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条黑线从周易额头挂了下来。
周易快步走到付尔戴面前，抬手把他下巴捏住，成功阻止了这场噪音。
厉雪柔认识这个人，付尔戴，付家的小少爷，“厉雪柔”的记忆里有相关的碎片。
没想到付尔戴可以看见自己......
厉雪柔往旁边飘了两步，飘到了警官的背后，让警官宽大的身影挡住了自己。
不想吓到他。
警官：“......”感觉背后凉飕飕的怎么回事？
“你鬼叫啥呢。”周易对付尔戴使了个眼色。
“............鬼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哇！哈哈哈！可算等到你出来了！我太激动了！说话都结巴了！哈哈哈！”付尔戴很机智地接住了周易的意思。
周易：“......”
厉雪柔：“......”
警官和一众警察：“......”
小老弟，你知不知道自己很牵强？
警官默默挪开了几步，对周易说：“周天师，我还有事要忙，要不你们去休息室坐着聊？我让人给你们送壶热水。”
付尔戴抢先一步说：“好啊，休息室在哪儿呢，不过热水就不必了，我买了早餐，给警局的叔叔阿姨们也买了，辛苦大家了。”
警官一听，好嘛，付家这小少爷也太会来事儿了！
警官笑哈哈地向付尔戴道谢，刚才背后毛毛凉凉的感觉，被心中的暖意驱散了不少。
一个小警察领着周易和付尔戴去了休息室。
小警察走后，两人把门关上，付尔戴迫不及待地问：“大神，这是怎么回事？这不是厉小姐的......那个啥吗？”
周易白他一眼：“行了，这会儿没别人了，你不用避讳了。”
付尔戴哦了一声，小心翼翼地瞥着厉雪柔，还是有些紧张。
周易说：“你们应该认识吧？怎么这么拘束？”
厉雪柔：“......”你自己听听说的什么话？
付尔戴也很无语，拽着周易的衣角小声嘀咕：“大神！鬼哇！厉鬼哇！我对厉鬼的心理阴影还没完全消退呢！”
厉雪柔挺不想吓人的，但也不知道要不要出去......索性，就扭过头在门边一声不吭地待着。
尴尬归尴尬。
更多的还是疑惑。
厉雪柔很费解周易的一系列操作。
她实在摸不透，周易让自己这样堂而皇之地让跟在他旁边......究竟是什么意思？
“话说，大神，你这一夜干嘛了？”付尔戴没太纠结鬼的事。
鬼又没有人性，只要不暴起伤人，待这儿就待这儿吧。
况且还有大神在呢，肯定不会出问题的。
相比较鬼，付尔戴还是更关心大神的事。
周易回他道：“抓道不同啊，抓完了就来警局了。”
付尔戴：“啊？那你是一直忙到现在吗？”
周易：“对啊。”
付尔戴很惊讶：“......好神奇，你忙到现在，怎么气色反而比白天那会儿还好了？声音也变回来了？”
周易：“......说了你也不能理解。”
付尔戴把手里拎着的打包袋拆开，拿出里面还热乎的海鲜粥和精致早点，一一摆好到桌子上。
付尔戴把筷子递给周易：“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理解？饿坏了吧，先吃饭。”
周易看着香喷喷的早饭，肚子不争气地叫了。
确实是饿坏了。
付尔戴见周易盯着食物眼睛都要冒绿光了，却不动筷子，感觉很好笑，催促他道：“吃啊大神，还要我喂吗？”
周易拿起桌上的粥，带着点感激地说：“谢了，下次你再有事找我，我免费帮你。”
“呸呸呸，你最好祝福我没事需要你帮。”付尔戴哭笑不得：“而且，你本来不就是免费的么，还能怎么免？倒贴？”
周易：“......”
付尔戴嘿嘿：“大神，你说要不你就考虑考虑，收了我这个徒弟呗。”
周易：“不收。”
这拒绝的，连半秒的犹豫都没有。
付尔戴顿时变脸，委屈巴巴地耷拉下嘴角：“为什么啊，你收我多好啊，我起码还能给你提供点物质基础呢。”
周易迅速划拉着粥，含含糊糊地说：“婉拒了。”
“无情！！”付尔戴起身抗议！
可惜，抗议无效。
周易狼吞虎咽地吃饭，付尔戴也就没再多跟他说话。
但他发现。
厉小姐......应该说是厉小姐的鬼，好像有一下没一下地看着桌上的早点。
付尔戴：“......”
付尔戴心中疑惑——它这是在对早饭感兴趣吗？
可是鬼又用不着吃饭。
一个不留意，两人的目光撞上了。
厉雪柔：“......”
付尔戴：“......”
厉雪柔有些尴尬地收回了目光。
付尔戴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保持住镇定，拍了拍周易的手，问：“那个，大神啊，我刚刚跟厉小姐对视了。”
周易：“嗯？”
付尔戴小声又小声：“我怎么感觉厉小姐的鬼和我之前遇到的厉鬼不太一样？”
周易：“又不是一个鬼，肯定不一样啊。”
付尔戴急了：“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厉小姐的鬼，怎么一点儿也不鬼呢？除了冷冷冰冰的，我感觉它的表情跟活人好像啊！”
厉雪柔：“......”
救命......
厉雪柔真想用手捂住脸。
我还在这儿呢......
你们能不能不要当着我的面蛐蛐我啊......
尴尬死了呀！
周易把目光投向厉雪柔，问：“你也想吃早饭吗？”
厉雪柔内心尴尬地抠出三室一厅了，脸上还是尽量沉着，回他说：“我吃不了。”
周易又问：“确实吃不了，但是你想吃？”
厉雪柔：“......”
周易擦了擦手，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画满黑字的黄符，说：“来，给你贴上这个，你就能尝到味儿了。”
厉雪柔一怔，愣愣看着周易。
付尔戴也愣了一下，随后眼睛发光，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周易两指夹着黄符晃了晃：“有滋有味符。”
厉雪柔：“............”
该说不说，这个符的名字风格，让厉雪柔莫名感到一阵亲切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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