就更加耐人寻味了。
不管是节目组提前通过气,还是他为了选择人气而节目组因为选择捧他而迎合调整规则,在余玉眼里没什么两样。
只要别将心眼子耍到他和兄弟们身上,余玉一般情况下不会理会他们如何折腾,他现在唯一考虑的反倒是如何如何成功留在《飘移》半场,且不会被其他剩余火力值高的队伍替换出去。
看似在沙发上躺平等待“分配”的某条咸鱼,其实早已在心里算计好了一切。
“你们觉得我们应该选择哪一个种子部落,以及选择几号位上场呢?”余玉站起身来到屏幕前的两人身边,十分有耐心地和颜悦色商量着。
关志斌又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分数,叹了口气:“四号呀,无论哪一组,四号位肯定是最好的,但是选择权不在我们手上。”
“所有人都可以调换我们的顺序。”何展程无奈地笑了,“所以我们在哪,其实是由其他组决定的。”
“哼嗯,那倒不一定。”余玉摸了摸下巴轻哼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循循善诱,“四号位是热门,但是你们知道哪一个是其他人避之不及的冷门位吗?”
“呃,二号?”
“bingo。”余玉打了个响指,“紧挨着种子部落的二号位,在两组人气组合表演之后上场,压力和难度都是最大的,相比较而言三号位压力稍小,竞争力也没有四号位那么大。”
关志斌眼睛一亮:“哦我懂了,所以我们待会儿举牌三号位?”
“错了,我们就选二号位。”余玉摇了摇头。
“啊?”关志斌有些懵。
但何展程却懂了:“因为我们没有选择权?”
“与其被别人替换到二号位,不如自己主动出击。”余玉勾起了嘴角,转身坐回沙发上,慢条斯理地拿起应战卡牌,“再说了,二号位只是难度大,又不是没有战胜的可能,先生们,我们要对自己有信心。”
关志斌突然想到了上午和节目组的会议里,以往没多大名气且一点也不起眼的余玉,一出手就犹如摧枯拉朽,轻而易举征服了挑剔的节目组,他心里渐渐多了几分自信。
“没错,这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他给自己打起了鸡血,一屁股坐在了余玉的身边。
“这怎么突然有点像us against world?”何展程调侃了一句,坐在了余玉的另一边。
至于他们选择了之后会不会被王曜庆组发避战卡婉拒,余玉认为可能性不大。按照这几次他对王曜庆的观察来看,这个表演型人格的家伙有极大可能不使用避战卡,以显示自己的自信。
于是,在节目组宣布低分三组举牌竞选2号位的时候,《悬溺》组果断亮牌,和他们同时举牌的居然还有一队,《没时间后悔》组。
余玉本以为他们也是反其道而行之先下手为强,谁想在走道里碰上的时候弹壳却告诉他们,他们只是抱着“早死早超生”的想法,先上场就可以先休息。
倒也没毛病,当然也有一部分他们的歌本就炸场的原因。
《没时间后悔》选择的是《x-Song》林智颖组,林智颖没有避战,他们成功锁定了2号位,暂时的。
而余玉这边也非常顺利,《飘移》的五人十分热情地邀请他们入座。
第二轮举牌,低分组剩下的《麻雀》暂时锁定了《飘移》的3号位。
在已经知晓《x-Song》半场除了林智颖这个人气炸弹以外,还有另一首炸场歌的情况下,四个临时凑在一起的“小家雀”挺有自知之明,知道绝对打不过《x-Song》半场。
倒是《飘移》这边,虽说他们五个人气都挺高,但马骁龙作为专业舞者,确信以王曜庆五人的舞蹈基础,两周内学完难度极高的舞蹈都够呛,更别说还要齐舞和唱跳呢,到时候要么他们硬着头皮上牺牲舞台完成度,要么就简化舞蹈。
无论哪一个,竞争压力都会减弱。
刚何况他们这边还有个《悬溺》呀,悬溺的三人也是临时组队,人气不高,何展程的vocal更是垫底……
说白了,目前大部分人都知道《悬溺》也是软柿子,包括另一个软柿子《麻雀》。
接着便是高分组的三个队伍如何抢夺4号位了。
《黑夜问白天》是三组中分数最低的,胡晏斌本想赌一赌其他两组会选择《x-Song》的三号位,所以在高分组第一次举牌时他也选择了轮空,可惜他赌输了。
《无数》和《上山下》都冲着四号位来的,由于《无数》的分数较高有优先选择权,暂时不想和余玉在同一组对抗的陈濋生选择了《x-Song》,那么《飘移》的四号位就被《上山下》拿走。
无奈之下,胡晏斌也只好带着队员们来到林智颖的房间。
结果戏剧性的一幕来了,林智颖的避战对象正好是胡晏斌组,因为他认为胡晏斌的音乐实力很强,《黑夜问白天》的舞台必定炸场。
被林智颖婉拒的胡晏斌挠了挠头,出门右拐来到王曜庆这边。
早就下定决心不使用避战卡的王曜庆欢迎胡晏斌的加入,不过他的到来就意味着房间里剩下三个队伍中,分数比他们低的某个队伍得前往《x-Song》三号位。
《上山下》是惹不起的,剩下还有两个选择。
胡晏斌的目光划过二号位的《悬溺》,看向了《麻雀》,毋庸置疑,二号位除了弹壳组和余玉组就没人想碰,他的选择只有三号位。
至此,分组顺序全部定下来。
《飘移》、《悬溺》、《黑夜问白天》、《上山下》。
《x-Song》、《没时间后悔》、《麻雀》、《无数》。
至于到底谁是上半场谁是下半场,还得等节目组看了每一组的排练情况之后才有定夺。
分组完成了,之后就是心无旁骛的排练。
如果是声光电站桩演唱的舞台,排练相较而言比较轻松,只用改好了编曲,坐在一起上几节声乐课,然后再合练几次,就能提前下课回宿舍,甚至还有多余时间出差工作。
但如果是唱跳或者唱演舞台,排练难度就会直线上升,尤其是队伍中大部分人不会跳舞或者不会演戏的,还得慢慢学,几乎每天都得到凌晨才能从排练室返回宿舍。如果在这期间还有其他工作要处理的话,休息时间就会被压缩得更少。
反正看着章远在训练室待了一天就得飞走出差,余玉再一次坚定了自己躺平的信念,因为这半天的舞蹈课初体验已经让他怀疑自己从未成功驯服过四肢。
何展程编舞效率很高,在他们分组的当天晚上,他就整理得差不多了,然后第二天上午,除了x-part部分的舞蹈没有编完,其余所有的舞蹈包括他们每个人的独舞,都编完了,下午可以直接进入教学模式。
何展程教,余玉和关志斌学。
节目组确实配有舞蹈老师,但是在何展程或马骁龙面前,舞蹈老师瞬间变成舞蹈学员,这没法找人说理。
就像上午的声乐课,学着学着,余玉不知怎么的变成了声乐老师,而声乐老师也变成了学生一样。
关键是人家声乐\/舞蹈老师并没有觉得被冒犯,甚至有些兴奋和期待下次教学。
当余玉拿着打印出来且已标注好中英双语的歌词,两腿交叠坐在椅子上,从关志斌和何展程二人对歌词唱段的喜好以及二人的声线特点,精准高效分好词,还顺便模仿着他们的声线,带着他们从头到尾顺了一遍改编版《悬溺》时,坐在电子琴背后的声乐老师仿佛觉得自己回到了学生时代,身为班长的她唯一任务就是带着同学们开嗓,之后坐在原地老老实实听着老师授课。
余玉居然能模仿他们的声线和音域!而且为什么所有演唱技巧,所有发声上的难题,在他这里随便一两句就能将学校里教的长篇大论以最简单淳朴的方式,让身为门外汉的何展程一点就通,老天,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之前的声乐老师没这样教过她啊?还是说这是什么西方音乐学院里最新的教学方式?
声乐老师此刻已经开始怀疑余玉的理论知识已经到了最顶尖水平,这也就罢了,关键是他的歌声,她甚至能用蛊惑人心来形容那歌声的美妙,在没有任何乐器辅助的清唱里,那种最纯粹和原始的人声之美,是她在业内这么多年都难遇的瑰宝。
这样的天才,她听说并不在节目组的内定名单之列?声乐老师想想都有点不可置信,她觉得用不了多久,只用一公,播出之后,整个披哥的局势就会发生改变。
下午的舞蹈老师也有同样的观点,尤其是在看到何展程和余玉共同编出的x-part之后。
声乐方面有了余玉这个乐神级音乐人加持,现在对于《悬溺》组唯一难题只有如何在两周内将何展程的编舞学成自己的肢体语言,毕竟这个舞台的舞蹈还是偏向现代舞。
余玉还算轻松点,因为x-part里他不用跳舞,反倒是关志斌,他还得在x-part里完成和何展程的双人舞,当然,主位还是何展程,身为副位的他动作稍微简单一点,但也只是相较而言。
中途休息时余玉瘫在沙发上,看着披头散发群里哥几个八卦他第一天学舞进度如何,没有在学习途中喊过一声苦的余玉,还是忍不住向哥哥们抱怨几句自己这个广播体操选手为啥要为难自己去唱跳,就应该把《悬溺》整成唱演,至少他的演技水平和歌唱一样毋庸置疑。
也幸好相比起马骁龙,何展程的舞蹈偏向硬朗,否则他是真没办法做到像马骁龙一样柔软将每个动作“滑”出来。
「你说你的演技和唱歌一样好?这样的病情持续多久了?」章远真诚发问。
「嗯?所以鱼鱼的演技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余颢明并不了解。
「这样说吧,有时候他的水平和蔡老师一模一样。」王悦心回答。
余颢明懂了,章远也懂了,他们俩笑得老大声都吵到余玉眼睛了,但是余玉不懂他们到底在笑什么。
于是,他们几个你一言我一语地给余玉解释了一下今天早上,陈濋生队长说服本想站桩唱歌的蔡国沁,并向节目组表示他们《无数》还是要走唱演路子后,他们几个人试戏角色时蔡老师极具年代感的外放派演技,并且表示他们这儿还有视频,虽然不能发但可以回宿舍后给余玉看。
「等我们回去,估计已经凌晨了。」余玉说。
「你们要跳到这么晚啊?」陈濋生有些意外,他知道余玉对于舞台一向认真,但是他也没想到排练的第一天他们就要卷起来,这一点也不余玉。
余玉叹了口气:「没办法,对于零基础的人来说,就算John已经尽量简化了舞蹈动作,依然很难。」
《无数》组暂时不会排练到凌晨,毕竟蔡国沁的休息时间很规律。
排练了几天后,有其他活的哥哥们陆陆续续离开宿舍,没有什么碎活的《悬溺》三人倒是可以天天泡在排练室里。
这时候余玉久违地收到了李牧的工作消息。
已经对余玉的工作态度彻底死心的李牧最近很少给他发来工作邀约,不过这次可不一样,因为他确信余玉会接的——
“《密室大逃脱》,ag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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