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真的。”
叶氏的眼神变得深邃而温柔，她轻抚着九方青鸾的发丝，缓缓开口：“青鸾，你知道吗？这世间女子，失了清白，并不等同于心灵不洁。
男子可三妻四妾，是世道之规，却非女子命运之枷。娘年轻时，也曾面临抉择，明白真心与忠贞，无关乎身体。
你需记得，心有明月，自照清辉，无论外界风雨如何，你都要做那独一无二、从一而终的自己。”
说着，叶氏的目光仿佛穿越了时光，回到了那段青涩又坚韧的岁月。
九方青鸾怔怔的望着叶氏，似听懂了叶氏的话，又似没听懂。
娘从未告诉她，女人婚前可以失贞，只是从小告诉她，她长得如何貌美，长大了要做皇后。
“娘……”
九方青鸾垂下头去，“我本来就不是伯父的女儿，这件事伯父要是知道了，定不会在替我做打算。”
此刻，九方青鸾心中生出了懊悔之心，她若是不执着于冥王，多次算计九方鸢，也不会落如此地步。
“青鸾啊！你放心，无论你变成什么样，你伯父都会替你做打算。”
“伯父有自己的嫡女。”
九方青鸾刚燃起的斗志，在此刻又变得分崩离析。
“你也是你伯父的女儿。”
“什么？”
九方青鸾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母亲，“我是伯父的女儿。”
叶氏点点头，“亲生的。”
“那哥哥。”
“你哥哥也是。”
“什么。”
九方青鸾捂住嘴望向叶氏，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震惊，嘴唇微微颤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叶氏温柔地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坚定与慈爱，“这一切都是真的，无需怀疑。”
“娘之所以告诉你真相，是希望你能振作起来，要无时无刻的相信，你伯父和我永远都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娘。”
九方青鸾抱住叶氏痛哭，她终于不是鸠占鹊巢的侄女，她是伯父的亲生女儿，是左相府最尊贵的嫡出大小姐。
只是这些都不可言说，只能作为她宽慰自己的底气。
她心有不甘，“娘你为什么不嫁给大伯？”
“你大伯要在京城站稳脚跟必须娶九方鸢娘。”
叶氏顿了顿，“我要接近你大伯，必须嫁给你爹。”
“那……”
“那你跟大伯时还是完璧吗？”
“当然不是，但他以为是。”
叶氏的话无疑是给了九方青鸾鼓励，她庆幸母亲当时明智，替她选了一个好爹。
她也同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娘亲是这般的厉害。
“青鸾，你记住男人只是垫脚石，只有你站在更高的位置，你才能有选择。”
九方青鸾坚定地点点头，“谢谢娘，女儿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嫁给对我助力最大的男人，我睡不到的男人都是软的。”
叶氏愣了一下，随即又快速反应过来，罢了！只要青鸾不在痴缠着冥王便是好事情。
“好，你明白就好。”
叶氏跟左方青鸾，又讲了一会儿话，留下一句，你好好休息，我去处理一些事情便走了。
……
“王妃，王妃。”
小六火急火燎地跑进院子里，给自己灌了一大杯茶，倒豆子一般把她听到的消息讲给九方鸢听。
“你那个二婶真是狠心啊！她把可能睡过九方青鸾的小厮都杀了。”
“这不挺正常。”
叶氏还要留着九方青鸾攀高枝呢！怎会让她已经被人睡了的消息透露出去。
“对对对。”
小六赞同地点头，然后又接着道：“你那个二婶还来个李代桃僵，找了她院子里都快绝经的老妈妈，说她在荒院聚众秽乱后院，把人拿住打死了。”
九方鸢：“……”
“叶氏还真是下得去手，哪个五十岁的奶奶能经得住一夜十几郎。”
九方鸢想想都觉得浑身酸痛，一个司空珩都让她招架不住了。
昨夜九方青鸾竟然生猛到来了十几个，强真是太强了！
她正感叹着，菊花又来了。
“小菊花何事啊！”
“王妃，九方青鸾来了。”
“啊！”
九方鸢愣住了，她来做什么？
而且特么的一夜十几郎之后还能走路来了
她只想说一句，牛逼！
“让她进来吧！”
“奴婢遵命。”
菊花领命而去，回来时九方青鸾已经跟着她进来。
九方鸢边喝茶边望着缓缓进来的九方青鸾，面色苍白在看不出往日的嚣张气焰。
她能出现在这里，九方鸢还是有些意外的，早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现在虽狼狈，却还能来叙旧。
足以见得，叶氏还是有些安慰人的功底在身上的。
既然她来挑事，那一会若是打起来，也不必考虑她是伤残人士。
正当九方鸢准备先开口为强，九方青鸾却突然哭了。
九方鸢：“我们家王爷现在在书房忙，大姐姐就是把长城哭倒了他也听不到。”
九方青鸾愣了一下，然后继续哭。
九方鸢：哦！长进了听到司空珩的名字不炸毛了。
她端起茶杯喝茶，将目光移向别处，任由九方青鸾窝在那里哭。
九方青鸾哭累了，猛地抬起头来，梨花带雨的脸上，尽是怨恨，她颤声质问：“鸢儿妹妹，你既知晓我的计划，又为何眼睁睁看着我落入那般的境地？你明明有能力救我，为何见死不救？”
九方鸢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大姐姐，你错了。第一是你设计我，棋差一着没害着，我不忍你们兄妹乱L特意把大哥哥带走，只是把你扔在那里略做惩戒已经是看在咱们是姐妹的情分上了，你说说看，我这样是不是救了你。”
“不是。”
九方青鸾愤怒地望着她，“你有心救我就不会把我扔那里。”
“哈哈哈。”
闻言九方鸢忍不住笑了，翠花和小七也跟着笑起来。
笑着笑着，她面色微沉，目光冷冽如冰刃，直视九方青鸾，“大姐姐，你被人L，那不是我的错，那是你咎由自取。
记住，这世间没有免费的午餐，更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你既种下恶因，就得自食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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