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羲彦，我非常清醒，我也知道我在做什么。”何晴认真道。
“唔，那……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赵羲彦无奈道。
“我从张庄回来，我就和我父母说了这事……他们不同意，也不准我去乡下，而且把你写给我的信都藏起来了。”
何晴低头抹泪道，“我当时胆子小，想着再等两年，等我攒够了钱，我就去找你，可我父亲从那时候就开始生病。”
“他们生养我一场，我不可能为了我自己的一己私欲，不管他们，所以我那些年攒的钱，都给他拿去治病了。”
“孝顺没有什么错的，哭什么。”
赵羲彦点燃了一根烟。
“我当时很害怕呀。”
何晴抽泣道，“你们乡下人，结婚都结的早……如果我不给你回信，也不去看你，万一你娶媳妇了怎么办？”
“唔，这倒是，这年头结婚都早。”赵羲彦摇头道。
“所以我当时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万一你结婚了，我就给你做小……”
何晴低着头道，“毕竟是我对不起你在先的，我们约好了，等你二十岁就结婚，可我父母的事处理完了，我都二十五岁了。”
“那……郭主任她们是怎么回事？”赵羲彦诧异道。
“我……很多人想说我，天天有人上门，我当时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我只能说我把身子给了你。”
何晴俏脸绯红，“当时可把我爹妈气坏了，他们关着门打了我一顿，如果不是我哥哥姐姐护着我，我差点要被他们打死了。”
“嘶，这有效果吗？”赵羲彦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更差了。”
何晴有些沮丧道，“他们觉得我不干净了……所以什么人都想来说我，甚至还有人想对我用强，他们觉得，反正我不是什么好女人，只要把我睡了，我就会从了他们。”
“你这胆子可真大啊。”
赵羲彦苦笑道，“甭管这个世道怎么坏，但是有些事……说出来，那可就不一样了。”
“我当时还小，我哪知道这么多啊。”
何晴抹了一下眼角，“后来我去找你，没找到你……我还登报找了，可是却也还是没有效果。”
“哎。”
赵羲彦叹了口气，“你可真是死心眼啊，当年就这么一句话……耽误了你十年。”
“怎么耽误了我十年？现在我不是找到你了嘛，你还这么有出息。”
何晴嗔怪道，“你看看你，这么年轻都当上副部长了，而且单位还给你配了车……你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好。”
“也还行吧。”赵羲彦苦笑道。
“还行？”
何晴白了他一眼，“你真以为我没见识啊？你看看你的身上的大衣……裤子，鞋子，这一套不得大几百块钱才拿得下来啊？”
“你工资虽然高，但也别这么花钱，以后还得攒钱养孩子呢，等孩子大了，还得娶媳妇，花钱的地方可多了去了。”
“不是，你怎么说的这么远了。”赵羲彦无奈道。
“什么这么远？”
何晴瞪大了眼睛，“赵羲彦，我可等了你这么多年……虽然是我一厢情愿的，但是是你先对我承诺的，如果你不遵守诺言，那咱们一起死好了。”
“别介。”
赵羲彦急忙道，“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寻死觅活的，这样不合适。”
“哼，反正你不许不要我。”
何晴认真道，“我们整条街，包括我的亲戚都知道我许了人家的……如果你不要我，那我就只能去死了，不然我还有什么脸见人？”
“哎，你不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我家里已经有很多娘们了。”赵羲彦实话实说道。
“你……有很多娘们是什么意思？”
何晴惊恐道，“赵羲彦，该不会是个贪官污吏吧？你可不许这样，当年妈可是说了的，你要是当了干部，敢去贪污受贿，她就打死你。”
“啊？我妈还说过这样的话？”赵羲彦惊讶道。
“对呀。”
何晴正色道，“当时我晚上去河边散步，结果掉到了水里……你把我救起来后，就带我回家了，你不记得了吗？”
“我……”
赵羲彦犹豫了一下，瞎扯道，“我十八岁的时候生了一场病，以前的记忆都是断断续续的，有些事，我真不记得了。”
“呀，你还生病了了？严不严重？”何晴关切道。
“严重啊，怎么不严重……”
赵羲彦叹气道，“我觉得那应该是没和你在一起的报应。”
扑哧！
何晴顿时笑了起来。
“你少胡说，什么报应不报应的，你看你现在……官运亨通，多好啊。”
“嗐，别说我了，我妈当时为什么和你说这些？”赵羲彦好奇道。
“你当时说你的理想就是当村支书，妈说你这样子当不了村支书，还说你那性子，当了村支书肯定是个贪官污吏，到时候你吃了枪子，她还得给你收尸……”
何晴捂嘴说着说着，自己却先笑了起来。
“去，她懂什么。”
赵羲彦骂了一句后，自己却也笑了起来。
“赵羲彦……”
何晴抿抿嘴，“你婆娘性格好吗？”
“唔，挺好的呀。”
赵羲彦笑道，“她和你一样……老是说自己是什么大房二房的，不知道是不看戏看多了。”
“啊？她……她说她是大房？你到底有几房啊？”何晴惊讶道。
“那可多了，我两只手都数不过来。”赵羲彦苦笑道。
“什么？”
何晴猛然站了起来，“赵羲彦……你是不是贪污了？”
“不是，你怎么老是想着我贪污啊？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吗？”赵羲彦无奈道。
“那……你要是不贪污的话，你养的起这么多人吗？”何晴理直气壮道。
“唔，她们……都有工作，为什么一定要我养？”赵羲彦惊讶道。
“去你的。”
何晴白了他一眼，“那她们跟你在一起，图你什么呢？”
“其实我也想知道，她们到底图什么。”
赵羲彦苦笑道，“我觉得，我也就是一个普通人……但是身边的女人，好像太多了一点。”
“唔，怎么就多了？”何晴秀眉紧蹙。
“我这么跟你说吧，我现在三儿子了，都不是一个妈生的……你觉得呢？”赵羲彦苦笑道。
“嘶。”
何晴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们……她们还给你生孩子？不是和你玩玩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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