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在这股灵力的运行过程中,妘姝还意外地发现这座阵法的核心其实是由一件法器所引导的一个小型聚灵阵。不得不说,这样的设计确实颇为精妙。只可惜,尽管她能够看出这些端倪,对于这个阵法的具体运行原理,她却依然是一窍不通。
终于,当她顺利通过通道后,她明显感觉到三儿如释重负般地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只见三儿抬手在墙壁上轻轻一按,那阵法便应声关闭,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妘姝对这开关阵法的东西充满了好奇,她从未想过阵法竟然可以通过一个如此简单的开关来控制,这就如同我们日常生活中使用开关控制电灯的亮灭一般便捷。
这让妘姝不禁感叹,修炼界的人并非都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之辈,他们同样有着非凡的智慧和创造力。
然而,当妘姝成功通过探测阵后,外间的甄头却向传旨太监报告说:“她已顺利通过阵法探测,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传旨太监闻言,眉头紧紧皱起。他实在想不通,妘姝究竟会将那封信藏匿在何处。要知道,他与妘姝几乎是前后脚进入悟理院的,根本没有给她留下多少时间去藏匿信件。而且,按照常理推断,当时的妘姝应该心急如焚地想要写信,恐怕也无暇顾及信件的藏匿问题。
那么,这封信到底去了哪里呢?难道是她在回去的路上找了个地方藏起来了?可那条路如此之长,谁能知道她具体把信藏在了哪里呢?亦或是她将信留在了方回华少监那里?……传旨太监只觉得自己的脑海中像是被一团乱麻缠绕,理不出丝毫头绪。
算了,不想了,自己就这样复命吧,想到这里,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轻轻地甩了一下手中的拂尘,仿佛要将心中的烦恼和忧虑都一同甩开似的。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了这个地方。
与此同时,妘姝正全神贯注地聆听着那位名叫三儿的看守的讲解。三儿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天牢里显得格外清晰,他详细地介绍着这里的情况。
“我们天牢里的天字号牢房可是最好的哦!”,三儿得意地说道,“每个牢房都是单间,条件相当不错呢。不过呢,能住进天字号牢房的人,基本上都是无法出来的哦。反正我来这里这么久了,天字号牢房只离开了两位,而且都是被抬出去的呢。”
三儿顿了一下,接着说:“当然啦,牢房虽然是最好的,但位置却是最差的哦。它在地下三层,四周都是坚硬无比的石墙,所以你就别想着逃跑啦,唯一能离开的路就是刚才进来的那一条哦。”
当他们进入牢房区后,三儿又继续介绍道:“这旁边就是玄字号牢房啦,里面关的都是些普通犯人……”,他一边说着,一边还不时地用手中的刀鞘轻轻敲几下钢铁的立柱,发出清脆的声响,这声音在寂静的牢房里回荡着,把牢房里的犯人都惊醒了过来。
当妘姝缓缓走过时,她的目光被两旁牢房里的景象所吸引。那是一幅令人心酸的画面,牢房里的人们个个瘦得皮包骨头,仿佛被饥饿和苦难折磨得失去了生机。他们无精打采地扫了一眼过道,甚至当妘姝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他们的眼中也没有丝毫的活力。
妘姝不禁心生怜悯,她好奇地向三儿询问道:“他们怎么会这样呢?”
三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苦笑,解释道:“天牢可不是让他们来享福的地方啊。这里的一切都需要花钱,包括吃饭。如果他们的家人无法缴纳费用,那他们就只能挨饿了。不过,我们还是很人道的,每天最起码会给他们提供半个杂粮小馍馍,让他们不至于饿死。”
听到这里,妘姝心中稍感宽慰,但同时也对这些囚犯的遭遇感到惋惜。她接着问道:“那我呢?我也需要交钱吗?”
三儿连忙摆手,笑着回答道:“您可不一样,就算您一分钱都不花,朝廷也会保证您每天有两个馍馍和一碗稀饭。毕竟您身份特殊嘛。”
妘姝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传旨太监特意为她挑选了最下面的天字号牢房,不仅是因为这里是单人单间,更重要的是这里还能提供最基本的生活保障。这或许也是那传旨太监在他能力范围内所能给予的一点回报吧。
有人可能会说,不过就是几个馍馍而已,对于武山侯府这样的豪门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大开销。就算每天都让妘姝敞开了吃,就算吃个几十年,也绝对不可能把武山侯府吃穷。
然而,这种想法其实是大错特错的。因为这只是在正常情况下的一种假设,但现实情况却完全不同。如今的妘姝是被禁止探视的,她与外界完全隔绝,无法传递任何消息,更不可能有银钱的往来。而且,谁也不知道皇上的这一安排究竟会持续多久,说不定哪一天武山侯府就会突然遭遇变故,甚至可能就此消亡。
妘姝心里非常清楚这些情况,她对历史资料也有所涉猎,深知古代社会的大牢是何等的黑暗。像那闻名天下的满清十大酷刑就不必说了,单是《水浒传》里所揭露的那些大牢里的黑暗和残酷,就足以让人不寒而栗。所以,传旨太监对她的这个所谓“照顾”,可不仅仅只是一顿饭那么简单,其中还蕴含着一个潜在的意思,那就是让她先暂时安顿下来,等待皇上的旨意。
这个“照顾”的深意,不仅妘姝心里明白,就连站在她面前的这位狱卒三儿,恐怕也是心知肚明的。否则,他又怎么会如此嘴碎,见人就介绍天牢里的各种情况呢?
此时此刻,那些被突然惊醒的犯人们似乎终于反应过来。他们有的趴在栏杆前,声嘶力竭地高喊着冤枉,声音在牢房里回荡,仿佛要冲破这牢笼的束缚。
然而,三儿可不会让他们得逞。只见他手持刀鞘,毫不留情地在栏杆上狠狠地拍打起来。那清脆而响亮的声音,如同一道命令,让那些原本还在喊冤的犯人们瞬间安静下来,并被吓得纷纷向后退缩,远离了栏杆。
“滚!你们这些该死的囚犯,再敢闹事,下一顿饭都别想吃了!”,三儿怒目圆睁,对着那些犯人们吼道。
等到犯人们终于不再聚拢,三儿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转身对妘姝介绍道:“这些囚犯可都是死囚啊,他们都在等待着秋天的处决呢。为了能保住自己的小命,他们见到谁都会喊冤叫屈的。”
妘姝闻言,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突然,旁边的监牢里传来一阵异常嚣张的笑声。
“哈哈哈哈~”,这笑声在寂静的牢房里显得格外刺耳,“华蓉县主,真没想到啊,你也有今天!我倒是要看看,你最后会是怎么个死法!”
妘姝闻声看去,只见说话的人竟然是徐嬷嬷。不过才短短两日未见,徐嬷嬷似乎消瘦了许多,原本圆润的面庞此刻也变得有些憔悴。
三儿见状,立刻又抡起刀鞘,对着徐嬷嬷所在的监牢栏杆一阵猛敲,口中还骂骂咧咧道:“你这老太婆,是不是皮痒了?还敢在这里嚣张!别看你现在还有点肉,等过几天饿你几顿,看你还能不能这么精神!快给我滚回去趴着!”
妘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的目光落在被吓得畏畏缩缩的徐嬷嬷身上,仿佛在看一个可怜的小丑。
“徐嬷嬷,你不必如此害怕。”妘姝的声音平静而温和,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我会看着你们主仆上路的,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说完,她转身跟随着三儿继续前行,留下徐嬷嬷在原地瑟瑟发抖。然而,就在妘姝渐行渐远的时候,她的耳朵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徐嬷嬷那细小的嘟囔声。
“既然你也被抓进来,除了小姐的能力,还有谁?可见小姐只是暂时被打入冷宫,她还是能控制全局的。哼,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死……”
徐嬷嬷的声音虽然细微,但在这寂静的环境中却异常清晰。妘姝的嘴角不由得又上扬了几分,她当然听得很清楚,徐嬷嬷的话中充满了对云充媛的自信和对自己的嘲讽。
然而,妘姝并没有因此而感到丝毫的担忧。相反,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笑意。通过与云充媛短暂的交锋,她已经对这个女人有了一定的了解。
云充媛虽然看似被打入冷宫,但实际上那只是她的一种伪装。妘姝深知,云充媛的实力依旧十分强大,她在这深宫中的影响力远远超出了表面上的所见。
想到这里,妘姝的步伐变得更加轻盈,她的心情也越发愉悦起来。她知道,接下来的日子里,这场与云充媛的较量将会越来越有趣。
在与云充媛见面之前,她心里暗自揣测着云充媛的势力范围和实力。原本,她以为云充媛仅仅是召集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太监,而且这些人尚未形成气候。然而,经过今天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她深刻地意识到,云充媛的真正影响力已经如蛛丝般悄然蔓延至皇城的每一个角落。
否则,怎么可能在她刚刚离开之际,一连串精准而狠辣的组合拳就如疾风骤雨般袭来呢?这显然不是一群乌合之众能够做到的。
天牢中的黄字号牢房,后半段便是玄字号房。这里关押的都是罪行更为严重的犯人,妘姝虽然没有关于他们的详细资料,但仅从他们即便身处牢房之中,仍然被戴上沉重的枷锁这一点,就足以推断出这些人绝非等闲之辈。
沿着天牢的通道一直走到尽头,这里有一个向下延伸的通道。转过一个弯后,便抵达了地字号房。
“这里的犯人都是些硬骨头,死不认罪,所以需要对他们长期行刑,以逼其就范。”,三儿指着其中一个犯人说道,“就像这位,我们把他吊起来,只让他的脚尖能够勉强触及地面,这种半吊不吊的状态,比直接完全吊起来要痛苦得多。还有这位……”,三儿如数家珍般地介绍着每个犯人的情况。
妘姝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这些恐怖的场景对她来说完全没有任何影响。
三儿一边说着话,一边偷偷观察着妘姝的脸色。他心里暗自思忖,以前被他送下来的那些人,没有一个能在看到这些景象时还能保持镇定的。就算是那些修炼者,在封锁了修为之后,也会因为恐惧而忍不住颤抖。
然而,让三儿感到惊讶的是,他在妘姝的脸上竟然看不到丝毫的担忧和害怕。这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暗自疑惑。
其实,三儿给妘姝讲述天牢的布局并不是仅仅针对她一个人。他会对每个进入天牢的人都讲述一遍,同时观察他们的反应。这样一来,当需要对这些人用刑时,他就能根据他们的表现来有的放矢,迅速取得成果。
可是,妘姝的反应却完全出乎了三儿的意料。他原本以为妘姝会像其他人一样露出恐惧的神色,或者至少会有些许的不安。然而,她却如此冷静,这让三儿感到有些棘手。
于是,三儿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迅速跨越了两个牢房,来到了下一个牢房前。
透过牢房的栏杆,任何人都可以清晰地看到牢房内的情景。那是一个女人,她的身体被紧紧地固定在木驴之上,随着木驴的摇动,她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被甩动着。然而,这个女人似乎已经无法承受这样的折磨,她的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如纸,显然已经晕了过去。
他站在牢房外,微微挑起眉毛,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压低声音说道:“这个女人,据说是相城那边造反的头头家的千金。可惜啊,在这里,她只有两种状态——醒来和晕死。这就是所谓的死去活来吧……”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女人的身体,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然而,在他的眼中,这个女人并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仅仅是一个供人取乐的工具。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妘姝,心中暗自揣测着她的反应。毕竟,妘姝也是一个女人,看到这样的场面,她应该会有所触动吧。无论是害羞、害怕还是愤怒,总会有一种情绪在她心中涌动。
然而,令他惊讶的是,妘姝的脸上竟然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她的目光冷漠而平静,就像她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一般,对眼前的场景完全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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