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交了钱的,行程不能浪费。”白涂涂坚持道,理由充分。
秦轩咬牙,心想,反正他是绝对不会再让她回去,跟那两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男人有说有笑了。
他深吸一口气,蛊惑道:“那破游轮有什么好玩的,反正那钱也是我给你的,不用回去了,浪费就浪费。”
他顿了顿,继续豪横道:“你要是没玩够,我现在就让人安排一艘私人的,顶级游轮,就我们两个人,想去哪儿去哪儿,比那个强一百倍。”
他以为这样总该能打动她了。
谁知,白涂涂只是扭开脸,语气平淡地吐出三个字:“不想玩。”
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更不想跟你玩。”
秦轩:“……”
他彻底无语了,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这小白兔,怎么变得这么难搞?
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空气就这么尴尬地安静了下来,弥漫着无声的对抗。
白涂涂想走,秦轩摆明了不会放行。
白涂涂拗不过他,索性也不试图沟通了,走到套房客厅的沙发边坐下,背对着秦轩,拿出手机开始摆弄,用沉默和背影表达她的抗议和不满。
而秦轩还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能让这只突然变得浑身是刺的小白兔重新顺毛,乖乖跟他走。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白涂涂忽然开口,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埋怨:“对了,还有我的帽子,记得还给我。”
“什么帽子?”秦轩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在码头,被你弄丢的那个!”白涂涂转过头,瞪了他一眼,显然对那顶被遗弃的帽子耿耿于怀。
秦轩这才想起来,见到她时,她头上确实戴了顶遮阳帽,后来被他扛起来时掉地上了。
原来她还惦记着这个?小事一桩!
他语气轻松地说:“行,我叫人去买个一模一样的回来赔给你。”
说完,他立刻拿出手机,拨通手下的电话,甚至让手下先去码头附近找找,找不到就立刻去店里找同款。
看着秦轩在那认真吩咐手下买帽子的样子,白涂涂心里那股憋闷的气,才稍稍顺了一点。
至少……他还在意她的小情绪,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顶帽子。
等了将近两个小时,手下终于将一顶崭新的,与原版一模一样的帽子送到了套房。
秦轩接过帽子,走到白涂涂面前,将帽子递给她,语气带着点邀功似的得意:“喏,一模一样的,这下总行了吧?”
白涂涂接过帽子,仔细看了看,确实和她丢的那顶分毫不差,甚至质感更好。
她抿了抿唇,没说话,只是将帽子小心地放在了身边的沙发上。
秦轩看着她收下帽子,脸上重新露出笑容,以为这事儿就算揭过了,再次旧事重提:“帽子也买回来了,气也该消了吧?现在可以跟我走了?”
白涂涂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轻哼一声,扭过头:“哼,谁答应跟你走了?买帽子是你应该赔我的,跟走不走有什么关系?”
秦轩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他看着她那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模样,真是气得牙痒痒,却又莫名地觉得……有点新奇,还有点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挫败感。
以前那个他说东不敢往西的小白兔,到底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还是说,他一直看到的,都只是她愿意展示的一面?
秦轩心头那股邪火又窜了上来。
他逼近一步,语气也变得危险起来,带着赤裸裸的威胁:
“白涂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摸摸申请了什么狗屁大学的研究生,还打算拿着老子的钱,背着我偷偷跑路去念书,是吧?”
白涂涂闻言,猛地抬起头:“你……你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除了学校和必要的人,她谁都没告诉,更没有告诉过秦轩。
秦轩冷哼一声,姿态傲慢:“在帝都,还有我秦轩想知道却查不到的事?”
白涂涂低下头,眉头蹙着。
秦轩见状,继续说:“所以,现在乖乖跟我走,不然……信不信我动动手指,就能让你那张录取通知书变成废纸,让你哪儿也去不了?”
白涂涂立马慌了:“别,那是我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
秦轩见状,知道抓住了她的命门,再接再厉,语气放缓了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那就听话,跟我走,我保证,只要你让我满意了,你想上学,想去哪儿,我不仅不拦着,还能帮你安排得更好。”
白涂涂抬起头,瞪着他,眼睛里充满了怒火和屈辱。
她当然知道秦轩是在用这个威胁她,逼她就范。
可是……她不敢赌。
她付出了多少努力才拿到那个宝贵的名额,那是她规划了很久的未来,是她走向新生的希望。
她生怕秦轩真的动动手指,轻易就能碾碎她所有的努力和梦想。
心里说不出的生气,憋屈,还有深深的无力感。
她本不想再屈服,不想再回到那段不清不楚的关系里,可是……她却没有反抗的能力和资本。
挣扎了许久,她终于低下头,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委委屈屈的“好”字。
秦轩看到她终于妥协,心头一松,嘴角忍不住上扬。
然而,还没等他高兴完,白涂涂却又抬起了头,提出了条件:“我可以跟你走,再陪你一段时间,但是,一个月后,你必须放我走,不能再干涉我上学的事,也不能……再找我麻烦。”
这次,轮到秦轩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一个月?放她走?不再找她麻烦?
他好不容易才把她哄回来,怎么可能同意这种有时限的约定?
他要的是她彻底回到他身边,像以前一样。
所以,秦轩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沉下脸,斩钉截铁地拒绝:“不行。”
白涂涂听到他那句“不行”,心沉了下去。
她抬起头,直视着秦轩,生气道:“那你到底要怎么样?秦轩,你不能不讲道理!”
秦轩看着她气得小脸通红的样子,反而觉得比刚才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生动有趣得多。
他扯了扯嘴角,开始讨价还价:“我要怎么样?很简单啊,跟以前一样,留在我身边,直到我腻了为止。”
“你太过分了!”
白涂涂气得几乎要跳起来,“你明明知道这根本就是在耍无赖!你什么时候会腻?一年?两年?你总要给个期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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