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白家胜利,万事顺意

姒洛天

首页 >> 盗墓:白家胜利,万事顺意 >> 盗墓:白家胜利,万事顺意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焚仙灭道小师妹素质不详,遇强则强谍战:我其实能识别间谍紫血圣皇魔风烈新书迫嫁妖孽殿下:爆笑小邪妃周氏医女专职美女保镖林羽江颜东山再起:职场天王之底牌
盗墓:白家胜利,万事顺意 姒洛天 - 盗墓:白家胜利,万事顺意全文阅读 - 盗墓:白家胜利,万事顺意txt下载 - 盗墓:白家胜利,万事顺意最新章节 - 好看的其他类型小说

第1716章 无畏擒龙(121)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阅读记录

我摸到那道暗门的时候,指腹正按在一块松动的青砖上。砖缝里渗出的潮气带着股土腥和腐朽混合的怪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墙后闷了千年,终于等到有人掀开棺材板似的。

“畏哥,确定是这儿?”身后的老油条压低了声音,手里的狼眼手电在墓室穹顶扫出一道惨白的光,照亮了壁画上半褪的青龙纹。那龙的爪子断了三根,尾巴像是被人硬生生扯掉,剩下半截光秃秃的龙身盘在云纹里,看着有点滑稽,又有点说不出的瘆人。

我没回头,指尖沿着青砖边缘抠了抠,砖身应手而动,露出个指甲盖宽的缝。“听声儿。”我侧耳贴在墙上,能听见门后传来极轻微的“滴答”声,节奏均匀,不像是漏水,倒像是……某种机械转动的余震。

这是座唐末的节度使墓,在秦岭北麓的乱葬岗子底下藏了一千多年。我们仨从洛阳一路追着半块残破的墓志铭过来,愣是在暴雨冲垮的山坳里挖出了盗洞。老油条是土夫子世家,手里的洛阳铲能辨出三尺下的土是生是熟;小马是个愣头青,祖上是倒斗的,到他这儿只剩一手祖传的开锁手艺,据说没有他捅不开的机关。

我叫吴畏,说好听点是“寻龙点穴”的行家,说白了就是个吃死人饭的。跟这行打交道快十年,见过粽子蹦迪,也遇过机关成精,早就不信什么鬼神,只信手里的黑驴蹄子和腰间的工兵铲。

“咔哒”一声,青砖被我整个抽了出来,露出后面黑漆漆的通道。一股更浓的腥甜气涌出来,混杂着淡淡的汞味——这是唐代大墓常用的防腐手段,看来里面的东西多半还没烂透。

“带好家伙。”我从背包里摸出黑驴蹄子塞进怀里,又给工兵铲上了油,金属摩擦的轻响在死寂的墓室里格外刺耳。老油条叼着烟,手里的工兵铲在地上顿了顿,火星子溅起来,照亮他满脸的褶子。小马已经蹲在地上,耳朵贴在暗门边缘,手指在门上敲得飞快,像是在跟里面的机关对话。

“门后有三道锁,”小马突然开口,声音有点发紧,“第一道是连环扣,第二道是翻板闸,第三道……听着像活物。”

“活物?”老油条把烟屁股啐在地上,“都他妈烂成泥了,还能有活物?”

“不是粽子,”小马摇摇头,手指在门上划出复杂的轨迹,“像是……齿轮,咬合的时候带着骨头摩擦的声音。”

我心里咯噔一下。唐代机关术里,确实有工匠会用活人骨头做齿轮的齿牙,说是能借“生人之气”让机关更灵敏。这种手段太过阴毒,一般只有穷凶极恶的藩镇节度使才敢用。

“别管什么玩意儿,先弄开再说。”我握住暗门的边缘,用力一拉。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像是有无数根生锈的针在扎耳朵。随着门缝扩大,里面的“滴答”声越来越响,还夹杂着细碎的“咔啦”声,像是有人在里面嚼骨头。

狼眼手电的光柱扫进去,照亮了一条狭窄的甬道,墙壁上嵌着长明灯的灯座,里面的灯油早就干了,只剩黑漆漆的灯芯。甬道尽头隐约能看到一扇石门,门楣上刻着两个扭曲的字,像是“镇邪”,又像是“食魂”。

“走。”我率先迈进去,工兵铲横在胸前。甬道的地面铺着青石板,每一步踩下去都能听见石板下传来空洞的回响,像是随时会塌。老油条跟在我身后,手里的狼眼手电左右扫射,嘴里念念有词:“祖师爷保佑,赏口饭吃,事后一定给您烧三炷高香……”

小马走在最后,手指始终在墙壁上摸索,时不时停下来敲敲砖缝。“这甬道是‘九曲回肠’的格局,”他突然说,“每走三步,墙里的机关就会动一次,咱们的影子被灯柱照着的时候,千万别跟影子重叠。”

我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影子,又抬头看了看老油条的影子,果然发现两个影子的边缘在微微抖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影子里钻出来。这种机关叫“影噬”,据说能把人的影子吞掉,被吞掉影子的人,不出三天就会全身溃烂而死。

“别用手电照自己。”我关掉狼眼,摸出火折子点亮。橘红色的火光比手电柔和,影子也变得模糊,墙上的异动果然停了。老油条和小马赶紧照做,三个火折子的光聚在一起,勉强能看清前方的路。

走了大概百十来步,甬道突然变宽,前方出现一道石墙,墙上嵌着三个青铜锁孔,形状分别是龙、虎、龟。小马蹲下去,从背包里掏出一堆细铁丝和铜片,手指翻飞,很快就把第一个锁孔里的连环扣解开了。

“咔哒”一声轻响,石墙震动了一下,头顶落下几撮灰尘。老油条举着火折子往上照,突然骂了一声:“他娘的,头顶有东西!”

我抬头一看,只见甬道顶部的砖缝里,密密麻麻地嵌着无数根细如发丝的银针,针尖闪着幽蓝的光,显然淬了剧毒。这些针原本藏在砖后,第一道锁被打开后,砖缝正在缓缓扩大,再过片刻,银针就会像暴雨一样落下来。

“快点!”我吼了一声,工兵铲在地上顿得咚咚响。小马额头上全是汗,手指抖得厉害,第二道锁的翻板闸比他预想的更复杂,锁芯里的齿轮卡得死死的,像是被什么东西锈住了。

“不行,得用蛮力!”小马往后退了一步,从背包里摸出个黑黢黢的东西,看着像个微型千斤顶。老油条赶紧上去帮忙,两人合力把千斤顶卡在锁孔里,用力往下压。

“嘎吱——”齿轮转动的声音里,夹杂着骨头摩擦的脆响,听得人头皮发麻。我举着火折子凑近看,发现锁孔边缘的砖缝里,真的嵌着一截截指骨,指甲盖还在,泛着青黑色的光。

“快了!”小马咬着牙,脸憋得通红。千斤顶的活塞一点点往下缩,锁芯里的齿轮终于开始转动,发出一连串密集的咔啦声。就在这时,甬道两侧的墙壁突然“哗啦”一声裂开,露出两个黑漆漆的洞口,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洞里爬出来了。

我立刻举起火折子照过去,只见洞口里钻出两条胳膊粗的东西,浑身覆盖着鳞片,脑袋像是蜥蜴,却长着人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我们。

“是守宫!”老油条骂了一声,工兵铲劈了过去,“这狗东西专吃活人的眼珠子!”

守宫的反应极快,尾巴一甩,抽在老油条的胳膊上。老油条惨叫一声,工兵铲掉在地上,胳膊上瞬间多了一道血痕,伤口处的皮肤正在迅速变黑。

“有毒!”我赶紧扑过去,一脚踹在守宫的脑袋上。这畜生的脑袋硬得像石头,我的脚差点崴了。守宫被激怒了,张开嘴,露出两排细如刀片的牙齿,朝我的脖子咬过来。

就在这时,小马突然喊了一声:“开了!”

第二道锁“啪”地弹开,石墙缓缓向内转动,露出后面的通道。同时,头顶的银针开始簌簌落下,我赶紧拉着老油条往通道里滚,守宫的牙齿擦着我的头皮咬过去,带起一阵腥风。

进了通道,石墙在身后缓缓合上,把守宫和银针都挡在了外面。我瘫在地上大口喘气,老油条的胳膊已经肿得像个馒头,黑色的毒液正在往心脏的方向蔓延。

“快,用这个!”小马从背包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塞进老油条嘴里。这是他家祖传的解毒药,据说能解百毒,就是味道奇苦,跟黄连似的。

老油条嚼了几下,脸皱成一团,却还是咽了下去。过了片刻,他胳膊上的黑痕开始消退,呼吸也平稳了些。“他娘的,差点交代在这儿。”他抹了把汗,看向通道深处,“第三道锁……真有活物?”

通道尽头是扇巨大的石门,比之前的暗门气派多了,门楣上刻着一只张开翅膀的朱雀,嘴里叼着一颗珠子,珠子是用整块和田玉雕成的,在火光下泛着温润的光。石门中间没有锁孔,只有一个凹槽,形状像是一只手。

“这是‘掌纹锁’,”小马蹲在凹槽前,手指在里面摸了摸,“得用活人手掌按上去,而且……掌纹得跟主人的对上。”

“主人?哪个主人?”老油条问。

“节度使本人,或者他的直系亲属。”小马叹了口气,“咱们仨的掌纹肯定不行,这玩意儿认主,错了就会触发机关。”

我盯着凹槽看了半天,突然想起墓志铭上的记载。那个节度使是个瘸子,右手少了根小指。我把自己的右手凑过去比了比,大小差不多,就是多了根小指。

“有办法了。”我从背包里摸出把折叠刀,小心翼翼地在小指上划了个口子,鲜血滴进凹槽里。同时,我用左手按住凹槽边缘,故意把右手的小指蜷起来,装作少了一根的样子。

鲜血刚接触到凹槽,石门突然震动起来,凹槽里亮起红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燃烧。我的手被烫得厉害,像是按在烙铁上,却不敢松开。老油条和小马举着火折子,紧张地盯着石门,大气都不敢喘。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红光突然熄灭,石门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缓缓向内打开。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不是墓里的腐朽味,而是淡淡的檀香,像是有人刚在这里烧过香。

门后是间宽敞的墓室,比外面的甬道气派多了。正中央放着一口巨大的石棺,棺材上刻着龙纹,四角各站着一个文官模样的陶俑,手里捧着笏板,表情肃穆。墓室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幅壁画,画的是节度使生前的场景:出征、狩猎、宴饮……画里的人都是瘸子,右手确实少了根小指。

“看来找对地方了。”老油条咧嘴一笑,刚想往前走,却被小马拉住了。

“别碰任何东西,”小马的声音有点发颤,“地上有‘七星钉’,踩错一步就会被钉成筛子。”

我低头一看,果然发现地砖上刻着七个小孔,排列成北斗七星的形状,每个孔里都露出一点寒光,像是藏着钉子。这种机关比之前的影噬和守宫更厉害,一旦触发,地面会弹出七根铁钉,从七个不同的方向射向闯入者,根本躲不开。

“跟着我的脚印走。”小马蹲在地上,仔细观察着地砖的纹路,“这些砖是‘阴阳鱼’的布局,踩黑不踩白,踩凸不踩凹。”

他率先迈出一步,踩在一块黑色的凸砖上。地砖纹丝不动,没有触发机关。我和老油条赶紧跟上,学着他的样子,专挑黑色的凸砖踩。走了大概十几步,终于到了石棺前。

石棺盖是用整块汉白玉雕成的,上面刻着节度使的画像,跟壁画上的一样,瘸腿,少了根小指,脸上带着一股戾气。我伸手推了推棺盖,纹丝不动,像是被钉死了。

“得用撬棍。”老油条从背包里摸出一根钢筋,插进棺盖和棺身的缝隙里。我和小马赶紧上去帮忙,三个人合力往下压。钢筋弯得像根面条,棺盖却只抬起来一条缝。

就在这时,墓室突然传来一阵“咔啦咔啦”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移动。我回头一看,只见那些文官陶俑的头正在缓缓转动,眼睛里闪过一丝红光,正死死地盯着我们。

“不好,是‘机关俑’!”小马脸色惨白,“这些东西是用活人浇上陶土做的,里面藏着齿轮,一碰到就会动!”

话音刚落,最左边的陶俑突然抬起胳膊,手里的笏板“啪”地一声裂开,露出里面的铁刺。它迈着僵硬的步子朝我们走来,每走一步,身上的陶土就往下掉一块,露出里面的白骨。

“先搞定棺材!”我吼了一声,从怀里掏出黑驴蹄子,朝着棺盖的缝隙塞进去。老祖宗说过,黑驴蹄子能镇住邪物,对付机关俑应该也有用。

果然,黑驴蹄子刚塞进缝隙,棺盖突然震动了一下,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挣扎。同时,那些机关俑的动作慢了下来,眼睛里的红光也淡了些。

“加把劲!”老油条喊着,钢筋又往下压了一寸。棺盖终于被撬开一条更大的缝,一股浓烈的香气从里面飘出来,比之前的檀香更浓郁,还带着点甜腻的味道,像是……蜜。

我用火折子往缝里照了照,只见棺材里铺着一层金色的绸缎,上面放着不少陪葬品:金元宝、银镯子、玉佩……最显眼的是一个巴掌大的盒子,像是用象牙雕成的,上面刻着复杂的花纹。

“是‘节度使印’!”老油条眼睛一亮,“这玩意儿能值老钱了!”

就在他伸手去够盒子的时候,棺材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那只手皮肤干瘪,指甲又黑又长,像是刚从坟里爬出来的死人。

“我操!”老油条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想甩开那只手,却怎么也甩不掉。棺材里的手越抓越紧,他的手腕很快就被勒出一道黑痕,跟之前被守宫咬伤的伤口一模一样。

“是尸变!”我赶紧用工兵铲去撬那只手,金属碰到骨头的声音刺耳极了。小马也扑了上来,用折叠刀去割那只手的手指,刀刃却被指甲弹开了。

就在这时,那些机关俑已经走到了我们身后,最前面的那个抬起胳膊,铁刺朝着我的后背扎过来。我能感觉到冷风已经吹到了脖子上,躲是躲不开了。

千钧一发之际,棺材里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碎了。抓住老油条的那只手猛地松开,缩回了棺材里。同时,那些机关俑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眼睛里的红光彻底熄灭,又变回了普通的陶俑。

“怎么回事?”老油条瘫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手腕上的黑痕正在慢慢消退。

我用火折子往棺材里照,只见那只手缩回去的地方,掉着一个小小的玉坠,像是被刚才的挣扎扯下来的。玉坠上刻着一个“安”字,质地温润,不像是墓里的东西。

“这是……”小马捡起玉坠,突然脸色一变,“这是‘平安扣’,是活人戴的,怎么会在棺材里?”

我心里也犯嘀咕。唐代墓葬里,很少会放活人的东西,除非……棺材里不止有死人。

“再打开看看。”我深吸一口气,和老油条、小马再次抓住钢筋,用力往下压。这次棺盖没怎么费劲就被撬开了,一股更浓郁的香气飘出来,里面果然铺着金色的绸缎,绸缎上放着那个象牙盒子,还有不少金银珠宝。

但棺材里并没有尸体。

绸缎下面是空的,只有一层薄薄的木板,木板上刻着一行小字:“欲取此物,先入此局。”

“局?什么局?”老油条皱着眉头,伸手去拿那个象牙盒子。就在他的手指碰到盒子的瞬间,整个墓室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地面开始下陷,石棺下面传来“轰隆隆”的响声,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要升上来。

“不好,是陷阱!”我赶紧拉住老油条和小马,往石门的方向跑。身后的石棺正在缓缓下沉,露出下面黑漆漆的洞口,洞里传来风声,像是有无数只眼睛在黑暗中盯着我们。

我们刚跑到石门口,身后的地面就塌了下去,石棺、陶俑、壁画……全都掉进了洞里,只留下一个巨大的黑洞,深不见底。石门开始缓缓关闭,我能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吸力从黑洞里传来,像是要把我们也吸进去。

“快出去!”我用尽全身力气推开石门,老油条和小马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就在我也要出去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瞥见黑洞里闪过一道红光,像是有什么东西从里面爬了出来,速度快得像道闪电。

我心里咯噔一下,回头一看,只见黑洞里钻出一只巨大的爪子,指甲有半尺长,泛着青黑色的光,正朝着我的后背抓过来。那爪子的形状,跟棺材里伸出的那只手一模一样,只是大了好几倍。

“吴畏!”老油条在门外喊了一声,伸手想拉我。

但已经来不及了。

那只爪子已经抓住了我的后领,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往黑洞里拖。我能感觉到冰冷的指甲刺穿了衣服,刺进了我的皮肤,熟悉的腥臭味灌满了我的鼻子,跟守宫、跟棺材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石门在我眼前缓缓关闭,老油条和小马的脸越来越模糊。我后领的力道突然松了。

不是那东西发了慈悲,是我脖子上挂着的半块青铜符突然发烫,烫得像块刚从火里捞出来的烙铁。那爪子碰到符的瞬间,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啸,力道骤然消失,我顺着惯性往前扑,正好撞在石门内侧。

“快!”老油条的手从门缝里伸进来,死死拽住我的胳膊。小马已经把工兵铲插进石门的缝隙里,用身体死死抵住,金属与石头摩擦的吱呀声里,缝隙勉强撑着三寸宽的空间。

我反手抓住老油条的手腕,三个人合力往外拽的瞬间,那只青黑色的巨爪再次从黑洞里探出来,这次它没抓我,而是拍向石门的机关枢纽。“咔嚓”一声脆响,枢纽里的齿轮像是被生生捏碎,撑着门的工兵铲突然弹飞,石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合拢。

“钻!”我低吼一声,拽着老油条往门缝里扑。肩膀刚挤出去一半,后腰突然被什么东西勾住——是那巨爪的指甲,像钩子似的嵌进了我的冲锋衣。

“他娘的!”我摸出折叠刀反手就扎,刀刃刺在指甲上,只留下个白印子。老油条和小马在外面拼命拉,石门的边缘已经卡到了我的肋骨,每收缩一寸,骨头都像要被挤碎。

青铜符在这时又烫了起来,比刚才更烈,像是要钻进我的皮肉里。那爪子突然又是一声尖啸,勾着我衣服的力道松了半分,就趁这半分空隙,我猛地一缩身子,带着老油条和小马滚出了石门。

“轰隆——”身后的石门彻底合上,震得整个甬道都在抖。我趴在地上大口喘气,后腰火辣辣地疼,冲锋衣被撕开个大口子,里面的皮肤已经青了。

“那到底是啥玩意儿?”小马的声音还在发颤,他刚才回头看了一眼,说那爪子后面拖着半截身子,像是被剥了皮的蛇,又长着人的躯干。

老油条没说话,正盯着我脖子上的青铜符看。那符是我爷爷传下来的,说是从一座宋代古墓里挖出来的,平时看着就是块锈迹斑斑的破铜片,今天居然能逼退那东西。

“你这符……”老油条的手指刚要碰到符,就被我下意识地躲开了。这行的规矩,祖传的玩意儿不能随便让人碰。

“先出去再说。”我捂着后腰站起来,刚才那一下虽然没伤着骨头,但动起来还是钻心地疼。甬道里的影噬和银针机关还在,只是刚才石门关闭的震动似乎把它们暂时卡住了,头顶的砖缝不再扩大,墙上的影子也安分了些。

往回走的时候,小马突然“咦”了一声,蹲在第二道锁的位置。刚才被我们撬开的翻板闸旁边,散落着几块碎骨,其中一块指骨上,居然缠着半根红线。

“这线是新的。”小马捏着红线的一端,线的材质很特别,不是现代的尼龙线,也不是古代的棉线,摸着像某种动物的筋腱,还带着点黏性。“而且……”他把红线凑到火折子前,线的末端突然冒出个极小的火星,“这上面有磷粉,是活物留下的。”

活物?难道那节度使的墓里,还藏着别的东西?

我摸着脖子上的青铜符,突然想起棺材里的那行字——“欲取此物,先入此局”。这哪是墓,分明是个局,一个设了一千多年的局。

“走,先出盗洞。”老油条扶着我往暗门走,他的胳膊还有点肿,但比刚才好多了。“这地方邪性,留着命以后再来。”

暗门后的通道比来时更黑,潮气里的腥甜味浓了不少,像是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们出来了。我举着火折子照路,发现地上多了些奇怪的脚印,不是人的,也不是守宫的,像是某种巨大的爬行动物,脚印边缘还沾着湿漉漉的黏液。

“加快脚步。”我把工兵铲换到右手,青铜符的温度还没降下去,贴在皮肤上,倒像是多了层护身符。

快到盗洞口的时候,前面突然传来“滴答”声,跟我们刚进暗门时听到的一样,但节奏更快,更急,像是……有人在哭。

“别停。”我压低声音,示意老油条和小马跟紧。火折子的光往前探,照亮了通道尽头的景象——盗洞的入口被一块巨石堵死了,石头上爬满了暗红色的藤蔓,藤蔓的叶子在火光下微微蠕动,像是无数只小虫子。

“是‘血藤’!”老油条倒吸一口凉气,“这玩意儿是养在人血里的,能缠断石头,专吸活人的精气!”

血藤的藤蔓已经开始往通道里蔓延,最前面的几根已经快碰到小马的脚了。小马赶紧往后退,却不小心踩空,掉进了一个半尺深的坑——是刚才我们没注意的翻板机关,里面藏着十几根毒刺,幸好他反应快,只是擦破了点皮。

“左边有岔路!”我用火折子扫了一圈,发现通道左侧的墙壁上有个不起眼的洞口,大概能容一个人钻进去。那洞口像是天然形成的,边缘很粗糙,不像是人工挖的。

“钻进去!”我推了小马一把,自己殿后。血藤的藤蔓已经缠上了我的工兵铲,绿色的汁液顺着铲柄流下来,烧得我手疼。这玩意儿果然邪门,连金属都能腐蚀。

钻进岔路的瞬间,我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块堵着盗洞的巨石正在被血藤勒得粉碎,碎石里夹杂着白色的骨头渣——看来之前有不少东西栽在了这里。

岔路比想象中宽,越往里走越干燥,土腥味里混着淡淡的松木香。小马举着火折子照了照墙壁,突然“咦”了一声:“这是……宋代的砖?”

我凑近一看,果然,墙壁上的砖缝里嵌着几片宋代的青瓷碎片,上面的缠枝纹很典型。这座墓是唐末的,怎么会有宋代的东西?

“难道……这岔路是后来挖的?”老油条摸着下巴,“是宋代的盗墓贼挖的?”

“不像。”我摇摇头,用工兵铲敲了敲地面,下面传来空洞的回响。“这路太规整了,不像是土夫子的手笔,倒像是……特意留的逃生通道。”

话音刚落,前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很轻,像是有人光着脚在走。我们三个瞬间屏住呼吸,火折子的光都不敢晃。

脚步声越来越近,还带着若有若无的哼唱,像是个女人在唱歌,调子很古老,听不懂词,但听着让人心里发毛。

“是粽子?”小马摸出黑驴蹄子,手都在抖。

“不像,”我按住他的手,“粽子走路没这么轻,而且……这歌声有气。”

所谓“有气”,就是有活人的气息。在墓里听到活人的歌声,比见到粽子还让人头皮发麻。

那歌声突然停了。

脚步声也停了。

火折子的光往前探,能看到岔路尽头有个模糊的人影,背对着我们,穿着一身白衣,头发很长,拖在地上。

“谁?”我壮着胆子喊了一声,工兵铲握紧了。

那人影没回头,却开口了,声音很轻,像羽毛擦过耳朵:“你们……拿到那个盒子了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她知道象牙盒子?

“什么盒子?”老油条装傻,手悄悄摸向腰间的折叠刀。

“象牙的,刻着缠枝莲的,”白衣人的声音依旧很轻,“在石棺里,对吧?”

我们三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这女人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你是谁?”我问。

白衣人终于缓缓转过身。火折子的光太暗,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到她的眼睛很亮,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她的手里拿着一根拐杖,是用紫檀木做的,杖头雕着一只朱雀,跟石门上的一模一样。

“我是谁不重要,”她顿了顿拐杖,地面传来轻微的震动,“重要的是,你们拿不走那个盒子。”

“凭什么?”老油条不服气,“那节度使的墓,谁拿到算谁的!”

白衣人突然笑了,笑声很奇怪,像是有两个人在同时笑:“节度使?你们真以为那石棺里躺的是节度使?”

我心里一动:“不是他?那是谁?”

“是他的女儿,”白衣人说,“那个瘸子节度使,为了让女儿长生,把她活葬了,还请了西域的术士布了‘子母局’——石棺是子,下面的黑洞是母,用活人精气养着她的肉身。”

“那刚才那只爪子……”小马的声音发颤。

“是她的‘养身蛊’,”白衣人顿了顿拐杖,“用九十九个活人的指甲和精血炼的,能护着她的肉身不腐,还能……帮她抓‘养料’。”

我突然明白过来。棺材里没有尸体,是因为“尸体”根本没死,一直在黑洞里靠着养身蛊抓来的活物活着。我们看到的平安扣,恐怕是哪个被抓来的活人留下的,而那半块青铜符,大概是克制这养身蛊的东西。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盯着她手里的拐杖,那朱雀杖头看着很眼熟,像是在哪见过。

“帮你们,也帮我自己。”白衣人往前走了两步,火折子的光终于照亮了她的脸——很年轻,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但眼睛里的沧桑却像活了几十年。“我是守墓人的后代,这‘子母局’每百年就要换一次‘养料’,再不想办法破了它,附近的村子还要死人。”

“守墓人?”老油条嗤笑一声,“守墓人还带盗墓贼跑路?”

白衣人没理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递给我:“这是我祖上画的图,能找到破局的关键。”

我接过纸一看,上面画着墓的结构图,石棺下面的黑洞被标成了“母蛊巢”,旁边还有个红点,标注着“引蛊灯”。图的角落里写着一行小字:“灯灭则蛊死,灯在则局破。”

“引蛊灯在哪?”我问。

“在‘祭台’,”白衣人指着图上的另一个标记,“就在黑洞下面,是用活人骨头做的灯座,点着的是‘尸油’,只要把灯吹灭,养身蛊就会失效,那个女人……也该安息了。”

“你怎么不自己去?”老油条显然不信她。

“我进不去,”白衣人抬起右手,手腕上有一圈淡淡的疤痕,“我的血引不了蛊,只有……跟那节度使有血缘的人才能靠近祭台。”

我突然想起自己的掌纹。刚才按掌纹锁的时候,虽然用了小计俩,但石门确实开了,难道……

“你是说……我跟那节度使有血缘?”我皱着眉头,这不可能,我祖上八代都是农民,跟唐末节度使八竿子打不着。

“不一定是直系,”白衣人看着我脖子上的青铜符,“你这符,是从哪来的?”

“我爷爷传的。”

“你爷爷是不是叫吴三省?”

我心里一震。吴三省是我爷爷的名字,这事儿除了家里人,没几个人知道。

“你认识他?”

白衣人没回答,只是叹了口气:“难怪你能撑到现在。这符是当年我祖上给你爷爷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你爷爷没告诉你,是怕你卷进来。”

我突然想起爷爷临终前说的话。他当时已经神志不清了,只反复念叨着“秦岭、朱雀、别碰那灯”,当时我以为是胡话,现在看来,他早就知道这墓里的事。

“那引蛊灯……碰不得?”我问。

“碰得,也碰不得,”白衣人说,“吹灭它,子母局就破了,但灯里的‘怨魂’会出来,那是被炼成灯油的九十九个活人的怨气,比养身蛊更凶。不吹灭,这局就永远破不了,还会有更多人遭殃。”

“那你祖上没说怎么破?”老油条问。

“说了,”白衣人看着我,“用‘至亲血’祭灯。那节度使的女儿,生前最疼她的小儿子,但那孩子早夭了,用他的血……或者跟他有血缘的人的血,能安抚那些怨魂。”

我突然明白了她为什么盯着我。爷爷的名字,青铜符,还有……我右手的掌纹。难道我跟那个早夭的孩子有血缘?

“我爷爷……是那孩子的后代?”我声音有点发颤。这事实在太离奇,让我有点接受不了。

白衣人点了点头:“你爷爷年轻时来过这里,就是为了破这个局,但他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只能留下那半块青铜符,说等他的后人来。”

“那现在……就是时机?”

“是,”白衣人看了看天色,虽然在墓里看不到天,但她像是能感知时间,“今晚是百年一遇的‘血月’,养身蛊的力量最弱,怨魂也最容易安抚。”

我深吸一口气,摸了摸脖子上的青铜符。爷爷没说假话,这确实是个局,一个把我们祖孙俩都卷进来的局。

“怎么走?”我问。

白衣人转身往岔路深处走:“跟我来,这岔路能通到祭台的上方,那里有个通风口,能看到下面的情况。”

我们跟在她身后,老油条凑到我耳边小声说:“畏哥,这女的靠谱吗?别是个圈套吧?”

“走着瞧,”我低声回他,“她要是想害我们,刚才在石门那儿就动手了。”

岔路的尽头果然有个通风口,大概有碗口那么大,用铁栅栏封着,栅栏上锈迹斑斑,还挂着几根暗红色的毛发,像是某种动物的。

白衣人示意我们小声,自己凑到通风口前往下看。我也跟着看了一眼,下面是个巨大的石室,正中央有个石台,上面放着一盏青铜灯,灯芯是绿色的,烧得很旺,周围的石壁上爬满了刚才见过的血藤,无数根藤蔓朝着灯的方向生长,像是在朝拜。

石台下的阴影里,隐约能看到一个人影,躺在石台上,浑身被血藤缠着,只露出一张脸,很年轻,看起来不过十几岁,皮肤白得像纸,眼睛闭着,像是睡着了。

“那就是……节度使的女儿?”小马的声音压得很低。

“嗯,”白衣人点点头,“她的肉身被养身蛊护着,一直保持着死前的样子。”

就在这时,石台下的阴影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石台上的人影的手腕。是那只青黑色的巨爪,只是这次看起来小了些,更像人的手了。

石台上的人影突然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是纯黑色的,没有眼白,她看着石台下的阴影,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她醒了!”白衣人低呼一声,往后退了一步,“血月快升起来了,养身蛊要开始‘喂食’了!”

我盯着石台下的阴影,那里除了那只巨爪,好像还有别的东西在动。火折子的光从通风口照下去,能看到阴影里蜷缩着十几个模糊的人影,有大有小,像是……被抓来的活人。

“得赶紧动手!”我摸出折叠刀,“怎么下去?”

“通风口旁边有个暗门,”白衣人指着通风口左侧的墙壁,“是我祖上留的,用这拐杖能打开。”

她举起朱雀拐杖,对准墙壁上的一个凹槽插进去,轻轻一转。“咔哒”一声,墙壁上果然弹出一道石门,里面黑漆漆的,传来淡淡的尸油味。

“下去之后,往左拐是祭台的台阶,往右是养身蛊的巢穴,”白衣人叮嘱道,“千万别往右拐,那里的蛊卵能钻进人的皮肤里。”

我点点头,率先钻进石门。里面是个陡峭的台阶,一直往下延伸,石壁上湿漉漉的,长满了青苔。走了大概百十来级,脚下突然变得平坦,一股浓烈的尸油味扑面而来。

祭台就在眼前,那盏青铜灯的绿色火焰在黑暗中跳动,照亮了周围的血藤。石台上的人影还躺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嘴角的笑容越来越诡异。

石台下的阴影里,那只巨爪正在把一个蜷缩的人影往石台上拖。那人影还在挣扎,发出微弱的呻吟——是个孩子,看起来不过七八岁。

“他娘的!”老油条骂了一声,举着工兵铲就冲了过去。我赶紧拉住他,指了指祭台周围的地面。

那里的石板上刻着复杂的符文,像是用鲜血画的,隐隐泛着红光。这是“困魂阵”,一旦踩进去,就会被怨魂缠住,动弹不得。

“绕着走!”我低声说,带着老油条和小马沿着墙壁的边缘往祭台挪。白衣人跟在我们身后,手里的朱雀拐杖握得很紧。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侠客书屋(m.xiakeshuwu.com)盗墓:白家胜利,万事顺意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王爷太妖孽:腹黑世子妃lol之电竞天王冰山总裁的贴身保镖神医相师妃常攻略:继妃生存守则次元入侵现实嘉佑嬉事捞尸人无敌天帝在漫威当超级英雄的那些年总裁,宠妻请排队绝天武帝我都看到了神级大魔头阴阳诡探快穿:炮灰女配,有剧毒灵域武炼阴阳透视之眼学渣妹子又搞事情了
经典收藏带着仓库穿越,差点把魔头养废误撩顶级豪门大佬后被天天放肆宠明日方舟:迷途的旅人重生为博士这个女主竟然是食死徒我在斗罗开酒馆,醉倒朱竹清棋魂沈一郎,从看见佐为开始奴隶修仙传公主殿下请理智,亡国敌君是绿茶快穿:漂亮老婆又被抱走了快穿:绝嗣老男人哄着小寡妇生娃夜深知雪重原神:异世回忆录弃女觉醒深林山谷之姐妹趣多多逆天炼丹师又美又飒双面恋人让你进宫当刺客:你居然偷了女帝的心闪婚大叔后,挺孕肚离家出走双世青佩让你入职殡仪馆,你把媳妇带来了
最近更新八零俏媳太会撩,轻松拿捏冷面首长几世姻缘几世休我一个史莱姆吊打巨龙很合理吧?八零随军大东北,霍团长夜夜爬炕小姑奶奶三岁半,专治不肖子孙清穿:孝庄身边的现代医女娇小姐搬空家产后,挺孕肚去随军随母改嫁旺新家,重生嫡女嘎嘎乱杀全家穿越!我在荒年流放路上封神开局一条河,装备全靠捡搬空家产,反手把黑心家人送下乡我在未来直播求生穿成恶毒小师妹,男主们疯狂争宠穿书六零:疯批知青不好惹搬空家产,资本家小姐下乡嫁军官惨死除夕夜,重生老太带弹幕杀疯了!精灵:这就是我们的故事灾年逃荒粮满仓,全村跪求我带飞点点灯火煞星辰重生后,世子妃她杀疯了
盗墓:白家胜利,万事顺意 姒洛天 - 盗墓:白家胜利,万事顺意txt下载 - 盗墓:白家胜利,万事顺意最新章节 - 盗墓:白家胜利,万事顺意全文阅读 - 好看的其他类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