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渊没再解释了,强硬的带着人回家。
林小武看着彭渊给他留下一大摊烂摊子,恨不得把人抓过来打一顿!!
戚木也不走了,老老实实的帮着契弟维持秩序。
等忙完了,他才有时间看彭渊给他的盒子。戚木看着身边愣住的契弟,小声的问他怎么了。
林小武傻眼的看着盒子里的黄金对镯,这个是给他的赔礼??彭渊认真的吗?上面还刻着公孙璟的璟呢!他一哆嗦,差点没把手里的盒子扔出去。
戚木等看清楚了镯子上的字,不自在的移开眼神,干咳一声,“明日你还给公孙先生吧!”
林小武回过神,神色复杂的看着盒子,“放你那吧,我怕弄丢了。”戚木立马摇头拒绝,他不要!
“我还要巡视,等下值了回来。”然后迫不及待的出去了。林小武还没说完的话堵在喉咙里,无奈的垂下肩膀,叹了口气收好,明日转交给阿璟。
京中盯着彭渊和公孙璟的人多了去了,今天在和安堂发生的事情自然也被有心人听了去。
“哼,我就说么,怎么可能会有人真的要帮那帮贱民。果然, 不耐烦了吧!”
“爷,那咱们还按计划行事吗?”
男人抬手制止了小厮的话,“不必,这次爷亲自出马,倒要看看他能装到几时。”
和安堂的号牌制度推行得比预想中顺利。
起初还有些病患颇有微词,觉得凭什么凭一张牌子定先后,直到有个突发急腹症的汉子被家人抬来,没等排队就走了应急通道,公孙璟出手片刻便稳住了病情,众人这才无话可说。
此后每日天不亮,和安堂门口就排起了整齐的队伍,专人核对病情、登记信息、发放号牌,急症区和普通区划分得明明白白,再没有往日里拥挤推搡、吵吵嚷嚷的景象。
公孙璟每日辰时开诊,未时便准时被竹锦和玄羽阁的暗卫接走,半天时间刚好诊治完五十个号。
有了充足的精力,他诊脉更细,下药更准,再加上彭渊送来的药材皆是上佳之品,久而久之,“神医”的名号传遍了京城,又顺着官道传到了周边州县。
有人为了求诊,带着干粮和盘缠,穿过大半个大周王朝赶来,只求能让公孙璟搭一搭脉。和安堂的门槛都快被踏平了。
这日未时刚到,公孙璟送走最后一位病患,正收拾脉枕,竹锦没来,倒是彭渊的身影出现在了诊室门口。
他一身青色常服,靴子上沾了些泥土,显然是刚从实验田回来。“今日结束得早,带你去个地方。”
公孙璟抬眸看他,眼底带着几分笑意:“稻种有眉目了?”
“快了。”彭渊走上前,自然地接过他手中的药箱,“沈明远说再过半月就能抽穗,若是长势好,下个月秋收就能见分晓。”他顿了顿,补充道,“今日带你去尝尝鲜味斋的桂花糕,听说新出了蜜酿桂花味,你定然喜欢。”
公孙璟心中一暖,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往外走。
自从推行号牌制度后,他再也不用被病患围得水泄不通,每日下午都能得些清闲,要么看书整理医案,要么就跟着彭渊四处走动,日子过得平静而惬意。
两人刚走出和安堂,就见街角处围了一小群人,隐约传来孩童的哭声。公孙璟脚步一顿,拉着彭渊走了过去。只见一个妇人抱着个三岁左右的孩子,孩子面色发青,呼吸微弱,妇人哭得撕心裂肺:“求各位好心人帮帮忙,孩子突然就成这样了,我们排不到今日的号,……”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有人劝她明日再来,也有人说应急通道需要凭证,没人敢轻易放行。
公孙璟眉头一蹙,抬步往那边走去,彭渊也没制止。公孙璟伸手探向孩子的颈动脉,又翻看了眼睑,沉声道:“是呛咳导致气道堵塞,耽搁不得。”
听是这,彭渊没有片刻迟疑直接将人抱着站立起来,从身后环住孩童,对着下腹双手虚握成拳,一下又一下的撞击。
公孙璟转头看向妇人,语气沉稳:“别怕,能救。”
片刻后,孩子咳出一口血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面色渐渐恢复了血色。
妇人见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公孙璟连连磕头:“多谢神医!多谢神医救命之恩!”
公孙璟扶起她,温声道:“下次遇到这种情况,直接冲撞进来便是,性命攸关之事,不必拘泥于规矩。”
彭渊在一旁看着,眼底闪过一丝柔和,他家阿璟就是这么的善良。只是分明已经设立了应急通道,她们怎么不去呢?
只是规矩定得太死,难免有疏漏。回去的路上,他说道:“明日我让人修改告示,凡是急症,无需凭证,可直接走应急通道,由专人先做初步诊断。”
公孙璟点点头,侧头看向他:“彭渊,谢谢你。”谢谢你懂我的心思,也谢谢你为我周全。
彭渊握紧他的手,唇角勾起一抹浅笑:“该谢的是你,愿意陪我一起。”
与此同时,户部的实验田里,沈明远正蹲在田埂上,看着长势喜人的稻苗,满脸惊叹。“彭大人,你这粮种当真神奇!寻常稻苗这个时节才刚分蘖,你这都快拔节了,而且秸秆粗壮,叶片肥厚,一看就高产。”
彭渊站在一旁,目光落在沉甸甸的稻穗上,心中自有计较。他空间里的稻种本就是经过改良的优质品种,生命力顽强,产量极高,只是公孙璟说直接拿出太过扎眼,容易引人觊觎,才特意让他和沈明远走了一遍“研发”的流程。“还要再观察几日,确保抽穗率和结实率,秋收时才能拿出确凿的证据。”
沈明远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放心吧彭大人,我已经让人日夜盯着了,有任何情况都会第一时间禀报。陛下那边也一直惦记着这事,若是真能成功,大周的百姓就再也不用受饥荒之苦了。”
彭渊嗯了一声,心中却另有盘算。粮种之事不仅关乎百姓生计,更是他在朝堂上立足的根本。如今京中盯着他和公孙璟的人不在少数,上次和安堂推行号牌制度,就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说他苛待百姓,只是没能掀起什么风浪。他必须尽快将粮种之事办成,让皇帝看到他的价值,也让那些暗中作祟的人不敢轻举妄动。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农历八月中旬。实验田里的水稻已经金黄一片,沉甸甸的稻穗压弯了秸秆,微风一吹,泛起金色的麦浪,看着就让人满心欢喜。沈明远带着人取样、脱粒、称重,最后得出的结果让所有人都惊呆了——每亩产量竟然达到了以往的三倍之多!
“彭大人!成了!我们成功了!”沈明远拿着账本,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这个产量,若是在全国推广开来,我大周的粮仓定能堆得满满的!”
彭渊看着眼前的丰收景象,脸上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他立刻让人将这个好消息禀报给皇帝郑紫晟,郑紫晟闻讯后大喜过望,当即下旨,明日在实验田举行观礼,邀请朝中百官一同见证这历史性的时刻。
消息传开,京中一片哗然。那些之前质疑彭渊的人,此刻都闭了嘴,心中暗自盘算着该如何讨好这位前途无量的彭大人。而那些一直盯着彭渊和公孙璟的势力,也变得更加谨慎,他们没想到彭渊不仅能让公孙璟的名声越来越响,还能在粮种上做出如此大的功绩。
“爷,彭渊这一步走得太妙了,若是粮种推广开来,他在百姓心中的威望就无人能及了。”小厮站在一旁,忧心忡忡地说道。
男人坐在窗边,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眼神阴鸷:“急什么?越是耀眼的人,越容易引来祸患。明日观礼,正好看看他究竟有多少底牌。”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传我的话,让底下的人准备好,该收网了。”
观礼这日,天气晴好。实验田周围旌旗招展,百官齐聚,郑紫晟亲自驾到,站在田埂上,看着金黄的稻田,龙颜大悦。“彭爱卿,你为大周立下了不世之功!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彭渊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陛下,臣所求,不过是百姓安居乐业,大周国泰民安。若真要赏赐,臣恳请陛下将新粮种在全国范围内推广,派遣农技人员指导百姓耕种,同时减免灾区赋税,让百姓能早日过上好日子。”
郑紫晟闻言,更是满意,当即应允:“准奏!彭爱卿一心为国,朕心甚慰。即日起,封你为镇国大将军,总领粮种推广之事,所需人力物力,户部全力配合!”
百官纷纷上前道贺,彭渊一一谢过,目光却在人群中捕捉到了几道不怀好意的视线。他心中了然,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观礼结束后,彭渊刚回到府中,就接到了和安堂传来的消息——公孙璟被人掳走了!
“什么?”彭渊猛地站起身,周身的气压瞬间降到了冰点,“怎么回事?详细说来!”
前来报信的药童吓得瑟瑟发抖:“今日公孙先生看完诊,独自回府的路上,突然冲出一群蒙面人,将先生掳上了马车,朝着城外去了。林掌柜已经带着人追上去了,让小的来向大人报信!”
彭渊眼底闪过一丝猩红,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将他吞噬。他最在意的人,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掳走,那些人分明是冲着他来的!“备马!”他沉声道,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通知玄羽阁所有人,封锁城门,严查进出车辆,务必将人完好无损地救回来!”
此刻的公孙璟,被绑在一辆疾驰的马车里。他没有挣扎,只是冷静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蒙面人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要挟彭渊。他知道彭渊一定会来救他,只是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人,又想要什么。
马车行驶了约莫两个时辰,最终停在了一处废弃的山神庙。公孙璟被人推下车,押进了庙中。庙中央坐着一个身穿锦袍的男人,背对着他,看不清面容。
“公孙先生,久仰大名。”男人缓缓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阴柔的笑意,正是之前在暗中盯着彭渊和公孙璟的那位爷——前朝余孽,靖王赵珩。
公孙璟心中一凛,面上却依旧平静:“靖王殿下,掳走在下,无非是想要挟彭渊。只是殿下怕是打错了算盘,彭渊并非会被人轻易要挟之人。”
赵珩轻笑一声:“是吗?本王倒是觉得,公孙先生是彭渊的软肋。只要有你在,他就不得不听本王的。”他站起身,走到公孙璟面前,眼神阴鸷,“本王要你劝彭渊交出粮种的培育方法,再助本王夺回属于我的江山。若是你答应,本王便放了你,还能让你继续做你的神医。若是不答应……”
他话音未落,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彭渊带着人闯了进来,手中的长剑直指赵珩:“赵珩,放了他!”
看到彭渊,公孙璟眼中闪过一丝暖意,随即又皱起眉头:“彭渊,别过来,他有埋伏!”
赵珩哈哈大笑:“公孙先生果然聪慧,可惜太晚了。”他拍了拍手,庙外顿时涌出大批弓箭手,对准了彭渊等人。
彭渊却丝毫不惧,眼神冰冷地看着赵珩:“你以为这点人就能困住我?赵珩,识相的就放了阿璟,否则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了马蹄声和呐喊声。沈明远带着禁军赶来了,原来是彭渊在出发前,就已经让人通知了皇帝,郑紫晟当即派遣禁军前来支援。
赵珩脸色大变,没想到彭渊竟然早有准备。他知道大势已去,一把抓住公孙璟,将匕首架在他的脖颈上:“彭渊,你别过来!否则我杀了他!”
彭渊脚步一顿,眼底满是焦急,却不敢再往前一步:“赵珩,有话好好说,不要伤害他。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公孙璟看着彭渊焦急的模样,心中一痛,突然用力挣扎起来,对着彭渊喊道:“彭渊,别管我!杀了他,为大周除害!”
趁着赵珩分神的瞬间,彭渊眼中寒光一闪,手中的长剑脱手而出,精准地射向赵珩的手腕。赵珩吃痛,匕首掉落在地。彭渊趁机冲上前,将公孙璟拉到自己身后,反手一掌打在赵珩的胸口。
赵珩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禁军一拥而上,将他制服。
危机解除,彭渊紧紧抱着公孙璟,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阿璟,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公孙璟摇摇头,靠在他的怀里,轻声道:“我没事,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
夕阳下,两人相拥而立,经历了这场风波,彼此的心意更加坚定。而新粮种的推广也在顺利进行,大周的百姓渐渐过上了富足的生活,和安堂的号牌制度依旧在推行,公孙璟的神医之名,也伴随着那段惊心动魄的过往,被人们永远铭记。
此后,彭渊继续辅佐郑紫晟,整顿朝纲,推广新粮种,大周国力日渐强盛。公孙璟则留在和安堂,悬壶济世,救死扶伤。两人相互扶持,彼此守护,在这大周朝堂与市井之间,谱写了一段流传千古的良缘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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