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惜表情呆愣了一瞬,随即很快反应过来,恍然大悟般地拍了拍手,讪笑着道。
“对对对,我拿纱布和药,你脱,你脱。”说着便转过身去,开始在两人的行李中翻找药箱。
见林惜终于转过身去,沈靖远这才松了口气,缓缓解开了衬衫的第一颗纽扣。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林惜也终于成功翻出了那个小巧的药箱,但打开里面看到里面一模一样的两个黑棕色玻璃瓶时,她却犯了难。
药箱是沈靖远收拾的,为了防止路上遭遇搜查,被人发现异样,除了掩人耳目的一些常用药外,两人的伤药都是用相同的瓶子盛装,没什么特殊气味的液体药品,也没有贴区分的标签。
因此一时她也分不清哪个瓶子里装的是沈靖远的伤药,哪个是自己的脚踝的消肿药水。
所以在她手里捏着两瓶几乎一模一样的药水纠结了半晌后,林惜只能拿着药瓶转过身,打算问一问沈靖远。
“沈靖远,这两瓶药哪个……”
林惜捏着药瓶,林惜捏着药瓶转身,开口询问沈靖远,结果刚一张口,剩下的半句话便堵在了嘴边。
只见对面的沈靖远恰好解开了最后一颗纽扣,松垮的衬衫半挂在臂弯间,似要褪下。
车厢内光线氤氲,勾勒出他古铜色的肌肤和宽阔的肩背,轮廓硬朗却又不过分夸张胸肌,正随着他略显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线条分明的腹肌在腰际收束,没入下方的裤腰。
林惜微张着嘴,目光不受控制地从他线条清晰的锁骨,滑向随着呼吸微微震颤的胸胸膛,莫名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然而还不等她看得更清楚些,察觉到她突然转过来的沈靖远已经飞快地背过身去,只留给她一个肌肉线条流畅,却布满了新旧伤痕的后背。
“我……我不是故意的!”林惜猛地回过神,脸颊瞬间烧了起来,赶紧把两个药瓶放在桌上,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声音带着窘迫,“我就是想问你,哪一瓶是你的药?”
沈靖远背对着她,声音有些发紧,听起来像是比她还要慌乱,“瓶盖……瓶盖上有刻痕的那瓶。”
“哦,哦哦……”林惜脑子还有点晕乎乎的,下意识地应着。
但鬼使神差地,她捂住眼睛的手指却不由自主地分开一条细缝,目光穿过指缝,偷偷摸摸地再次投向沈靖远的背影。
灯光在他背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自宽阔的肩胛往下,掠过紧实的背肌线条,劲瘦的腰身。
但更触目惊心的,却是那古铜色皮肤上遍布的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伤痕。
说实在的,这些伤痕绝对称不上好看,但落到沈靖远线条流畅的后背上,却反而为他平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嗯,性感?
这个荒谬的想法在林惜脑子里一闪而过,又被她很快甩了出去,沈靖远最是死板无趣了,要是知道自己在心里这样想她,肯定又得黑脸了。
林惜咽了咽口水,目光继续下移,最终落到了沈靖远左侧腰际那一道被纱布层层包裹的新鲜刀伤。
纱布看起来是新换的,但此刻,中央偏下的位置,已然洇出了一小片刺目的鲜红,正缓慢地向外扩散。
看到那渗血的纱布,林惜原本那点因偷窥而产生的旖旎心思和羞赧瞬间被担忧取代,脑子顿时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
对啊!她是要给他换药的!看个上身怎么了?医者父母心……呸,他还是他她名义上表哥呢,兄妹之间互相照料,天经地义!她在这儿捂眼睛害羞个什么劲儿?
这么一想,林惜顿时觉得底气足了不少,她唰地一下放下手,挺直了腰板,目光“正大光明”地投向沈靖远那因她的注视而瞬间紧绷了几分的宽阔背脊,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自若。
“找到了,是这瓶,你……你别乱动,我这就给你上药。”
林惜说着,拿起那瓶带着刻痕的药瓶,走到沈靖远身后。
“你忍着点,先转身,我把纱布解开,看看伤口怎么样了。”林惜看了看那洇血的纱布,小心翼翼地伸手碰了碰。
沈靖远犹豫了半晌,这才缓缓转过身,目光掠过林惜头顶,直直看向她身后的床铺,没有一丝偏移,但紧绷的身体和有些粗沉的呼吸,却泄露了他此时的内心显然并不像表面那样平静。
林惜没有发觉他的异常,伸手去解缠在他腰腹间的纱布结,可或许是给他包扎的伙计怕绷带散开,系得有些紧,林惜结了半天,却始终没解开。
“你把手抬高点,别挡着我。”林惜不信邪,将头凑近了几分,嘴上还不忘吩咐沈靖远把他垂在身侧,有些碍事的手拿开。
察觉到她的靠近,沈靖远抿了抿唇,但还是乖乖地将双手抬起,为她留出足够的空间。
可这却并没有什么用,林惜看着自己眯着眼睛捻了半天,非但没解开那纱布结,反而有将它拧成死结的架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嘿!我还不信了!”
她有心想要直接扯开,却又顾忌到沈靖远的伤口,一时情急之下,脑子一热,便探出头去,想要用牙齿扯开那死结。
温热急促的呼吸扑洒在腰腹敏感的皮肤上,原本目视前方,面无表情的沈靖远顿时身子一颤,下意识伸手按住林惜的肩膀,同时整个人猛地后退了一步,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慌张。
“你?!你干什么?”
林惜没料到他反应这么大,疑惑地仰起头,眼里满是懵懂的不解。
“怎么了?纱布解不开,我想用牙齿咬。”
“嗯……药箱里有剪刀和镊子。”沈靖远不动声色地轻喘了一声,声音里透出几分沙哑。
刚说完,他却又闭了闭眼,妥协般地叹了口气,“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说着,他松开按在林惜肩膀上的手,绕开她走到了药箱旁,取出里面的医用剪刀,动作利落地剪开了纱布。
林惜有些挫败地瘪了瘪嘴,小声嘟囔了一句,“我从前没做过嘛,用得着这么嫌弃嘛。”
她自以为很小声,可那边正拆着纱布纱布的沈靖远却清楚地听到了。
他拿着剪刀的手一顿,脸色缓和了几分,声音低柔道:“没有嫌弃,只是……拆好了,你帮我上药吧。”
“好!”林惜原本怏怏的脸色顿时又重新抖擞了起来,一手拿起桌上的消毒水,一手十分自然地握住沈靖远的指尖,牵着他往床边走。
“你上床趴着,我先给你清洗伤口。”
沈靖远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两人交握的指尖,眼睫颤了颤,低低应了声,“好。”
沈靖远侧身慢慢趴了下去,过于颀长的身形让本就不算宽敞的床铺显得越发逼仄,但却让他伤痕累累的脊背和劲瘦的腰身一览无余地舒展在林惜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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