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玖神念如同无形的触须，向着漩涡深处探去。
然而，他的神念刚一接近漩涡的核心区域，就被一股柔和却无比坚韧、带着梦幻缥缈气息的力量轻轻挡了回来。
同时，一个空灵而威严的声音，直接响彻在凌玖和冥煞的意识海中：
“离开这里，外来者。永黯漩涡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随着话音，漩涡边缘那扭曲的光线中，一道优雅修长的身影缓缓凝聚。
它通体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如同月华凝练而成的银白色，身形似鹿，却更加修长灵动。
头顶的鹿角并非骨质，而是如同晶莹的树枝，又像是某种规则的具现化，散发着朦胧的微光，上面点缀着仿佛星辰般的微小光点。
它的眼眸是纯净的琉璃色，深邃得仿佛包含了无数梦境。
正是幻梦鹿皇-奥莱尔。
它静静地站在扭曲的时空背景前，气息与整个永黯漩涡仿佛融为一体。
同样是高阶星域主宰的威压毫不掩饰地散发开来，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静谧与强大。
冥煞感受到对方那毫不逊色于自己全盛时期的气息，巨大的龙头微微低下，发出警惕的低吼。
凌玖目光平静地看向奥莱尔，开口道：“奥莱尔？我需要漩涡之心一用，淬炼神格。让开，或者……被打趴下再让开。”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绝对的自信和不容置疑的强势，在这死寂的星廊中清晰回荡。
奥莱尔琉璃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讶异，似乎没想到对方如此直接和……狂妄。
它轻轻踏前一步，周身梦幻般的光晕流转：“守护漩涡是我的职责。想要借用漩涡之心，除非你能……”
奥莱尔的话音未落，凌玖已然失去了耐心。
跟一个守护者讲道理？浪费时间！
“绝对无序！”
他根本没有给对方说完的机会，直接发动了权能！
嗡——！！！
一股难以言喻的、颠覆一切的规则波动以凌玖为中心，瞬间扩散开来，笼罩向奥莱尔以及它身后那庞大的永黯漩涡！
奥莱尔琉璃色的眼眸骤然收缩，它感觉到自身与漩涡之间那紧密的联系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强行掐断。
它赖以施展力量的、周围那片被梦境与虚空规则笼罩的区域，法则开始变得混乱、矛盾、甚至相互冲突。
它周身流转的梦幻光晕剧烈闪烁，变得明灭不定，仿佛随时会熄灭。
一种强烈的“失控感”涌上心头，让它优雅从容的姿态第一次出现了紊乱。
“你做了什么？！”奥莱尔惊怒交加，试图稳定周遭混乱的规则，却发现如同在搅动的浑水中试图看清倒影，徒劳无功。
连续发动权能，对凌玖的神力消耗也是巨大的，他的气息瞬间跌落了一截。
但他早有准备。
“信仰转化炉，100点信仰之力，转化为神力！”
[叮——]
[转化成功！]
一股精纯温和的神力瞬间涌入体内，完美弥补了刚才的消耗，甚至让他的状态比之前更加充盈。
趁此机会，凌玖身影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已然出现在奥莱尔上空。
爪中混沌低语带着湮灭一切的灰芒，毫不留情地斩落！
“吼！”脚下的冥煞也极为默契地发出一声震天龙吟。
恐怖的战争龙威混合着实质般的音波冲击，狠狠撞向因规则混乱而失神的奥莱尔。
攻其不备，速战速决！
凌玖根本没打算进行一场持久战，一上来就动用了最强硬的手段，打的就是一个信息差和出其不意。
奥莱尔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完全不合常理的攻击，尤其是那柄让它灵魂都在战栗的灰色长剑，终于脸色大变。
奥莱尔心中暗叫不好，它试图用尽全力去抵挡这一击，但混乱的规则却让它的力量无法完全发挥。
长剑如流星般坠落，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直直地斩向奥莱尔。
就在这时，奥莱尔身上突然泛起一层神秘的光芒，这光芒如同护盾一般，将长剑的攻击硬生生地挡了下来。
凌玖见状，心中一惊，他没想到奥莱尔还有如此强大的防御手段。
那层神秘的光芒看似薄如蝉翼，却蕴含着一种“绝对”的概念之力。
混沌低语那无往不利的湮灭特性斩在上面，竟然只是激起了一圈圈涟漪，便被牢牢挡住，无法寸进。
就连冥煞配合发出的龙威音波冲击，撞在那光罩上也如同泥牛入海，消失无踪。
“没用的。”光罩之内，奥莱尔琉璃色的眼眸恢复了平静，只是气息略微有些急促，显然维持这种防御对它消耗也不小。
“此乃我的权能‘绝对防御’。只要我的神力尚未枯竭，护盾便不可能被打破。”
它顿了顿，看着凌玖，声音依旧空灵，却带上了几分冷意：“外来者，你的手段确实诡异，能扰乱规则，但破不了我的防御，一切都是徒劳。请回吧。”
凌玖收回混沌低语，落在冥煞头顶，眉头微皱。
“绝对防御”？无法被打破，但也无法攻击？
这权能倒是棘手，简直像个铁乌龟壳。
硬耗？对方是本土守护者，背靠永黯漩涡，能量恢复速度恐怕极快，耗下去未必划算，而且他赶时间。
凌玖立刻用神之眼分析这个‘绝对防御’权能，试图找出弱点或者破解方法。
[绝对防御权能基理论上同阶之内无解，但其能量供给与永黯漩涡存在微弱联系，让使用者神力紊乱，护盾会出现短暂漏洞]
凌玖眼中寒光一闪。
“冥煞，持续攻击，别给它喘息的机会！”凌玖下令。
“是，主人！”冥煞咆哮着，各种异能如同不要钱般轰向那绝对防御护盾。
虽然无法打破，但也溅起漫天光华，逼得奥莱尔必须持续输出神力维持。
与此同时，凌玖再次抬爪。
“概率坍塌！”
他这一次，将权能的作用范围精准锁定在“奥莱尔维持绝对防御时，神力出现瞬间紊乱”这一极小概率事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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