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道：“奶，我让大虎和二虎来陪你。你上工的路上，带着大虎。
到了作坊那边就让大虎自己玩去，下工前它会回来的，你们一起回来。”
杜婆子也知道两只大狗子的厉害，“行啊，让它们来陪我。你们就安心去省城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说着她还拍了衣裳口袋，“这里有把小刀，可锋利了！”
土制的匕首，别看其貌不扬，磨得很是锋利。
“那我就放心了。” 杜若笑了笑，“咱们赶紧吃饭。”
饭后，杜若和沈离一人带了一壶热水，还用油纸包了好几个大包子。
这些都是沈离背着的，还都用特制的棉布包了起来，能保温很久了。
紧赶慢赶，终于赶到了车站。
老马公安带着徒弟已经等在那里了，看到他们来了连忙招呼。
“这边，这边！”
始发站，有座位。
四人坐在靠后的位子上，寒暄几句便都停了。
出门办案，没必要多说话。
大概过了一刻钟，时间到了，车子启动。
一路上晃晃悠悠来到市里，看时间还够，他们便一道去了最近的国营饭店。
在国营饭店简单吃了一顿，又打包了几个包子，便又坐上了去省城的车。
杜若在车上吐槽，“咱们村子离省城太远了，要转两次车呢。”
沈离道：“到了省城天就晚了，哪儿也去不了。只能明天再去那家医院了。”
老马公安说：“是啊，每次出差，介绍信都要多开几天。不过，我相信以后好起来的。”
“嗯，一定会好起来的。”杜若点头。
等以后，公安出门办案，哪怕是乡镇派出所，都会有自己的专车的。
相信到那时，她也就能买到私家车了，不想再坐这晃悠到吐的公交了。
又是晃悠到了省城，深秋时节，白天变短了，这会儿天色肉眼可见地暗了下来。
还是那家招待所，几人入住，说好明天一早就去那家医院。
那家医院在哪儿，当年都有哪些医生参与了，杜若一知半解，但有些记忆还是被动存着的。
办好手续后，沈离过来敲门。
杜若问：“要出去？”
“大家一起去国营饭店吃个饭吧。”沈离说。
“行啊，等我一会儿！”
杜若穿上了件大棉袄，这边的深秋，随时都有可能来一场雪，然后瞬间入冬。
晚上还是多穿点儿好。
沈离也穿得挺暖的，两个公安同志也是这样。
四人一起去了国营饭店，沈离点菜，很快菜便齐了。
四个菜一个汤，主食大米饭，有荤有素，量还不小，四人吃都能吃得饱。
这顿饭沈离付得钱，但是两个公安同志还是给了粮票和肉票。
杜若觉得他们挺不错的，那个小公安也很客气，看上去是真的热爱这份事业。
比较之前的小公安不知好了多少，这样的公安同志才是真的为人民办事的好公安。
当天晚上跟沈离说了几句话后便关好了门，还是跟以前一样的操作。
然后直接进了空间，她也就在这样的地方会进空间睡觉。
实在是这招待所的床铺真的不咋样，那不知道被多少人盖过的被子有股味道不说，颜色也难看。
这个季节还没有供暖，睡在这样的床上冷得很，住空间多好呀，四春温暖。
但是空间里的活儿还是要干的，每天都不能放松呢。就一亩地，种的东西又多又杂，不多收几茬，存不下粮的。
在空间里忙活了两个小时杜若才定好时间睡觉，睡前杜若念念有词。
“希望爹娘还有小弟在天之灵保佑我，明天顺顺利利地找到证据！钉死姓丁的！”
第二天又是早起的一天，杜若虽然睡在空间，起来依旧打着哈欠。
穿戴好后才拎着热水瓶出去刷牙，用里面还温着的水洗脸。
她身边还跟着外人呢，这些事情得让人看到，也能更好地把热水瓶里的水用掉。
她刚到这边，沈离便过来了。
看他还睡眼惺忪的样子，问：“没睡好？”
沈离摇头，“是没睡够。”
说着还打了个哈欠，让杜若不知道说什么好。
然后就是两个公安同志也过来了，这里就是洗漱池，大家都在这里刷牙洗脸的。
杜若看他们也连连打哈欠，问：“你们也没睡够？”
小公安点头，又摇头。
老马公安说：“是没睡好。半夜冷起来了，哎呀，看样子很快就会下雪了。”
小公安再次点头，惜字如金道：“冷！”
杜若：“……”
所以，他们这才是住在此招待所里的真实反应。
杜若忍不住看了眼沈离，这人有大秘密呀，莫不是跟她一样也有个能住人的空间吧？
沈离似乎是意识到杜若在看他，便朝着他笑笑，吐出满嘴的牙膏泡泡。
“看啥呢？”
杜若也吐了口中的牙膏，哼道：“谁看你了。”
所以啊，有了一个能进人的空间，沈离才会睡得那么舒服，都不想起来了呀。
嗯，她这个想法越来越觉得对，心里更加美滋滋了。
等他们结婚了，他们小两口就是最有秘密，啥也不缺的小夫妻啦，想想就开心。
沈离不知道她在高兴什么，但能感觉到自家小对象在高兴。
洗漱完毕，四人一起去吃早饭。
依旧是国营饭店，没办法，这年头卖吃的地方太少了。
杜若默默地叹了口气，“唉，又是花钱的一天。”
然后带着他们去了省城最大的医院，叫人民医院。
来到医院后，他们先去找了院长。
由两个公安说明了来意，然后杜若叙述，“……这事儿过去小十年了，不知道那些医护人员还在不？”
老院长年纪也不小了，他回忆了一下还真记起这样一件事情来。
“那次啊，我记得。那次受伤的人很多，我们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都忙得不行，就连我也被拉去做手术了……”
老院长说了好一会儿才道：“当年经历此事的人还有三个在医院上班，有两个已经退休了。
我先带你们去那两个上班的大夫那里吧。还有一个是护士，现在是咱们院里护士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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